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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紓其實(shí)也弄不懂梁國這里,男女之間如何相處才是對的。但是在寧國,一個未婚的貴女,夜奔情郎,會被看輕的吧? 寧紓趕緊打?。骸耙贡嫉脑挷灰獊y說!” 曲一臉興奮地點(diǎn)點(diǎn)頭:“小人明白的。” 寧紓:= =|你不明白。 同時寧紓也不明白,這個曲原本是一心怕孟季與梁太子感情不合的,怎么現(xiàn)在成了梁樾的迷妹? 只能說這感情來的太快,就像臺風(fēng),一波又一波。 待寧紓打扮好,香噴噴出來,卻見梁樾不在廳堂了。 她詫異:“王子樾呢?” 季武子搖搖頭,警視她:“王子有事在身,已經(jīng)走了。你好生備嫁。莫管其他!” “這晉軍馬上打過來了,你讓他怎么走?碰上了怎么辦?”寧紓一急,提起裙角,就跑出廳堂,往大門外追。季武子叫都叫不住。 終于在外門外,寧紓追上了將要上馬離開的梁樾一行人。 她氣喘吁吁地抓住他的馬的韁繩,問:“王子救了我,怎么不盤桓一二??墒俏掖蟾绲÷酥T位?” “不是。”梁樾想了想,跳下馬,“孟季,我本就打算送你回季氏,即刻離開的?!?/br> 寧紓問:“晉國撕毀議和,那么王子是回都城么?” “是去寧國?!绷洪姓J(rèn)真道。 梁樾是該去寧國為質(zhì)子,但是寧紓記得明明是在寧國滅了梁國后,而且那個時候他都是太子樾了。 “為何去寧國?”寧紓搞不懂了,這人是跟寧國干上了? “晉國既然撕毀議和,重新開戰(zhàn),那么王子就不必入晉為質(zhì)了。為何還要走?”他一走,她可真就沒戲了。 梁樾抿了唇,認(rèn)真地對寧紓說:“昨天夜里,我聽到如織如密的哭。是生人哭還是新鬼哭?我也辨別不清。這些年,國野處處征發(fā)徭戍,黔首萬里奔走,年復(fù)一年露宿荒野,食不果腹,地遠(yuǎn)天長,不知道何時能夠歸家。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墒钦l人無父母?這些死去的人,也是被拉扯帶大,他們小時候也是被父母抱著背著,恐怕他們夭折。如今是犯了什么過錯,遭到殘忍殺害?” “王子不必難過。自古就是如此。戰(zhàn)事紛紛,各自人等自有命數(shù)?!睂幖傆X得有點(diǎn)好笑,這個梁樾在發(fā)婦人之仁? “怎么會自古呢?”梁樾皺眉:“自古是堂堂之師對堂堂之陣,對付遠(yuǎn)人四夷用禮樂教化。而如今,大國武將以奇兵詭計(jì)為榮,以王道的仁義之師為迂腐。小國更是朝秦暮楚,惶惶不可終日。每逢戰(zhàn)陣,必有饑荒。我去寧國,是自以為質(zhì),求其牽制晉國,彌消兵禍?!?/br> 自以為質(zhì),牽制晉國,彌消兵禍。為的是那些黔首? 寧紓有些怔怔,她記憶里的寧國相國梁樾,動輒發(fā)兵攻伐列國,成就他一人赫赫威名。但是當(dāng)年他也是為了梁國,□□上身,往寧國行牽羊禮歸順的。 那么此刻的梁樾真的是個白的不能再白的白兔?而不是她記憶中最后的那條陰毒黑蛇? “可是,可是我……”寧紓想說,我跟你一起走。 可是已經(jīng)到了季氏,如何能走得了? 但是如果不這樣,她可就再見不到梁樾了,任務(wù)還是失敗。 怎么辦,怎么辦? “那個,仲春之約。“她口不擇言:“你答應(yīng)了的。” 梁樾一愣,瞬間面皮微粉,目光粼粼。這般看過來,寧紓只覺得臉上剛擦的粉都快繃不住掉了。 不過想到已經(jīng)下定的決心,和時間不多的任務(wù),她目光堅(jiān)定!