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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未免把龍王說的太小氣,這次請(qǐng)了各地的仙君,若是我一人就把這酒缸之喝空了,豈不是太過分了?”“你沒有醉死就好。”兩人說著,不知覺就過了南天門,南明便回承明殿去了。歲安這才說道,“你怎的和南明星君一起了?”“那日在東海上遇到了,便一起了。怎么了?”“這幾萬年來我就沒看見過他出承明殿,你說如何?”“是嗎?可是我看他這幾日在凡間似乎挺熟悉,不像是?!?/br>“那約莫是他當(dāng)年下凡歷劫時(shí)候留下的印象?!庇谔坡牭綒q安平淡的一句話有幾分詫異。“你不必這樣看我,這件事整個(gè)天宮也就你不知道了。你上來時(shí),南明已經(jīng)從凡間回來了?!?/br>“南明為何下凡間去?他在凡間是何人?”“當(dāng)年我在龍王那里,具體如何我不知,但是聽月老說,是星君自己想去的。他在凡間便是大梁朝的德宗蕭玨了?!?/br>“???!”于唐心下一驚,自己那日說南明有點(diǎn)像是蕭玨,卻原來真的就是,那民間所說莫非是真的?“在人界,雖是星君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這般樣子是聽到什么了?”歲安手里拿著他那把扇子,搖了兩下,饒有趣味地看著于唐臉色變化。“是聽到了些,不過當(dāng)不得真,我飛升之時(shí)德宗都還未出世,這段歷史我倒是不知。不過若是能看看凡人之身的星君應(yīng)該也不錯(cuò)?!?/br>歲安在心里默默翻了個(gè)白眼,“你不會(huì)……”“沒有!”歲安一臉八卦的樣子,簡直讓仙都無法直視,于唐知道這種時(shí)候一定要趕緊否定,不然到明日,整個(gè)天宮的人都要知道了。“沒有便好,星君與我們不同?!睔q安雖然笑著,一把扇子變出花樣地?fù)u著,一張比女仙娥還要白凈的臉卻顯出一副狡黠神色,白白浪費(fèi)了一副好皮相,真是分外猥瑣。“我那日收了些桃花,打算釀幾兩酒,你要是不要?”“要!你啊,也就這釀酒的手藝好些?!睔q安扇子一合,似乎忘記了自己似乎比別人更廢材。于唐心道,總算把這祖宗給糊弄過去了,不然自己起的這點(diǎn)心思定是要被這錦雞給看出來。于唐回去之后,便開始把這酒給釀著,安置好后,又去了趟月老那處。等到酒釀好,已是幾月后的瑤池宴了。瑤池宴算是唯一一個(gè)天宮各路仙君都會(huì)到場的了,就連難得一見的北辰星君也會(huì)露面,二位星君一起倒也是稀罕。于唐作為一名小仙自是早早到場,起初只有幾個(gè)仙娥,后來各路小仙君也到了,再是五顏六色的龍王們,東海的敖欽還帶著他出生沒多久的五子敖越一起來了,看來真是喜歡這新生的孩子。不過龍族的似乎長得快些,看那個(gè)樣子,五太子已像是民間兩三歲的孩童那般大了。再接著三十六星君,月老,老君到了,西天佛祖那邊也有一位來了,接著是各位皇子,帝君和帝后又晚些到……于唐早挑了個(gè)偏僻角落坐下,喝了幾杯酒便有些上頭,恍惚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卻原來是兩位神君到了,南明著了身黑,北辰著了身白,倒有幾分像是地府的黑白無常兩君。但天宮何人不知,論皮相,無人出兩位仙君之右,南明冷峻,北辰溫潤,倒是極配。于唐想著臉上不禁笑了笑,正好看見南明似乎往自己這邊看了看,瞬覺胸口有些堵,怕是酒喝的有些多了,不如出去透透。于唐約莫著離的遠(yuǎn)了,便隨便尋了個(gè)地方歇著,腦子亂糟糟的,原來仙醉了和人醉了并沒有多大的差別。于唐恍惚間看見自己到了某處宮殿,仔細(xì)一看卻是上次夢中的地方。只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人在案前畫著什么,看來這是人間的南明已經(jīng)繼位之后的事了。于唐便安心看了起來,卻見蕭玨抬筆又落下,畫上只勾了幾處粉色,看著像是桃花,零零散散,中間空著,應(yīng)該是某個(gè)人,想必要畫的便是董宣了。蕭玨雙眉微蹙,似是在回想什么,過了許久,復(fù)又拾起筆來,像是耗費(fèi)了極大的心神。于唐眼神跟著筆鋒游走,畫中人的身形慢慢顯出來,而后是眉眼,鼻梁,嘴唇……畫成,是名清癯俊秀的少年在花色之下,嘴角含笑,側(cè)身回望,神采奕奕,三千青絲在風(fēng)中飛揚(yáng),畫中多少美景都黯然失色。于唐注視這畫中的少年突然心神恍惚,這人怎生的和自己這般像,不覺就步入畫中。于唐覺得心神似乎都被這畫給吸了進(jìn)去,不覺自己真是魔怔了,便費(fèi)了些術(shù)法從畫中出來??刹涣献约阂琅f是在畫前,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你這畫的桃花倒是好看?!?/br>“嗯?!?/br>“我那日不過說笑,你倒還就真畫了幅出來,若是被人知道,會(huì)否說我擾亂君心,禍國殃民?”卻原來是自己在說話,于唐想著自己可能是因這畫到了董宣身上,還未出來,不過自己倒是動(dòng)不了。“朕在,他們不敢?!笔挮k從一堆奏章中抬起頭來,分一絲精力給董宣。于唐心道,南明這個(gè)樣子可真說得上是昏庸。“丞相的女兒今年已十八,據(jù)說很是聰慧?!?/br>蕭玨看著董宣,沒有說話,可是臉上可見怒氣。“我覺得,有母儀天下之范?!倍p輕地說著,還是低頭看著這畫,手指撫過畫中的字跡。大殿里一時(shí)間安靜了下來,于唐似乎能聽見董宣的心跳聲。蕭玨起身走過來,于唐能看見黃色的靴子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近。蕭玨抬起董宣的臉,于唐發(fā)現(xiàn)這次似乎比上次夢境中看得清楚了很多,眼前人一雙墨色眼睛深不見底。于唐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和董宣的似乎重合到了一起。“你是以為朕沒有心嗎?朕是一國之君,可是朕也是人,平民百姓都知道愛護(hù)自己的妻兒,你以為朕就不知嗎?朕可以立妃、貴妃、皇貴妃,他們想要朕立誰,朕都無所謂,但是皇后是朕的正妻,朕的皇后只有一人。“你還想要朕說點(diǎn)什么?朕雖是一國之君,有些事也無可奈何,但是一個(gè)諾言朕還是守得住的,朕說過不會(huì)負(fù)你,便是一言九鼎。”“是,吾皇?!?/br>這些場景莫名有一種熟悉感,于唐奮力想要出來,不料眼前的場景忽的加快了,到最后只有破碎的聲音。“今日大夫生辰,皇上命奴才帶大夫去個(gè)地方?!?/br>“哦?”“何處?”“大夫去了便知。”“好,有勞公公。”“奴才不敢?!?/br>遙遙海島,桃花灼灼,分外妖嬈。“這是皇上命人栽的,這處島氣候溫和,桃花栽上終年不謝?;噬险f,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