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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高大,跑起來都 有轟隆轟隆的聲音,真空之刃射擊在高度凝結(jié)的土石上,只打落一些砂塵,根本 就毫無影響。 體重一加,速度就會受到影響,但是這樣的重量與體型也有好處。像我和碧 安卡這樣的攻守爭斗,全場都在發(fā)生,對場地的破壞、因此造成的不幸犧牲者尸 體,把路況弄得亂七八糟,就算是再好的賽車,要在這種路況下飛馳,也會很傷 腦筋,現(xiàn)在車子重量一加,剛好變成名符其實的人間推土機,我油門一踩,車輪 急飆如飛,就這么踐踏一切血rou尸骨,巴啦巴啦地橫輾過去。 . 怪異的外型與速度,我再一次逼近了碧安卡的車座,這個威脅立即讓她有了 反應,只不過這次她不再草率地使用方天畫戟,而是有更辛辣的圖謀。(哦,要 用那頭獅子來攻擊嗎?瞬間攻擊力可能比方天畫戟要強,我不該疏忽掉這一點, 座騎本身也可能是重型武器啊。) 想到這些,實在是有些慢,蓄勢待發(fā)的碧安卡,是一個說打就打的超級實戰(zhàn) 派,我這邊才一靠近,她就猛然一扯韁繩,水晶雄獅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喝。 本來在這種彼此高速競馳之下,要掉頭后轉(zhuǎn)是很危險的動作,就算能做到, 也會因此減慢速度,但魔法動力的賽車,就是有一些人所難測的異能,在這種時 候發(fā)揮效果。 當吼聲一起,附近幾十公尺之內(nèi)的風元素,全部被吸納過來,任其控御,形 成一道風之障壁,在這障壁之內(nèi),所有的一切彷佛都停頓下來,速度、時間、感 覺好像都被冰封凝凍,唯有那一頭體型越見碩大的透明猛獅,如狂風、如烈火, 兇強霸道地飆沖過來,一下呼吸之間,銳利獅爪已到眼前。 即使阿瑪?shù)纤箾]有送來數(shù)據(jù),我也知道絕對擋不下這威猛一擊。這種集中攻 擊,可比火藥亂炸厲害得多,如估計無誤,泥土障壁會在時間被破壞消散, 而阿瑪?shù)纤沟能圀w在這沖擊下,也會受到相當程度的創(chuàng)傷,假使還有第二擊,我 更是絕對擋不住。 擋不住,但我又何必要擋? 碧安卡這個只是被人顏射就心理變態(tài)的女人,腦筋是不笨,但戰(zhàn)斗模式太過 單調(diào),她似乎就想不到,我不但能在她小嘴里口爆,還能在她眼前把車也爆了。 砰然一聲巨響,之前吸納聚合的巖石車殼炸成碎塊,恍若上千張硬弩同時開 弓,射向四面八方,不只把那頭猛撲過來的雄獅打亂陣腳,還破壞掉壓縮形成的 風之屏障,在那一瞬間,我已好整以暇地加速沖出去,風馳電掣,一下子就把碧 安卡甩在后頭。(你這個心理變態(tài)的爛女人,待在后頭吃塵吧?。?/br> 能夠用反擊來給碧安卡好看,藉以奪得一勝,這還真是說不出的痛快,碧安 卡當然是催獅急追,不過本來在速度上我就勝她一籌,被我甩開之后要追上,這 實在是很不容易。 但是當前方出現(xiàn)八匹赤須龍馬所拉的黃金跑車,我預備好要與方青書一決勝 負時,后頭突然有奇異的氣流竄動。(怎么搞的?背后涼颼颼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嗎?) 照后鏡在這種時候幫助不大,我把思感往后方延伸,赫然發(fā)現(xiàn)正后方的車陣 中,有一輛不太起眼的車,正源源不絕地散發(fā)著恐怖的陰氣,那種令人整條背脊 發(fā)涼的感覺,彷佛是十座亂葬崗被車子載著跑。 (兩頭白馬拉著木頭車,那臺車子……不是那對怪異男女的嗎?這個NP 車隊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實給了我最好的回答,不干什么,露出猙獰的真面目而已……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輛很平凡的木頭車座,被碧油油的千百光點所包圍, 每一點碧綠幽光,都是一道死靈魂魄,當千百道死靈迅速重投回車內(nèi),車子外型 也迅速起了變化。 物質(zhì)異變,由白木變成了森森白骨,平凡無奇的白木馬車,就在剎那間化作 一輛鬼器森森的白骨靈車。 實體車輪不見了,變成兩圈激速旋轉(zhuǎn)的碧綠鬼火,密封車體的四面板壁上, 浮凸出骨節(jié)拼湊之形,猙獰可怖之余,更是鋒銳難當。而這變形還沒結(jié)束,前方 拉車的兩頭白馬,也在變形當中消失不見,變成兩個汽缸似的圓形大缸,后方與 白骨車體相連,整個結(jié)合為一體,變成一輛龐然大物。 (弄得這么驚天動地,果然是伊斯塔人!這輛白骨車里頭應該不會裝了萬靈 血珠吧?) 再明白也不過的鐵證,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也表明了那對男女的來歷,我 想此刻全場觀眾應該都有和我一樣的想法,畢竟除了伊斯塔之外,實在很難有什 么其它組織,制作出這種兇怨沖天的邪車來。 然而?白馬可以拉車,但是變成了白骨大缸,那要如何供給能源?這點成為 人們立即的疑問,莫非是另有神奇魔法?還是真?zhèn)€用汽缸發(fā)力,變成機械動力? 答案很快浮現(xiàn),兩個白骨大缸的正前方,漸漸浮現(xiàn)兩張可怖的面孔,先是緊 閉的雙眼、內(nèi)凹的鼻子,還有比例大得不象話的嘴巴。當那眼睛突然睜開,一股 森寒感覺彌漫全場,跟著白骨靈車就加快了速度,在與前方車體接觸瞬間,白骨 缸上的大嘴陡然開闔。 「哇……啊……」 凄厲的慘叫聲中,前方馬車的駕駛?cè)吮粩r腰咬成兩截,上半部整個消失,血 rou模糊的腰部以下,猶自站在馬車座上,狂噴著大量鮮血,而當大嘴再次開闔, 連這一段肢體也消失不見,只余下滿座鮮血,為曾發(fā)生過的事做出憑證。 噬殺掉一名駕駛?cè)?,白骨大缸里頭血如泉涌,好像在把吞下去的東西化為能 源,進一步變成狂馳的高速。 動力問題已經(jīng)完全獲得解決,而這兇殘無比的行徑,令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有不少父母捂著小孩的眼睛,轉(zhuǎn)過頭去,但的人在短暫靜默后,爆出瘋狂喝 采聲,彷佛他們花大錢買票入場的享受,以此為最。(嘿,所以外界就批評得沒 錯,一級方程式大賽車,真是一個很嗜血的全民運動……) 我心里暗笑,但卻不敢放慢速度,因為那輛白骨邪車變形完全,展露真面目 之后,就一路瘋狂吞噬前頭的生物,追趕而來,不只是駕駛?cè)?,如果拉車的也?/br> 生物,照樣會被大口吞噬進去,成為供給邪車奔跑的能源,這么一來,頓時引起 全場參賽車手的恐慌,誰都不想被吞噬進去,但誰也都沒有把握碰到了能不被吞 噬進去,那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發(fā)狂跑了。 駕馭生物的,連連加鞭;用魔法動力的,狂催魔力。本來還暗藏著的實力, 現(xiàn)在都要拿出來,不管什么策略,不管什么主副布局,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拼命跑吧。 一時之間,賽車場上的氣氛何止是白熱化,簡直就是沸騰了,只不過一堆熱 鍋上螞蟻在恐怖氣氛中拼命求生的景象,看來還真是有些悲慘。越是這種時候, 就越是讓人想看看正義使者在哪里,為何不出來解救眾生。(嘿,方仔,你跑得 那么快干什么?還趁機拉遠距離,你不回過頭來主持正義,解救苦難同胞嗎?) 如果會的話就有鬼了,方青書是正義使者,不是白癡,一個不分時間地點執(zhí) 行正義的蠢貨,最后就只會害人害己。他參加過多次車賽,并且贏得優(yōu)勝,像眼 下這種情形肯定見過不少,要是每次都轉(zhuǎn)頭回去救人,那還參什么賽,參加救難 隊去吧! 倒一百步來說,會讓方青書動俠義之心的,應該是老弱婦孺,但老弱婦孺就 應該坐在看臺上當觀眾,如果也報名下場,那就是他們自己放棄了身為老弱婦孺 所應得的同情心,說得明白一點,雖不是死有余辜,也該是死而無怨了。所以方 青書不會在這個時候扮正義使者,而我本身非常贊許這態(tài)度,也希望有朝一日羽 虹能夠明白因時制宜這個道理。 但或許……她是明白的吧,只不過很多事并不是明白了就能…… 心念閃動間,我們已經(jīng)奔馳過了許多不同的地形,外頭的景物不住變幻,慘 嚎聲音也越來越遠,我甩開了碧安卡,但沒法甩得太遠,同樣地也無法拉近與方 青書的距離,這似乎是目前的極限。 我并不擔心,因為我感覺得出,阿瑪?shù)纤惯€有很多功能尚未開發(fā)出來,我第 一次駕車實跑,有這種成績已經(jīng)很理想,說得上大有斬獲,不用太過心急。滿意 目前的成績,小心追求下一步的發(fā)展,這樣才是務實之道。 方青書的八駿車率先奔過了終點,另外有幾個深藏不露又運氣不壞的家伙尾 隨其后,當阿瑪?shù)纤菇K于沖過終點時,我突然感覺身心前所未有地疲憊,只想找 個地方好好休息。 「警告!有不明魔法能量匯聚?!?