回看了過去! 梁樾微微帶了靦腆,拉著她離人群稍微遠(yuǎn)了些。 避著人說什么? “女君愛我,樾非草木?!绷洪心樒氐准t了,但是眼睛始終直勾勾看著她的,倒把寧紓給看得目光堅(jiān)定變成了目光游離,“只是仲春乃是你與太子婚時。我又入寧在即。如此,明年仲春,我必設(shè)法回國與你相會。等我一年,可好?” ☆、說愛你 寧紓:= =| 明年? 真到明年,她都換馬甲了! 不對! 她又不是真的孟季,在乎什么仲春之會?! 而且,仲春之會,只有未婚男女參加吧。這個孟季馬上成親了,再跟大伯子拉拉扯扯,成什么人了?! 梁樾當(dāng)她,不對,孟季是什么人?! 眼看著努力白費(fèi),寧紓?cè)缃窕倚膯蕷?,不死心問:“王子非走不可么?為了那些,黔首?”多么可笑!黔首?/br> 梁樾點(diǎn)了頭,見眼前的少女一副氣急敗壞即將炸毛暴走的模樣,忽地想起清晨時那副滿臉臟污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心里卻好似有木棉在新春剛剛乍開,露出纖細(xì)的絨毛,柔軟、鮮嫩,一碰就會癢癢的。 他猛地覺得孟季似乎有些陌生,但是分明她眉宇間的驕橫之氣絲毫未減,反而更盛。一點(diǎn)都不像jiejie那樣的溫婉可親,倒與那些追逐他的貴女,并無什么兩樣! 他自嘲地笑笑,這本該是他的妻子,如今臨別之際,只向他提出肌膚之親。 “嗯?!绷洪袘?yīng)了一聲:“非走不可?!?/br> 寧紓再次挽留:“遲兩天不行么?” “孟季,我這便告辭了?!彼f。 這是留不住了! 寧紓的心都快涼透了,一股莫名業(yè)火燒得她渾身發(fā)抖——這幾天擔(dān)驚受怕、為他勞累奔波,全然無用工! 清晨時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此刻全然冥滅! 往后是,裝在孟季的殼子里等死! 寧紓氣急反笑,帶著惡心的意味道:“王子既然要走,那么前塵往事也就不必再想,明年之約也不用踐行。不過想來這次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見王子了。有幾句話憋在心里很久,這回不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告訴王子?!?/br> 梁樾本都抬步要走,此刻聽聞她再次推翻仲春約會,默了默:“你說?!?/br> 寧紓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道:“晉國也好,寧國也罷。都是講究禮儀風(fēng)骨的中原大國。王子去了之后要入鄉(xiāng)隨俗,萬不可將這里的……嗯,一些陋俗帶過去?!?/br> 梁樾越聽越糊涂了,一雙大眼睛,像是盛滿星星的泉水,真稀奇了:“陋俗?” 聽不懂? 那就別怪她太過直白,當(dāng)面道德指責(zé),地圖炮了。 “我的意思是。譬如,仲春之會,這種。與女子無媒……,嗯……不知道王子這幾年與多少女子有過這等艷事。王子容貌俊美,想來此事不在少數(shù)。在梁國這沒什么,但是去了異國他鄉(xiāng),再這樣,恐怕有礙王子名聲。王子最好檢點(diǎn)一些,以免梁國跟著蒙羞。” 原本陰霾一片的心情,瞬間破曉。梁樾撲哧一笑。 端得是千樹萬樹梨花開,清新又生動。 “笑什么?”寧紓瞪他,莫名其妙! 梁樾收了笑,雙眸認(rèn)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