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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發(fā)現(xiàn)。周玄逸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盯著伏城出神。伏城睡著的樣子和平時很不相同,他的臉上充滿了平靜,他不知道伏城會不會做夢,如果做夢,會夢到什么呢?他會被過去那些陰霾所糾纏嗎?伏城最恨別人騙他,可周玄逸騙他的事情不止一件,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會怎么樣呢?伏城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把周玄逸的舌頭拔出來嗎?應(yīng)該不會吧,伏城那么心軟的一個人,他做不了這樣的事情。周玄逸的時間不多了,在有限的時間里,他只想跟伏城再近一點,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從柳蔭巷的破廟離開,回到屬于他的廟堂里。而周玄逸絕對不會想到,他出于私心刺殺宋小川的舉動,無形之間卻救了伏城一命,或者說提前讓伏城的命運(yùn)到來。與此同時,在與伏城破廟的一墻之隔宋小川家,過得并不太平。宋小川胸前纏著紗布,他坐在桌前,暖紅色的燭火正在跳動,將他的臉映襯的極為冷硬。宋小川對著黑暗道:“我說了,不要來找我?!?/br>黑暗中沒有人,只有家具投射在地上的一片濃稠的黑色影子,影子太黑,黑的不正常,片刻之后才如同方術(shù)一般,從家具的影子中流出一小塊人的影子來,那人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似乎是個男人的聲音,道:“你暴露了?”宋小川有些煩悶,道:“沒有?!?/br>黑暗道:“他為什么要?dú)⒛???/br>宋小川有點生氣道:“不知道!”黑暗道:“主上很不放心你?!?/br>宋小川一挑眉道:“告訴他,我很安全?!?/br>黑暗沉默了半響,道:“明天會有使者過來?!闭f罷便整個人消失不見,徹徹底底遁形在黑暗之中。宋小川捏緊拳頭,他跟了伏城三年,整整三年都扮演出一個極為卑微的角色,膽小結(jié)巴的一個小書生,從未出過任何差錯,而這小心翼翼維持的平衡卻被一個人打破了,周玄逸。出名周玄逸恢復(fù)了一點記憶,但那都是年少的事情,跟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記得那種殘酷感,他必須比所有人都更聰明更有野心,才能在廟堂的紛爭里活下去,一步錯步步錯,明哲保身是最不可能的做法。他對于感情幾乎沒有任何的認(rèn)知,在他看來,只有想要和不想要,沒有喜歡和不喜歡。對于身邊人,周玄逸多少都在揣摩伏城的意思,他是看著伏城的心思,讓自己更有人情味一些,更鮮活一些。因此,他對于宋小川根本沒有什么愧疚感,卻還要提著藥材和補(bǔ)品去看望看望他。伏城陪他一起去的,不知道是怕周玄逸被人轟出來,還是怕宋小川被周玄逸這張不饒人的嘴活生生氣死。進(jìn)入之后有些意外,宋小川家竟然多了一個人,一個伏城不認(rèn)識的人。那人長得普普通通,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扔進(jìn)人海里就如同一滴水掉進(jìn)大海直接消融了。她看見伏城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隨后又很自然的與伏城打招呼,說自己是宋小川的遠(yuǎn)方親戚宋小燕,聽說他病了,來照顧他。伏城雖然從未聽過宋小川在白麓城有什么遠(yuǎn)方親戚,這時候伏城聽了卻覺得松了口氣,方海被伏城支使到苗疆,金鈴十有**是不愿意天天來照顧宋小川的,正在為這事兒發(fā)愁的時候,能夠有人愿意照顧宋小川簡直是解決了壓在伏城心口的一塊石頭。何況宋小燕看上去似乎是個農(nóng)婦,雙手布滿了老繭,一看就是農(nóng)活做多了的,有這么一個人在宋小川身邊照顧他,伏城都要對天祈福了。宋小川一看到周玄逸就破口大罵,可憐宋小川是個讀書人,翻來覆去的罵,到底也罵不出什么臟話,看著伏城都在一邊替他著急。伏城怕宋小川情急之下把傷口扯裂了,一邊按著氣急的宋小川,一邊給周玄逸使眼色,讓周玄逸趕緊走。宋小川躺在床上直哼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天大的傷。宋小燕藏著一顆玲瓏心,照顧人比伏城細(xì)致多了。她只跟伏城打了一個招呼,然后也不插嘴,在伏城和宋小川交談的時候,就一個人收拾收拾家,走進(jìn)后廚煎藥,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伏城看著宋小川這樣,愧疚心翻江倒海的鬧騰,他認(rèn)真道:“對不起啊?!?/br>宋小川抬了抬眼皮,正眼都不看伏城,道:“你給我把那祖宗請回家?!?/br>伏城趕忙道:“已經(jīng)請回去了,以后就住在我那兒,絕對不麻煩你?!?/br>宋小川哼了一聲,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可說的,弄傷他的是周玄逸又不是伏城,宋小川明事理,也不能沖著伏城亂發(fā)火。伏城問道:“那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宋小川一聽伏城這話,就知道伏城不信他,有點激動的翻過身,差點扯到自己胸前傷口,道:“我不知道!”“唉唉,別激動。”伏城趕忙按住他,道:“小心別扯到傷?!?/br>宋小川一時激動滿臉通紅,眼角隱隱還有淚光,看著是真受委屈了,伏城一直不敢惹宋小川,這人動不動就哭鼻子,伏城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坐在官道上哭,伏城最怕別人哭,因此什么都順著宋小川。宋小川眼角有點發(fā)紅,道:“我昨天晚上在看書,突然聽到隔壁有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我還以為周玄逸怎么了,推門進(jìn)去之后周玄逸站在一堆碎瓷片跟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突然發(fā)瘋要來看我。我怎么他了?我就拍了拍他他,拍個肩膀會死???”“不會死不會死,”伏城安慰道:“這聽起來怎么跟鬼故事似的。”“可不就是鬼故事嗎?”宋小川吸了吸鼻涕,道:“他把我嚇得半死,幸虧我跑得快。”宋小川說到這里,伏城就覺得有點好笑,嚴(yán)少康曾經(jīng)說過宋小川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跑得快,稍微遇到什么事兒,一聲風(fēng)緊扯呼就沒影了,饒是伏城都追不上他,不管多么焦灼的對峙,宋小川從來沒給伏城拖過后腿,有多遠(yuǎn)就滾多遠(yuǎn)了。宋小川不滿道:“你笑什么?”“唉,鼻涕泡,鼻涕泡。”伏城拿出一張帕子,看宋小川穩(wěn)定的差不多了,才道,“我看他八成是夢游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一回?”“誰要原諒他?”宋小川恨恨道:“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見他?!?/br>“好好好,不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