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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救走了,而毀容逃走之事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蒼離雙拳緊握,自從南宮若塵被救走后蒼翊便處處與他作對,幾乎所有的不順都是因他而起,雖然不知他為何得翊王傾力相助,但南宮若塵這個人,絕不能留,蒼離幽黑的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因為突發(fā)的事故,慶功宴提前便散了。禁衛(wèi)軍仍在四處搜尋著所謂的刺客,然而暗器從所有將領(lǐng)眼前穿過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為將者尚且束手無策,一群侍衛(wèi)又能有何用,明知無果也只是例行公事罷了。傷的不過是一個侍女,讓人忌憚的是那名刺客敢在眾將齊聚的情況下公然傷人還能全身而退,如此手段,他若真想殺一個人,只怕沒人能大放厥詞說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不明真相的貴族人人自危,而這卻不會影響到某些人。蒼翊向慶元帝打了聲招呼之后便離場了,回去的路上走的有些匆忙,南宮若塵自知理虧也不敢多問,只得靜靜地跟在身后。身中蠱毒之事他一直瞞著蒼翊,自小學(xué)醫(yī),本以為能靠自己的醫(yī)術(shù)暫時壓制,而事實上他也做到了,直到秋獵之前他一直控制著蠱蟲防止蠱毒發(fā)作,而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蒼離竟會將母蠱直接種植在人的身上,如此近距離直接以母蠱催動蠱蟲蠶食心肺,他縱是再高的醫(yī)術(shù)也無力回天。此蠱不會輕易使人喪命卻能讓人生不如死,他害怕蒼翊為自己擔(dān)憂一直不曾告知,如今被蒼翊知曉,只怕自己這般做法又該傷到他了吧……☆、師兄“出來?!弊咴谇懊娴娜送蝗煌O?,略顯不耐的輕叱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南宮若塵驚醒。四周空無一人只聽得簌簌的風(fēng)聲肆虐,蒼翊轉(zhuǎn)頭:“堂堂醫(yī)圣的徒弟原來只是藏頭露尾之輩嗎?”黑夜中暗茫一閃,冰冷的劍尖從蒼翊臉龐滑過,少年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了視線之中,蒼翊側(cè)身躲過,順勢朝一旁滑行幾米離南宮若塵遠(yuǎn)了些,長劍步步緊逼,少年的身體尤為靈巧,起身躍動,出劍快準(zhǔn)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著少年人所沒有的狠厲,直逼要害。蒼翊不緊不慢地閃躲著,看似緩慢的動作卻輕易避開了緊密的攻擊,云淡風(fēng)輕的將少年的招式化解,久攻不下的人開始急躁,劍勢愈發(fā)地凌厲,防守的人也不準(zhǔn)備與他繼續(xù)耗下去,長劍凌空而下時,蒼翊將內(nèi)力聚于右掌直擊少年手腕,風(fēng)中一聲輕響,長劍脫手落入蒼翊手中,被勁風(fēng)擊退的少年身體不可抑制地倒退幾步才緩緩站定。“你……你勝之不武?!?/br>佩劍被人奪去,少年一臉不服氣地望著蒼翊,氣鼓鼓的樣子頗有幾分可愛。“是又如何?既是你先出手且有兵器護身,本王赤手空拳自然只能躲著?!鄙倌觌m招式狠辣卻并未動用內(nèi)力,他以內(nèi)力奪他佩劍將之擊退的確是勝之不武,卻也在情理之中。“你……”少年語塞,想了想他說的的確有理,瞬時覺得有些理虧,整了整凌亂的衣物不自然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誰的?”“本王如何得知并不重要,倒是你,來這里做什么?”