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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聲音里略帶哽咽。“你meimei叫什么名?”月影又問。“云小蝶,”男孩兒抽噎著答道,“meimei比我小一歲,她的眼角有一顆很小很小的胭脂痣?!?/br>云小樓邊說邊用手指比劃著位置。“好,”月影點頭道,“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把你meimei救出來的?!?/br>“嗯!”云小樓興奮地點了點頭。“你先跟沈公子在一起,”月影說著,將云小樓送到沈寒身邊,“他會保護你的?!?/br>“沈公子?!痹菩乔忧拥貑玖艘宦?。沈寒被這聲“沈公子”喚得有些難為情:“小樓,不要喊我什么公子。他叫月影,你喚他影哥哥;我叫沈寒,你叫我寒哥哥就好?!?/br>“影哥哥,寒哥哥?!痹菩锹犜挼卮饝?/br>“至于你,”月影轉過身來,走到那漢子的身旁,拿腳踢了踢他的后背,“就算你不是誘拐兩個孩子的那個人,可是你現在做的同樣是喪盡天良之事,罪罪無可恕?!?/br>“啊呀,求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吧。”顧不得渾身的傷痛,那漢子只驚得連忙爬起來,朝著月影磕頭如搗蒜:“求您饒小的這一遭,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br>月影低聲笑了起來,這一笑直笑得柳眉彎彎,眸中亦盛滿笑意,這笑容宛如春日里的暖風,吹得眾人心中一陣酥軟,唯有沈寒皺起了眉頭。“下次再也不敢了?”月影刻意地壓低聲音,那酥酥麻麻的聲音讓漢子癱軟在地,禁不住探出手去,想摸摸月影那張如玉的臉。月影一翻手,將那只胖如豬蹄的手握?。骸拔?,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下一回再也不殺人了?!?/br>漢子瞪大了眼睛,他感到有什么東西刺入了心口窩,溫熱的液體正在流失……疼吧?應該是很疼的。血泊中的男子如困獸般劇烈地抽搐著,不過,沒過多久,便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像睡死了一般,一動不動。殺——人——了?這三個字,同時涌上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頭。月影抽出匕首,在那漢子的身上將血跡蹭蹭干凈后,重新入鞘,收回腰間。“此人,”月影頓了一頓,朗聲道,“強搶幼童,為人所殺,殺人者——花月影。”“這個人該殺!”人群中突然有人感嘆道。“確實該殺!”“花公子是為民除害!”月影微微一怔,臉上竟泛起一道紅暈:當了那么多年暗夜里的影子,我竟然也有被人贊嘆的一天?“把這個人拖出去喂狗吧?!?/br>“就怕狗都不吃,嫌他臟?!?/br>“少俠啊,此人的后事就不需您費心了,您還是盡快將那孩子的meimei救出來吧?!?/br>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有手腳勤快的,也不顧死人腌臜,兩個小伙子徑直地便將那具尸體拖了出去。月影見狀,心中不勝感激,此時,也不便多說什么客套話,便信步走出店門,尋到了自己的那匹追風,認蹬搬鞍上了馬,自西向東,朝賓縣方向馳去。“影哥哥。”云小樓靠在沈寒的身側,抿著嘴,緊握著小小的拳頭,向月影遠去的方向努力地張望,在他的心里默默祈禱著:早些回來。心中有了牽掛,頓覺度日如年。直到金烏西墜,玉兔東升,月影仍然遲遲未歸。“影哥哥。”躺在床上的云小樓,不安地翻身坐起。白日里,那個好看的影哥哥已然成為云小樓心中最強大的依靠。“小樓,好好睡覺?!鄙蚝鹱霾粷M地扶著云小樓重新躺好,“你身上的傷不輕,剛剛為你上了藥,不許亂折騰?!?/br>“寒哥哥,”云小樓怯怯道,“我想影哥哥了?!?/br>“別擔心,”沈寒的神色轉暖,低聲安慰道,“你影哥哥很厲害的,一定會把你meimei救出來?!?/br>“嗯,我相信影哥哥一定可以?!痹菩侵刂氐攸c了點頭,聽話地重新躺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月影,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沈寒的心中一凜:奇怪,平時只會擔心阿隱的那顆心,今日怎么會對月影有了同樣的感覺?像月影那樣的人物,根本沒必要擔心。熄滅了油燈,溜著床邊合衣而臥:睡吧,也許醒來就會看到他。其實,沒等沈寒睡實誠呢,月影便腳步略顯踉蹌地推門而入。“沈公子……”一個不穩(wěn),月影便扶住胸口,將整個身子向前傾去。暗夜里,即便沈寒并非睡實,可是習武多年,聽風辨向的本領自是不差。順著聲音,沈寒趕忙翻身坐起,朦朧中上前一把扶住了來人。“月影?”沈寒急道,“你受傷了?”“沒有,”暗夜里月影搖了搖頭,“小蝶被人灌了迷藥,在我背上睡著,你且看看能不能解。”“好?!鄙蚝畱艘宦暎﹃葘⒃掠氨成系呐罕г趹牙?,又快速來到桌旁,點亮了油燈。“meimei……”聽到聲響的云小樓此刻已然揉揉眼睛清醒了過來,“影哥哥!”原本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親meimei的身影,可是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卻見白日里一直守護著他的影哥哥,竟然在他的面前臉色慘白地直直暈倒過去。“月影!”搭上了月影的手腕,細聽脈搏的跳動,沈寒只覺得一陣心涼:月影一定是又動了內力,銀針在他體內早已亂了方向,四處孽行。“影哥哥,”云小樓忍不住又要哭出來。“哭什么哭,”沈寒頗感煩悶,“你也是個男兒身,難道長大了,遇到什么事都要哭一通鼻子么?”被沈寒如此呵斥了幾句,云小樓嚇得連忙噤聲,可是此刻小孩子的眼里、心里裝著的全都是對影哥哥的擔憂。“他不會有事的,你去照看下meimei吧?!?/br>小孩子遇事只會著急,還是支開得好。云小樓咬了咬下唇,努力地將熟睡著的meimei放到床上安置好,可是那眼角的余光卻一直落在昏迷著的月影身上。此刻的月影柔弱無骨地軟軟地靠在椅背上坐著,沈寒蹙緊雙眉,將一股內力順著右手的掌心注入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