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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渣完病嬌后我被獻祭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刀相向??赏跎虾颓湎鄠兌几遗桓已浴!?/br>
    這根本不是來議和的,分明是來惹事的。

    寧紓想了想。或者說,在晉國眼中,梁國本就是嘴邊rou,若不是寧國插手,梁國上下君臣,皆是俘虜。所以伯宗才敢這么作。

    或許等寧國使臣到了,晉使才會開始準備議和的事,現(xiàn)在不過是在發(fā)泄停戰(zhàn)的怒氣罷了。那么說,梁姬的遭遇,也很是正常,誰叫梁樾現(xiàn)在是晉國的眼中釘呢。

    “可有副使的消息?”

    曲搖搖頭:“那個副使除了進城的時候,叫王上等了很久,后來再沒做過妖,不過他與伯宗一樣,不把王上和卿相們放在眼里。每次夜宴都來,卻從不飲酒。王上所賜,都不接受。”

    這般聽起來,在梁王心中,晉成表哥應(yīng)該比伯宗更加可惡吧。

    寧紓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晉成表哥飲酒,一杯即倒,這個是秘密。

    她記得是在一次晉寧秋盟,她跟著父王去了徐關(guān),第一次見到晉成表哥。那天猛瞧見晉國的軍陣威武整齊,不同寧國的異樣感,令她這個深居后宮的小公主感到既新鮮又恐懼。以至于晚上沒睡好,四處溜達,卻碰上有侍從偷換了會盟宴飲上的酒。

    她以為是有刺客,或是宮廷秘聞。憂不敢言,悄悄觀察,竟是被已經(jīng)嶄露頭角的新戰(zhàn)神——晉王子成所飲。寧紓一整晚盯著他猛看,等著他七竅流血,或者昏迷不醒。但是卻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事,反倒歡飲達旦,神采奕奕。

    宴席結(jié)束后,她偷了那壺酒,嘗了嘗,發(fā)現(xiàn)是——水!新戰(zhàn)神,居然在會盟上,喝假酒!她簡直懵逼了。更令她懵逼的是,晉成表哥親自找上門,用剛射下的大雁,換他的酒壺。

    大雁,是求親的禮物。

    寧紓不敢收,發(fā)誓不會說出去假酒的事。

    晉成表哥卻說:“今日我向姑父求親,他卻趁機招攬會盟諸國的勇士。說誰能射中首雁的眼睛,就將寧紓公主嫁給誰?!?/br>
    寧紓一急,怎么能這樣?!神射手是圓是扁,年紀多大,有沒有娶親也不管了?!父王果然是時刻運用帝王心術(shù)!

    “我一瞧,滿場的人物,各個架起弓箭,天上大雁紛紛落地。心中十分著急。生怕你所嫁非人?!?/br>
    寧紓急死了,又生氣:“誰射中了首雁?都是你惹得禍!若是我真所嫁非人,母后不會饒了你的!”

    晉成表哥溫柔一笑,輕輕道:“射中首雁的人,已經(jīng)得到寧王允婚。但是,他還是想來問問新娘子,肯不肯嫁。是不是所嫁非人?”

    想到此處,寧紓瞧了瞧天色,只見今日月明星稀,嫩柳細花,約有清風(fēng)柔柔。雖是春日,卻仿佛身處金秋。

    她自那時起,就想著成婚后,與晉成表哥一同春日賞花煎茶,秋日射箭圍獵??上懒?。

    “今晚王上宴請晉使了么?”她突然很想見見他,就一眼就好。

    “是的?!鼻卮穑骸爸鞴c武子也在?!?/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個收藏呀

    ☆、衣服呢?

