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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年多前失蹤的至善長老已證實遇害,而且經(jīng)過查證,在 場目睹一切的約翰。法雷爾與加藤鷹涉有重嫌,再考慮到這段時間有關(guān)約翰。法 雷爾勾結(jié)黑龍會的傳聞,導(dǎo)致至善長老身亡的兇手呼之欲出,所以慈航靜殿剛剛 下了指令,務(wù)必要找到此人回去調(diào)查。 「這個消息昨天才傳出去,除了慈航靜殿本身,凈念禪會向來是主張揚善滅 魔,殲滅邪惡勢力,所以得知至善長老遇害,屬于鷹派的他們非常激憤,誓言要 緝兇懲jian,現(xiàn)在正全面通緝你的下落?!?/br> 「是嗎?我可真是風(fēng)云人物。」 我淡淡說著,心里卻猜測有另一層緣故。如果真是照至善老賊禿所說,凈念 禪會的幕后首腦也是心禪,是他為了徹底掌握實權(quán),所暗中培養(yǎng)的另一班底,那 么他可能會利用凈念禪會,在我進入慈航靜殿本部之前,把我攔截干掉,省得我 作證說出對他不利的話。 嘿!想干掉我的人那么多,一個一個排隊,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班禿驢?如 果是穿著肚兜裝的美人兒那還有得商量,但我是絕對不會死在賊禿手上的。 「不過真是傷腦筋啊,才進入金雀花聯(lián)邦沒幾天,就要過著被通緝的生活了 嗎?既然麻煩已經(jīng)惹上身,那也不介意再多一樁了,喂,女狗仔,你是為什么被 追的?」 夏綠蒂的表情看來很臭,看來似乎也認為至善是被我給干掉,把情報提供給 我是為虎作倀的樣子。其實至善老賊禿作惡多端,臨死都要陰我一道,被我干掉 也是活該,但偏生我什么都沒有作,才不要背這大黑鍋。 我隨身攜帶的藥物中,有幾種在逼人口供的時候極具神效,只不過問完之后 變成廢人的后遺癥,還沒花時間研究擺平,如果不是羽霓勸說夏綠蒂提供情報, 那么這些藥物就有機會派上用場了。 根據(jù)夏綠蒂的說法,她來金雀花聯(lián)邦工作后,就對凈念禪會這組織感到高度 興趣,因為手上握有巨大力量的組織,本來就該受到嚴密控管,否則不管打著的 旗號多正當(dāng),最后都會墮落迷失。 這番言論,認為自己是一心為世界的大和尚們當(dāng)然很難入耳,雙方相談不歡 后,她就持續(xù)不懈地追查凈念禪會內(nèi)幕,本來只是想查他們的帳目與金錢流向, 但歷經(jīng)一年多的跟蹤后,她慢慢查出了一些不為外界所知的事,包括凈念禪會的 首腦人物,還有幾筆軍火買賣。 「這次我跟監(jiān)竊聽,聽到他們預(yù)備趁這次大賽車的機會,進行軍火交易,說 是要用來對付黑龍會。交易的方式是和贏得比賽的獎品有關(guān),我沒聽得很清楚, 他們說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了我,然后就一直追出來了……」 夏綠蒂用魔法水晶拍到的影像,證實了這一點,照理說,凈念禪會是主戰(zhàn)派 組織,私下進行軍火買賣,雖然抵觸金雀花聯(lián)邦的國法,但以他們在金雀花聯(lián)邦 境內(nèi)的聲勢,其實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可是那些和尚會如此緊張地追著夏綠蒂, 非要奪回她拍攝的這些影像,其中應(yīng)該是有一些不尋常的緣故。 「唔……一買必有一賣,凈念禪會是買方,那賣方是什么人知道嗎?」 夏綠蒂搖頭說是不知,畢竟她只會些粗淺武功,不可能跟蹤一流高手,所獲 得的情報層次也就有限,能查到這樣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然而,我卻有個想法, 如果說心禪與黑澤一夫有所勾結(jié),那么賣軍火的另一方,會不會是黑龍會呢?絕 大多數(shù)的凈念禪會僧眾都不曉得此事,即使被人出賣耍弄了,他們還在那里高呼 著滅魔口號咧。 (凈念禪會研究的那些魔蝎巨怪,我在東海封靈島上也見過,這樣看來,黑 龍會與凈念禪會的武器根本就是相互交流,唔……他們所謂的軍火,不一定是兵 器刀械,或許是某些生物武器的研究機密也未可知,體積不大,卻……) 黑龍會、凈念禪會、一級方程式大賽車,這幾件看似毫無關(guān)系的事,現(xiàn)在卻 逐漸牽連在一起,這是我進入金雀花聯(lián)邦之前,所預(yù)料不到的事。如此想來,月 櫻姊姊要我來參加一級方程式大賽車,里頭可能牽涉到很復(fù)雜的勢力爭奪。 「對了,阿雪,我記得我應(yīng)該對你說過,來到金雀花聯(lián)邦以后,如果遇到戰(zhàn) 斗,羽霓能夠應(yīng)付過來,你就不需要現(xiàn)身,你剛剛跑出來作什么?