/br> 車子一進工作站,我立即接收到這樣的訊息,這時候茅延安與阿雪等人已經(jīng) 圍了過來,面色看來并無異樣,我剎時間感到不解,因為這場賽事已然完結(jié),就 算有人要施什么暗算,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太晚,而且阿瑪?shù)纤沟奶崾?,那股能量似乎?/br> 是針對我們。 想不了太多,疲倦暈眩的感覺讓我立即下車,以免元氣過度流失,真的會變 成人干,可是外頭傳來的全場驚呼聲,卻讓我有很不妙的感覺。 「大叔,扶我出去看看?!?/br> 「賢侄,這不太好吧?你是通緝犯,一出去會很危險啊?!?/br> 「用用你的豬腦袋,幫我找個面罩,很困難嗎?你………你娘卡好,這個摔 角手頭套是哪弄來的?」 顧不了太多,茅延安扶著我出去,才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全場觀眾的目光不對,順 著方向看去,只見在賽車場最高的那個臺座上,悄然無聲地出現(xiàn)一道卓然黑影, 縱然相隔遙遠,但那巨大的存在感,卻在瞬間令全場觀眾同受震撼,整個安靜下 來。 但對我而言,這可不是單單震撼而已。 那個穿著襤褸黑袍的男人,飄站而立,兩手收攏在黑色袖子里,頭上用黑色 繃布密密麻麻地纏住,完全看不見面容,就只有一只左眼沒有遮蔽在黑色繃布下 而那只碧幽幽的綠色眼睛,已經(jīng)數(shù)度給我深刻的恐怖。 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他身上的恐怖氣息仍讓人發(fā)顫,事實上,從他出現(xiàn)的那 一刻開始,晴朗天日立改,濃烈烏云正從四面八方狂涌過來,遮天蔽日,瞬改天 象,只因為……他確實是魔威天下的王者。 黑龍王。黑澤一夫! 而看到黑龍會的領(lǐng)導人莫名現(xiàn)身,我腦里也亂得一塌糊涂,完全失去思考能 力。(為、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邊可不是東海啊,是慈航靜殿的勢力中 心啊……我弄錯了什么嗎?) 這應該是沒有的,而在充滿威勢的無聲登場后,邪惡的王者終于也表明了來 意,說出了他現(xiàn)身后的首句話。 「金雀花聯(lián)邦的愚民,本座黑澤一夫,是為取這次大賽的三項彩品而來,但 空口無憑,這次先給你們一點余興節(jié)目。」 第24卷 第7章 余興節(jié)目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這個時候一定會拍手吧,就像我身邊的樂天派大叔,他 就給我在旁邊小聲拍手,問他搞什么東西,他就很無辜地回答說:「黑龍王要親 自表演節(jié)目給我們看耶,你在路上看到馬戲團小丑之類的,不都是會拍手嗎?」 「你……你以為自己是誰?五大最強者嗎?有種就把剛才的話對黑龍王說一 次。」 黑澤一夫可不是白面小丑,堂堂黑龍王到這里來,也絕不是來當個嘻哈黨的 只是,比起大叔的故意搞笑,賽場上有很多人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 不少仕女嚇得臉色蒼白,想要立即起身奔逃,可是她們的紳士丈夫卻要爭取 體面,擺出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因為全場無數(shù)的達官貴人身邊,有的是強大武 者與魔法師,人數(shù)不下成千,可以組一只精銳部隊,足以對付任何心懷不軌的歹 徒,所以他們大有本錢表現(xiàn)鎮(zhèn)定,不失金雀花聯(lián)邦名流的身分。 東海與金雀花聯(lián)邦實在相隔太遠了,雖然是當世五大最強者之尊,但在這些 腦滿腸肥的西裝權(quán)貴眼中,黑龍王和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沒有差別,頂多就是通 緝犯頭子,在無邊佛法與正義之前,很快就會被收伏,有什么可怕? 倒是那些凈念禪會的僧侶,見到頭號大敵出現(xiàn),紛紛從各處搶奔出來,占好 陣位,持咒誦經(jīng),想要壓制黑龍王;但潛伏在人群中的忍軍部隊,卻先發(fā)制人, 更早一步取得伏擊位置,單是首輪毒鏢,就已經(jīng)倒了一大片人。 場內(nèi)終于整個亂了起來,我看到碧安卡在指揮精靈們撤退,天龍賊禿號召僧 侶抗敵,方青書則是單劍游走,迅速找出藏匿的忍者斬殺,而飄移在高空上的邪 惡黑影冷冷看著這一切,好像什么也不作,又像已掌握一切。 天上的烏云越來越密,明明是接近正午,卻宛如黑夜,看不到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