    既然季肥和季武子也在,那么萬一露了行蹤,也有了借口。

    她跟梁姬所言,這幾日只見到本家姑嫂,是實情。除了姑嫂外,只有王后派來的宮嫗了。這幾個頭發(fā)花白的宮嫗,時刻盯著她的舉止。夜半溜出去,必會被發(fā)現(xiàn),有了借口至少不惹來非議,省的麻煩。

    寧紓換了宮人的服色,帶著曲往宴會處去。

    飲宴隆重,遠遠的就聽見絲竹繞耳,仿若盈盈星子墜落凡間。正值此時,溶溶月色、柔柔風(fēng),正是人間好風(fēng)景。

    不知道此刻剛從周天子處回來的少年郎,是個什么樣子?她以前總是想著與表哥未來一起如何如何,此時卻有機會去參與他的過去。

    這般想來,系統(tǒng)雖然不做人,但也是給了她一個意外之喜的。

    寧紓踩踏著梁王宮中的石板路,一聲一聲的清脆“咚咚”聲,仿佛泉水,流進了心里,甜甜的,也慌慌的。離宴會越來越近,這泉水聲就越來越大,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尖上。

    她要見到晉成表哥了。

    這世上,這十三年前的梁國,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夫君。

    行動間到了宴會殿外,里面絲竹舞樂,人聲和樂,寧紓仔細分辨,卻聽不清晉成表哥是否有說話。

    見自家女君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曲只當(dāng)她是婚前心里恐懼,又是所嫁非所愛,越發(fā)思念家中,便建議道:“女君。飲宴尚未結(jié)束,主公與武子一時不得出。我們不如去尋季氏的仆從,那里有人伺候,女君也不必擔(dān)心暴露身份?!?/br>
    “不必。”寧紓擺擺手,她只想見一眼,一眼就夠了,哪怕晉成表哥看不到她。她現(xiàn)在是梁國的孟季,不是寧國的寧紓,所以一眼就足夠了。

    “王后派來的宮嫗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溜出去了。為免給父兄惹上麻煩,我們一會就回去。就算說不上話也無所謂?!?/br>
    寧紓的話,平平淡淡,卻令曲更加難受了了。自從王子樾走了以后,女君就一直怪怪的,尤其是看了太子殿下送來的畫以后,女君更是夜間輾轉(zhuǎn)反側(cè)。如今王子樾的jiejie梁姬公主找上門來,女君礙于太子不能去救,心里得是多難過?所以才渴念父兄吧。

    找到了!

    躲在窗牖外的一株紫薇樹后,寧紓終于找到了晉成表哥——他端坐在梁王下首,峨冠博帶,偶爾與梁國人等交流,大多是靜靜地觀察,在一眾酒色之徒中,一人獨醒,非常之顯眼。

    有衣著單薄的美人湊過去諂媚,他不予理睬。有荒唐醉漢過去敬酒,他亦不予理睬。有梁王不時垂詢,他溫溫有禮。

    絲竹之樂仿佛聽不見了,長袖舞女的衣袂仿佛也不能遮擋視線,全世界都不見了,這茫茫深夜的月光下,只有那個人,如珠如玉,忽明忽暗。他的神色、他說話的口型,雖然看不清,但是寧紓的耳朵里仿佛卻聽得見他的聲音。

    這個世界糟糕透了,這十三年前的時空糟糕透頂,可是這一刻,寧紓卻覺得,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讓她整個心都甜化了。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好的人,恰恰是她的夫君呢?

    “嗬!你們是哪里的宮人,竟然在這里躲懶!竟然不進去伺候貴客!”一聲帶著醉醺醺酒氣的呵斥突然從背后響起,嚇了她們一跳。

    寧紓轉(zhuǎn)頭一瞧,是個面色潮紅,喝多了的中年官員,看服色不是梁國的,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晉使伯宗了。

    這人,她作為寧紓的時候見過,是晉王的佞臣兼弄臣,十分上不了臺面。但是如今在梁宮里攪風(fēng)攪雨的,十分難纏,她自不會多生是非。

    當(dāng)即帶著曲,微微一禮:“上使教訓(xùn)的是。小人這就進去伺候?!闭f罷就要繞過他,離開。她不過是騙個醉漢罷了,哪會真進殿,剛繞過去,就轉(zhuǎn)腳往自己的居所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