問起他的身份蒼翊便想起他曾做過的事,看向少年的眼神又充滿了敵意。說起來這里的目的,少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還在狀況之外的南宮若塵,又審視了一下蒼翊的戰(zhàn)斗力,確認(rèn)自己暫時打不過他,頓時心生一計,連蒼翊手里的佩劍也不顧了,猝不及防地折向南宮若塵所在,抓起他的手腕準(zhǔn)備開溜:“師兄快跟我走?!?/br>“左麒,你找死?!蓖轮噩F(xiàn),心情本就不悅的翊王殿下瞬間暴怒,聽到走的字眼,南宮若塵心生抗拒,想要將手縮回,只一瞬間的愣神,想要逃跑的少年已經(jīng)悲劇地被掐住了脖子……“救……救命……”呼吸道被阻隔,左麒滿臉憋的通紅,總歸只是一個少年,本事再大也還是畏懼死亡,本能地掰扯著頸間的禁錮,想要求生。南宮若塵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覺得頭大如斗,滿頭黑線,迅速上前拍了蒼翊的手臂一巴掌:“快松開,你嚇到他了。”手臂被拍得一晃,蒼翊不滿地看了南宮若塵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他本就沒用太大力,只是剛好以左麒掙脫不了的力道困住他而已,盡管南宮若塵答應(yīng)了他不會離開,可一想到左麒又想將人強行帶走他就滿心的郁悶。左麒脫離了魔掌,迅速捂住喉嚨喘息,良久才緩了過來,蒼翊對自家?guī)熜值膽B(tài)度讓他自覺有了倚仗,又膽大起來,躲在南宮若塵身后吼道:“小……小爺現(xiàn)在打不過你,但我一定會帶師兄回去的?!?/br>蒼翊看著左麒色厲內(nèi)茬地瞪著自己,一雙手還死死的扣著南宮若塵的手臂,頓時俊臉一黑,伸手將人扯到自己身后:“他是本王的人,這里沒有你要找的師兄,你可以走了。”“不可能,世間知道師父行醫(yī)圖印的人屈指可數(shù),他既知消印之法,必是我?guī)熜譄o疑?!彪m然沒了護身符,剛才的窒息感仍令他心有余悸,但涉及到原則性問題左麒依舊不會讓步。“本王說了你認(rèn)錯人了,休要再來糾纏,否則本王對你不客氣?!鄙n翊放下狠話拉著南宮若塵轉(zhuǎn)身就走,劍眉緊蹙,他也知道,需要醫(yī)圣出手相救的必定是性命垂危之人,這些被救下的人大多來歷不凡,因而南宮若塵要找這些人的時候他并未阻止,哪知人未找到倒是先招來了一個麻煩。南宮若塵頭疼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一時也不知怎么勸解,蒼翊不容反抗地緊拉著他,無奈只能想左麒投去歉意的眼神。而這滿懷歉意的眼神看在左麒眼里卻成了另一個意思。左麒著實是被蒼翊的話鎮(zhèn)住了,正想著另做打算時看到自家?guī)熜滞秮硪坏馈扒笾钡哪抗?,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迅速追了上去:“你別以為你是王爺就能為所欲為了,你這般欺負(fù)我?guī)熜?,師父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你的……”“……”“……”時間仿佛突然停滯,三個人的臉上神色各異,蒼翊轉(zhuǎn)頭,左麒一臉正義凜然的神情與他對視,蒼翊不滿道:“本王何時欺負(fù)他了?”左麒一愣,回想起今日白天看到的情景,少年紅潤的臉?biāo)查g擴散到耳根處,不自然道:“就……就今日未時,你……你欲對師兄行不軌之事?!?/br>未時?蒼翊下意識看了南宮若塵一眼,夜色掩飾下的某人臉上泛著不太明顯的緋紅,見得此景的翊王殿下心里的陰郁莫名疏散開來,唇角微翹看向左麒打趣道:“如此說來,今日在窗外偷窺之人,竟是醫(yī)圣的愛徒不成?”“誰……誰偷窺了?我只是在保護師兄的安危罷了,是你青天白日胡作非為,你這個好色之徒,無恥之輩……”事情被戳穿,左麒惱羞成怒,義憤填膺地指責(zé)著翊王殿下,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