知不知道這么 做可能造成意外的危險?」 我相信阿雪是很識大體的女人,既然是我曾經(jīng)嚴肅說過的東西,她沒理由輕 易抵觸,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緣故。 「因為……師父和羽霓meimei在作戰(zhàn)的時候,我感覺到很強烈的不祥氣氛,本 來以為你們會遇到危險……可是,一直到戰(zhàn)斗結(jié)束,我才發(fā)現(xiàn)這種不祥氣氛,是 籠罩在那個老和尚的身上……我想警告他,所以才走出來,但是……但是想不到 ……」 「??!糟了!」 魔力高強的僧侶或巫師,較諸其他四系的魔法師,有著更強大的預(yù)感,特別 是在針對死亡、災(zāi)禍、疾病等重大事件上,那種預(yù)知感應(yīng)特別強烈。阿雪吸納萬 靈血珠于體內(nèi),本身是隨手能使喚數(shù)千死靈的優(yōu)秀術(shù)者,她說有不祥感應(yīng),那就 絕不會錯,也絕不會說是感應(yīng)到不祥氣氛,但結(jié)果卻是人家大婚喜慶的烏龍…… 唔,好吧,我必須承認對于某些男人來說,結(jié)婚確實是一種災(zāi)厄、一種苦難。 而我竟然疏忽掉一種可能性。對于有心要挑撥我與光之神宮全體沖突的陰謀 家,要進一步突顯雙方矛盾,有什么機會比針對苦大師下手更有效?苦大師是為 了請我回去調(diào)查而來,和我方交手,并且傷在羽霓手下,這些都是事實,只要在 他回去的路上伏擊,把他干掉,把這筆帳算在我們頭上,我與慈航靜殿之間就沒 有修好可能,心禪更可以指使凈念禪會獵殺我。 「這次糟了,求神拜佛也要保佑,苦大師你可千萬別有事??!」 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當(dāng)我警覺到自己過錯的時候,事情 已經(jīng)沉重地發(fā)生,苦大師在與我們分別后遇刺,雖然不曉得過程是怎么樣,但我 們只知道,苦大師傷勢沉重地回到本地分舵,全身上下滿是血痕與傷口,連一句 話都說不出,只是指了指身上的傷痕,就圓寂歸天了。 我們透過情報管道,只知道這些,而光之神宮的所有僧侶卻知道,和藹可親 的苦大師,是去請至善血案的疑兇回來接受調(diào)查,因此發(fā)生沖突而遇害,一下子 兩筆血債全都算在我們頭上,不單是金雀花聯(lián)邦境內(nèi)的所有僧侶悲憤欲狂,誓要 追兇,就連一般的軍警機構(gòu)都成立專案小組,誓要將我們緝捕到案。 「嘿,賢侄,好像不太妙啊,阿里布達王國今天發(fā)表聲明,說是早就知道你 包藏禍心,本次的血案他們絕不姑息,也絕不偏袒,一定會盡最大努力配合,誓 要將你千刀萬剮,以慰苦大師在天之靈?!?/br> 「哼,落井下石的人還怕少了嗎?我本來就仇家很多,哪在乎多幾個人亂放 屁?會有人對著我搞事是正常,如果有人在這種時候支持我,那才是怪事。」 「這點你就說錯了,剛剛查到的最新情報,還真的有人支持你耶。」 「?。渴窃聶焰㈡⑦€是李華梅?但是在這種時候公開支持我,太不智了,非 但幫不到我,還會危及她們本身的處境,她們怎么會這么魯莽?」 「兩個都不是,是黑龍會!據(jù)說黑巫天女今天稍早在東海現(xiàn)身,公開表示你 的安全受到黑龍會保護,如果有誰敢動黑龍會首席護法的一根寒毛,黑龍會將不 惜一切以血報復(fù)?!?/br> 「黑龍會首席護法?誰???」 「賢侄……」 茅延平嘆了口氣,表情似笑非笑,很明顯是在揶揄我,一手拍著我的肩膀, 正色道:「就是你?。 ?/br> 從結(jié)果來說,菲妮克絲的預(yù)言完全命中,才剛剛抵達金雀花聯(lián)邦,我們就麻 煩不斷,如果想開一點,千夫所指的處境,是個很好的磨練機會,只要能通過這 些考驗,我們的實力與信心會大幅提升;但如果想不開一點……現(xiàn)在可以向棺材 店預(yù)定裝備了。 「哼,我才不會這么輕易就認輸,心禪賊禿,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你先撩者 賤,這次不搞到你身敗名裂,我們不能算完?!?/br> 話是說得很豪氣干云,但現(xiàn)實情勢比人強,就算是有五大最強者那級數(shù)的實 力,也沒辦法與憤怒的金雀花聯(lián)邦全國國民為敵。從第二天開始,我們就開始進 行逃亡藏匿的生活,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只要一泄漏行蹤,肯定就是凄厲的連 場血戰(zhàn)。 逃亡生活是一種特殊經(jīng)驗。武功再高、再意氣風(fēng)發(fā)的高手,不見得是個善于 逃亡藏匿的好手,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在之前的冒險生涯中有過體驗。