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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負(fù)了琉夏!是你負(fù)了她!她是為你而死的!”殺阡陌朝著竹染怒吼。竹染身子虛晃了兩下,垂下眸子,再一抬眼,又是一片無關(guān)己事的云淡風(fēng)輕。“那又如何,她愛的是你!”直到臨死,直到臨死留下的還是那樣一句話。一想到,竹染心如針扎,抬起眼,狠狠的盯著殺阡陌。“但是你呢?殺阡陌,你永遠(yuǎn)都是一朵孤芳自賞的水仙花!一個可憐又可悲的自戀狂!你根本就不愛任何人,這世上你唯一愛的人只有自己!”殺阡陌呆呆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耳中嗡嗡作響,久久回不了神。四周突然刮起詭異的陰風(fēng),且一陣強(qiáng)過一陣,無數(shù)鬼魅妖魂在風(fēng)中嘶吼。花千骨抱著殺阡陌,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默默地安慰他,陪伴他。情緒急速激化,殺阡陌周身的紅光膨脹猶如巨大落日,周遭狂風(fēng)大作,吹落一地桃花,瑤池巨浪滔天,到處飛沙走石。的皮膚已經(jīng)全都爬滿了血紅色的妖冶花紋,抬起頭來,已看不見眼白,眼眶里只有一片血紅。“你和摩嚴(yán),一起死,傷害過她的人,都得死!”說完,他也沒忘還在他身邊的花千骨,用柔勁將她推到一邊。耀眼的紅色光芒浮現(xiàn),眾仙也都合力阻攔,生怕殺阡陌將瑤池化為烏有。光與諸多光芒相撞擊,抗力越強(qiáng),妖魂破力量隨之增強(qiáng),紅光范圍也不斷擴(kuò)大,眼看已超過殺阡陌所能承受之極限,他卻寧肯同歸于盡,也依舊半點(diǎn)都不肯退讓。看著殺阡陌身上筋脈xue道紛紛斷裂爆開,鮮血浸染他的紅衣,顏色更艷了。花千骨知道他若再不收手,怕是連性命都難保。只是他此刻已入魔,無論花千骨如何傳音如何叫他,他又怎么聽得進(jìn)去。所以她也就沒有多費(fèi)唇舌,直接用蠻力沖破封印,化為一道紫光將殺阡陌的妖魂破,與眾仙的攻擊都吞噬一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呆呆看著她,一時間瑤池內(nèi)滴水可聞。只是,連翻使用妖魂破,使得殺阡陌心肺具損,再加上連翻的反噬,殺阡陌身上的生機(jī)開始消散。殺阡陌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臨了,他將七殺殿交給了花千骨,要他們替他好好照顧花千骨,聽從她的命令。“好了!別說了!快睡吧!睡一覺就什么都好了!”花千骨輕輕的說道,在殺阡陌驚訝的目光中,她吻了吻他的額頭,在她的唇離開的時候,殺阡陌也隨即抵擋不住nongnong的困意,陷入了沉眠當(dāng)中。讓春秋不敗等人將殺阡陌先帶回七殺殿安置好,花千骨站起身來,臉上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森寒。就在她環(huán)視眾仙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子畫不知何時來了,正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當(dāng)初他們相遇的那棵桃花樹下靜靜的看著她,目光依舊似水一般明凈。花千骨毫不停留,就好像他也只是眾仙之中的普通一位,絲毫看不出‘她’曾經(jīng)是怎樣的尊敬癡戀于他。白子畫望著她的神色那樣平靜,仿佛相隔那么久他們師徒的重逢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仿佛她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與他無關(guān)。但他心里真的是那樣的平靜嗎?誰也無從知曉,除了白子畫自己。風(fēng)輕輕吹拂著花千骨面上的白紗,白子畫看不見她的臉,只看見她依舊未變的身形。心中輕輕一嘆,這么久了,她還是不愿長大。那樣單薄而脆弱的肩頭,又如何背得動命中那么多的劫數(shù)。可他那里知道,花千骨只是有些接受不能自己變成女人,現(xiàn)在這個半大不大的身子她還勉強(qiáng)可以接受,要是長大了,她要怎樣面對啊摔!整個瑤池從一開始的干戈戰(zhàn)火,到殺阡陌瘋魔之后的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眼神凝視著這一對師徒,空氣中暗潮涌動。代受消魂釘再加上妖神之力的隱情,每個人都開始暗自揣測他們倆之間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周圍情景雖說不上有多慘烈,但還是頗有了些傷亡,白子畫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憫,微微皺著的眉有一種說不出卻又能將人瞬間冰凍的嚴(yán)厲。那種表情是‘花千骨’所熟悉的,卻不是她所熟悉的。摩嚴(yán)見白子畫趕到,心頭大松一口氣,冷冷喝道:“花千骨,如果你還當(dāng)自己是長留弟子,就立刻回頭是岸,交出南無月!”花千骨默然無語,只靜靜地抱著軟軟糯糯的昏迷不醒的南無月,冰冷的神色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仙抬頭望了望天空,五星越來越亮,世間萬物一片光華。每個人都在看著白子畫的動作,或者習(xí)慣性的等待他的指示。花千骨之前陡然間爆發(fā)的強(qiáng)大妖力,讓他們心存疑慮,不敢隨便輕舉妄動。只是白子畫仍然不說話,卻終于上前一步,慢慢拔出橫霜劍來,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的弟子,依舊由他親自動手處置。但現(xiàn)在的花千骨又怎會毫不反抗的任由他處置?只是還沒等花千骨動手,身旁的斗闌干豪爽的大笑便在空中回蕩。“白子畫,你我相識那么多年,雖不算深交,卻也一起喝過酒下過棋,一直想與你一戰(zhàn)卻始終沒有機(jī)會,如今殺阡陌再無力相爭,我們倆就好好比一場,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六界第一!”白子畫沒有說話,微微點(diǎn)頭算是默許。未免波及眾人,徑直飛天而上,斗闌干也化作一道金光追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 cp想要誰?☆、妖神花千骨8白子畫與斗闌干的這場大戰(zhàn)驚天動地,因?yàn)橥μ螅词故窃癯龈[,也沒人敢靠得太近。此戰(zhàn)雖勢均力敵,卻不像眾人所想的那么漫長。首先緩緩落下地來的是白子畫,然后是斗闌干。人生最難得棋逢對手,琴逢知己,只是二人到底誰勝誰負(fù),卻始終沒有人知道。“白子畫,經(jīng)此一戰(zhàn),我心愿已了。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不守君子之道。我欠這丫頭太多,不管用什么方法,定要達(dá)成她心愿,護(hù)她周全?!?/br>白子畫毫不客氣,冷言道:“我們師徒之間的事,不用一個外人來插手?!?/br>眾人聽他此話皆是一怔。白子畫則負(fù)手轉(zhuǎn)身,嚴(yán)厲的看著花千骨:“交出南無月,跟我回去受罰。”“憑什么?”花千骨輕輕的聲音響起,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漠。白子畫漠然的神情出現(xiàn)一道裂縫,這是有生以來,花千骨第一次頂撞他。以前他說的話,她從來未曾有過忤逆。看著她和東方彧卿一起出生入死,看著她和殺阡陌親吻纏綿于眾人之前,她的心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yuǎn)。說不清是什么感覺,更不明白那股一直隱忍未發(fā)的怒火,還有那胸口處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