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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最不敢去的地方。那里面太亂了。第一次跟蹤鄭洛言去酒吧,我看著他輕車熟路就拐了進去。那酒吧也不是什么正規(guī)的營業(yè)場所,沒人查我的身份證。我平日連網吧都不敢去,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混了進來,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光線昏暗,七八種顏色的光束交雜在一起,空氣里都是濃重的煙酒味道,我被嗆得咳嗽,只能緊緊捂住嘴巴。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動著身體,而座位更暗處的不時發(fā)出幾聲曖昧的呻吟。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們在做什么,不由得漲紅了臉。有注意到我的人,都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我低著頭想盡量降低存在感,終于望見鄭洛言坐在吧臺旁邊喝著幾罐啤酒。我從人群里艱難地穿過,走到他旁邊。他背對著我,舞池聲音太大,我喊了幾聲,他沒聽見。我只能伸手扯了扯他的襯衫衣角。鄭洛言回過頭來看見是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他媽來這里干嘛?”我縮了縮脖子?!拔抑幌敫恪?/br>“這地方多亂你知道么?”鄭洛言皺著眉頭,“你過來的時候沒接別人遞過來的東西吧?”“沒……沒有……”“那還算你聰明。”鄭洛言喝了一口酒,側臉在黯淡燈光下顯得英俊而鋒利,“要是那些東西里下了藥,你今天就出不了這里了?!?/br>我有些懵:“這么危險嗎……?”“染上毒癮,割器官,被人強jian。你說危不危險?”我的手一抖,全身打了個寒顫。鄭洛言罵罵咧咧了幾句,最終還是沒有喝完他的酒就帶我出去了。我跟在他身后抓著他的衣角。只要有他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TBC期中考試結束,我終于略感輕松地踏出了考場。剛剛收上卷子周圍就有好多人吆五喝六地跟人對答案。整個走道上人頭攢動,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偶爾有些人因為跟其他人答案對不上而發(fā)出一陣哀嚎。我攥著考卷從熱鬧的人群里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教室,把卷子放回書包里,安靜地收拾東西。我交不了朋友,我不知道他們喜歡談論的話題,在人群里也總是插不上話。而忽視讓我更加膽怯,我曾經嘗試過,但別人好像根本看不見我,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徹底消失。只有想要發(fā)泄情緒的時候他們才會注意到我。我還記得最開始鄭洛言也忍無可忍地揪住我的衣領差點一拳揍下去,我閉上眼睛瑟瑟發(fā)抖一陣,卻發(fā)現(xiàn)拳頭已經撤了。鄭洛言勉強克制住怒火,說我瘦得跟塊排骨似的,他簡直怕一拳下去就能把我揍死。無論那是出于憐憫還是什么,我感謝他沒有讓我重溫噩夢。而他現(xiàn)在已經逐漸習慣我的存在。我慶幸自己堅持了下去。從不讓人靠近的鄭洛言,現(xiàn)在也只有我能夠接近。這種隱秘的擁有感讓我從未有過地充實起來。鄭洛言似乎沒有參加考試,我找遍了學校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我最終是在游戲廳附近的小巷子里找到鄭洛言的。遠遠地就看見幾個男人圍著他,氣氛顯然是劍拔弩張。我不由心里一緊??晌业哪_步被恐懼拖住,最終在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只敢偷偷地往那邊窺探。“……你小子鋒芒太露,早就想教訓一下你?!比酥幸粋€猴臉的男人說,他的語氣明顯是很不善,但他比鄭洛言矮了一個頭,生生就被壓下了氣勢。“1on3?”從男人背面的縫隙里我看見鄭洛言勾唇一笑,漫不經心又帶些挑釁的表情,“我不在乎?!?/br>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很快激怒了那個男人,猴臉沖著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拽什么拽?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br>鄭洛言沒受他挑釁,輕輕挑眉,很是囂張:“我是不是毛頭小子,你大可以試試?!?/br>猴臉嗤了一聲:“這么有底氣,你他媽還不是仗著家里有權有勢?”這句話竟然很有效果。鄭洛言的眼神瞬間就陰郁下來。他五官本就生得凌厲,此刻更顯出危險,碎發(fā)之下狹長深邃的眼睛盯著猴臉的方向,就像是一頭捕食前的獵豹:“你再說一遍?”惹惱鄭洛言顯然讓猴臉得意起來,因為他掌握了主動權:“你敢說不是?溫、室、里、的、小、少、爺。”他甚至還刻意拖長了最后幾個字。這句話就像個導火索瞬間就點燃了鄭洛言的怒氣。他一點猶豫都沒有,在猴臉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出拳狠狠揍上那人的臉。“鄭洛言!”我終于不由得喊出了聲來。鄭洛言抬眸看我一眼,并沒有收斂那股危險的氣息,他深黑的眼里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我被那眼神驚得一顫?!澳阍谶@里干什么?滾遠點?!彼z毫不客氣地說。我沒有因為他的話逃走,但我毫無用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跟那人扭打起來。鄭洛言甚至比救下我那次下手更狠,我?guī)缀跤X得他完全不是在打架而是想致對方于死地。猴臉開始還能反抗些許,后來竟然漸漸落了下風。鄭洛言出手兇狠,猴臉的臉上身上都很快掛了彩,裸露出來的皮膚被揍得紅紫,看著很有些駭人。他的狠戾讓另外兩個男人都有些訝異,本來完全不把這學生放在眼里,但就這么放任他揍下去猴臉估計得被打殘。鄭洛言出拳毫不拖泥帶水,招招都攻到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我清晰地聽到猴臉的肩膀在一擊重拳之下發(fā)出“咔”的一聲。他痛得癱倒在地上,眼皮跟嘴角都是血。鄭洛言冷冷地看著他,握緊的拳頭上也沾著血。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左側與右側攻上去。男生矯健而修長的四肢充滿爆發(fā)力,看起來幾乎是游刃有余的。我的視線死死地黏在鄭洛言身上,手指在身側攥緊。只是這終究不是什么英雄電影,另外兩個男人無論從體型還是身高上都壓過了鄭洛言。他們看起來非常專業(yè),互相的配合和干擾讓鄭洛言打得艱難起來。原本幾乎一邊倒的局面很快就被逆轉,我臉色蒼白,心像被放在火上燒灼一樣。我問我自己還能看下去嗎,我能忍受鄭洛言在我面前受傷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嗎。我不能。可懦弱與恐懼就像是根深蒂固的枷鎖一樣套住了我。我咬緊嘴唇,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場面越發(fā)激烈和血腥,拳頭和腳侵入人體的鈍響聽得我膽戰(zhàn)心驚。男人的拳頭擦過鄭洛言的唇角帶出一道明顯的血痕,但鄭洛言竟然勾起唇角嗤笑起來:“出手這么輕,你他媽是個女人么?”男人眼神一凜,伸腳狠狠踢向鄭洛言膝窩。他一時支撐不住,單膝跪地。眼見男人的拳頭就要襲上他的肩膀,我咬緊牙關奔跑了過去,拼命擋在他的面前。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地流動著。我很恐懼,雙手在顫抖,雙腿也在打顫。我從來都是個懦弱的人,我保護不了我自己,但我想要保護他。見我伸出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