幸運的是,羽 霓本身是個擅長追蹤的專業(yè)人才,要反向藏匿,那也是她的拿手好戲,再配合上 茅延平的豐富閱歷,讓我們有足夠資本去玩這場捉迷藏游戲。 逃亡的前幾天,阿雪的精神不是很好,沒能夠救到苦大師,讓她非常遺憾, 但這是古往今來每一個預(yù)感能力強大之人共有的痛,她只能靠自己去適應(yīng)。另外 一方面,羽霓倒是表現(xiàn)得興高采烈,喜孜孜地協(xié)助我們躲避各方追蹤,完全看不 出半點黯然神傷的樣子。 晚上,當(dāng)我們藏匿在一處小旅店,從容躲避過大批追捕者的sao擾,羽霓和我 獨自在房中,談到了苦大師。 「苦師伯對我很好喔,他很和氣,整天笑瞇瞇的,以前還指點過我和虹兒的 武功,雖然見到他的機會不多,可是我很喜歡他喔?!?/br> 「是嗎?但他掛了,我看你好像不怎么傷心啊?!?/br> 「因為我這是和你在一起啊,只要和約翰你在一起,每天都好像生活在天堂 里,連說自己很幸福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時間悲傷呢?」 羽霓笑得很歡愉,一雙雪臂主動勾攬在我頸項,單看表情,確實是一個沉浸 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只可惜我心里明白,與其說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天堂 里,倒不如說在我身邊的每一刻都像是吸了大麻…… 「阿霓,謝謝你的重視,不過我希望你能擁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思想?!?/br> 正色拒絕了美人恩,我讓羽霓坐直身體,與我保持一點距離,道:「你的人 生應(yīng)該要獨立出來,不能以我的喜樂為樂,該要有你自己的思想,如果能夠有那 么一天,那我……」 羽霓目光迷蒙,似懂非懂,我知道這些話抵觸了她的「中心思想」,多說無 益,正要讓她起身練功,門外卻陡然傳來一陣鼓掌,還有一聲爽朗的長笑。 「好!約翰兄弟坐懷不亂,真是正人君子,方某衷心欽佩,更相信你不是傳 聞中的冷血兇手?!?/br> 長笑聲中,還不忘記敲門示意,當(dāng)那扇木門被推開,當(dāng)前金雀花聯(lián)邦的 君子赫然就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文質(zhì)彬彬,高雅有禮,方青書久違的身影映入我 們的眼簾。 第23卷 第章 口桀口桀 最近找上門來的不速之客實在很多,不但菲妮克絲莫名其妙上門拜訪,就連 久久沒碰見的方青書,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找上門來。 方青書不是個壞人,用這世上九成九的價值觀來看,他是最值得結(jié)交的良師 益友,但如若我有權(quán)選擇,我會希望永遠不用見到這個人,尤其是在這種被人通 緝的逃亡中。 「很久不見了,朋友,我可以進去找個位置坐嗎?站在房門口說話似乎很奇 怪?!?/br> 「……堂堂的方大俠、方大公子,金雀花聯(lián)邦不知道有多少人爭相結(jié)交,居 然開口稱我為友,這真是受寵若驚,如果我把方大俠擋在門口,金雀花聯(lián)邦的雌 性動物大概都會把我列為必殺對象吧……請進,請坐,請自便?!?/br> 對我語氣中的嘲諷恍若無聞,方青書笑吟吟地步進房來。隔了一段頗長的時 間,再次相逢,方青書的風(fēng)采更勝往昔,英武俊美的外表、高雅合宜的穿著,足 以搶盡人們的目光﹔盡管身上沒佩劍,但每一步跨出都散發(fā)著所謂「高手氣派」 更為成熟、穩(wěn)重的炯炯眼神,不怒而威……每個角度都無懈可擊,我想金雀花如 果有最引女性遐想的男士票選,大概名就是他了。 「羽霓師妹,很久不見了?!?/br> 方青書注意到了羽霓,向她打招呼的同時,一雙眼睛彷佛藏在鞘中的利劍, 直射向羽霓,想借此打量她的確切狀態(tài)。 若讓身為調(diào)教者的我來下結(jié)語,羽霓開朗英媚的陽光形象,僅是我苦心營造 出的假像,在本質(zhì)上,仍受到邪蓮血咒影響的她,不是女人,而是一頭野性的雌 獸,反應(yīng)特別敏銳,當(dāng)方青書的劍目掃過她身上,感應(yīng)到危機的羽霓立刻有了動 作,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雌貓,整個身體緊繃,指爪內(nèi)扣,瞬間進入了戰(zhàn)斗預(yù)備 狀態(tài)。 「咳!」 不想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