“你是在救它？”韓墨冷冷地問。

小月影緊張地點點頭。

“你能救活它？還是能讓它重新獲得自由？”韓墨又問。

小月影抿了抿好看的薄唇，無力地?fù)u了搖頭。

“既然如此，這畜生早也是死，晚也是死，”韓墨冷聲道，“你若真是好心，便應(yīng)當(dāng)給它個痛快，讓它少受些罪，而不是讓它難逃一死地活著?！?/br>
“爺……”小月影哽咽著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來，拿去?！表n墨從腰間掏出一枚冰冷的鐵物，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熠熠寒光，那是一枚御天閣專用的玄鐵鏢。

“不、我不要?！毙≡掠暗臏I“嘩”地一下便涌了出來，他搖著小手，連連后退，直到腳后跟碰在了小豹子的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還敢不聽我的話？”韓墨步步緊逼，“乖，把這枚玄鐵鏢刺入它的胸口，它才會解脫?！?/br>
“不、不要……”小月影驚恐地睜大眼睛，卻無力對抗韓墨伸過來的手。

冰冷的玄鐵鏢被韓墨硬塞到月影的手中，不顧月影的哭喊與退縮，韓墨進而死死地握住月影的小手將那枚玄鐵鏢深深地刺入小豹子的胸口。

鮮血飛濺，月影臉上一熱，他已分不清臉上流著的究竟是自己的淚，還是小豹子的血……

或許，韓墨說的是對的……

大結(jié)局之二

“不要！”

“天哪，我是活不了了，你們、你們可害死我了……”獄卒見狀，嚇得面如土色，“你們誰也不能走，你們、你們……”

沈寒哪里顧得上獄卒的哀嚎，只見他伸出雙手，從月影的身后環(huán)過，摟住那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不住地安慰著：“阿影，阿影，你報仇了、你報仇了……我們走……”

“嗯……”月影癡癡地一笑，“報仇了呢……”

緊握著玄鐵鏢的手，松開了，身子被沈寒打橫抱起懷里，便要沖出天牢。

“我自會向皇上稟明原委，不會連累于你?！?/br>
“沈公子，”獄卒急道，“您可以走，但您懷里的這位公子必須留下?！?/br>
“對，請沈公子將此人留下?！?/br>
“皇上有令，誰讓韓墨先死，那便由誰代他接受余下刑罰。”

“請沈公子不要為難小人?！?/br>
呼啦啦，天牢里聞聲而來的其他獄卒，此刻也紛紛趕來將沈寒、月影二人圍住，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沈公子，”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沈寒抬眼望去，一位身形高大，滿臉絡(luò)腮胡身著官府的漢子正迎面走來，原來他便是看守這天牢的獄卒長——邵杰，“您何必為難我們呢，這是皇上的諭旨，我們豈敢抗旨？”

“邵大哥，”沈寒微微一頓，臉色變得十分清冷，“難道，您要逼小弟動手么？”

“你既然稱我一聲大哥，”邵杰沉聲道，“那我便指一條明路給你?！?/br>
“請講?！?/br>
“煩勞二位暫且留在這里，”邵杰近前道，“待我將此事回稟刑部鄒大人，請他出面，看看此事是否有轉(zhuǎn)還的余地?！?/br>
見沈寒未置可否，邵杰又道：“你此刻若將人帶走，那么別說是你，恐怕整個沈家都會成為共犯，到時……”

“好，我們留下，”沈寒緊了緊懷中之人，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人正盈盈笑著，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自己，“阿影，別怕，我會守著你的。”

月影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只是靜靜地笑著，可沈寒卻覺得莫名地心慌。

他從月影的眸子中曾經(jīng)看見過赤誠、看見過深情、看見過期盼、看見過失落，卻從未看見過——空洞。

此刻的月影，竟是那么的陌生。

“請?！鄙劢芤姞?，親自將沈寒與月影引入“人”字號牢房，這間牢房，相比韓墨與顧謙待過的，要寬敞、干凈一些。

“咣當(dāng)，嘩楞?！崩畏康拈T被重重地關(guān)上，并且上了一把重鎖。

沈寒見狀不禁啞然失笑：“我若想走，這鎖豈能攔得住我？”

搖了搖頭，抱著月影靠在墻角坐下，伸手拭去月影未干的淚痕，俯身輕吻著前額：“阿影，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br>
“嗯，”月影點了點頭，像是聽懂了沈寒說的話，臉上的笑容還是那般嫣然，“下雨了?！?/br>
“??？”沈寒一愣，“阿影你在說什么？”

“下雨了，小兄弟，還你傘?！痹掠暗捻庥行o散，笑容卻不減分毫。

“哪里來的小兄弟啊？”沈寒被月影沒來由的話說的有些發(fā)愣。

“嗯，糖餅真的很好吃?！痹掠坝值溃佳蹚潖?，笑意更盛。

“阿影，你怎么了，別嚇我啊?！鄙蚝行┗帕松?，趕忙伸手按住了月影的脈搏，還好啊，脈象雖然有些急促，但……

“阿寒，我沒事?！痹掠皰暝鴮⑹质樟嘶貋?，斂起臉上的笑容，從沈寒的懷里坐了起來。

看著月影終于恢復(fù)了些常態(tài)，沈寒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月影淡淡道，“阿寒，你可以幫我一個忙么？”

“用得著跟我這么客氣么？”沈寒笑道，“阿影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話你只管說?！?/br>
“幫我把這個還給它的主人?！痹掠耙贿呎f著，一邊從頸間解下那個小解囊，將它戴在沈寒的脖子上。

“這是……什么啊？”沈寒疑惑地問道。

“終有一天，你會知道?！痹掠拔⑽⒁恍?，重新靠在沈寒的懷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沈寒無奈地?fù)u了搖頭，剛才的一幕幕也令他覺得有些疲累，索性也合上雙眼，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二人便被重重地解鎖開門聲驚醒：“皇上有旨速將南詔余孽花月影帶至大理寺?！?/br>
“你們說什么？”沈寒聞言不禁怒道，下意識地將月影緊緊地?fù)碓趹牙铩?/br>
“阿寒，該來的遲早回來。”月影的聲音柔和而又堅定。

“這是皇上的指令，”為首的一人道，“皇上令有一旨，濟世堂名醫(yī)沈寒，濟世救人，醫(yī)術(shù)精湛，即日起封為三品殿前御醫(yī)，欽此，沈御醫(yī)，還不速速接旨？”

“阿寒，接旨啊。”月影笑著提醒道，自己則從沈寒的懷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