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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宇這才走過去開門,沈沅微眉目溫和嘴角帶笑站在門口,一身白色狐裘披風更襯得他人美如玉,溫文爾雅。柏子玉自然也看到了。沈沅在看到開門的蕭宇的時候,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殺意,卻掩藏的很好,沈鈺回去之后已經將事情都稟告給了他,他一貫平和冷靜,但是,在知道柏子玉竟然殘廢之后,也忍不住心慌意亂,竟然深夜出宮,想要來看他一眼,可是,卻只看到了這一幕嗎?子玉,人心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不是嗎?沈沅轉頭看向床上的柏子玉,一身白色中衣,躺在床上,頭發(fā)還隱約可見有些濕意,想到沈鈺所說,沈沅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第24章“皇上,請恕微臣不能行禮。”柏子玉躺在床上,對著沈沅頷首道。沈沅微笑的走過去,隨手將身上的狐裘披風結下來交給身后的太監(jiān),坐到柏子玉床邊。蕭宇忍不住上前一步,站到沈沅身后。“皇上此來有什么事情嗎?”柏子玉溫和的道。“我聽沈鈺說你病了,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來看看你?!鄙蜚湫Φ臏睾?。“我?guī)Я颂t(yī)正來,讓他看一眼可好?”柏子玉抬眼看向蕭宇,太醫(yī)正是什么意思,蕭宇此刻必然不能給他解答,柏子玉只能自己猜測,想必,是太醫(yī)院的老大吧!能讓皇帝帶著出來看病的,應該還是深得皇帝信任的太醫(yī)。那能看出是服了藥的嗎?柏子玉又看向蕭宇。蕭宇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好吧!聽天由命了,應該是看不出來的。柏子玉暗暗想到,也就頷首,表示了一下感謝。沈沅這才轉過頭去,對著跟來的小折子道;“把陳太醫(yī)叫來?!?/br>因為沈沅來是偷偷的跟來的,太醫(yī)還被他撂在大廳里等著,小折子領命連忙離開,過了片刻,一個胡須斑白的老頭低著頭走了進來,柏子玉幾乎能看到他眼睛中的水光,衣衫也有些不正,似乎套衣服的時候過于匆忙的緣故,有些地方還擰巴著,但是,衣服穿在身上,卻也不好調整。這貨是被沈沅從被窩里扒拉出來的,柏子玉看了一眼便已經確定,當皇帝就是任性??!想不讓你睡覺你就不能睡,只能乖乖的出來干活。“啟稟皇上,柏相是因為過于cao勞,才導致的經脈傷損,已然傷了根本,只怕……”陳太醫(yī)倒顯得很淡定,恭敬的道。“可有辦法治療?”沈沅笑容略略收斂。“老臣盡力而為,但是還請柏相好好休養(yǎng),不可再過于傷損?!标愄t(yī)對著柏子玉拱了拱手。柏子玉目光看了一眼蕭宇,這個沒問題吧!看起來這個太醫(yī)對治療他還是把握很大的樣子,該不會治著治著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最重要的是,他又沒事,為什么一定要吃苦藥,這個還是要抵抗一下下的。“去開藥吧!”沈沅笑容漸漸沉了下去,屋子內的人早已經退了下去,小折子也守在了屋外,等到陳太醫(yī)也退下去開藥抓藥,屋子里只剩下了三個人。沈沅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蕭宇,似乎想要示意他離開,蕭宇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繼續(xù)沉默的站著。沈沅只得轉過頭來,看向柏子玉,“府中大夫醫(yī)術并不高明,宮中有太醫(yī),有各種各樣珍貴的藥物,不如進宮修養(yǎng)?”柏子玉精神一震,這是憋不住想讓他進宮了嗎?這個必須要拒絕一下的。柏子玉溫和的微笑道;“多謝皇上美意,只是微臣是外臣,又是男子,豈能隨便的入宮,更遑論入宮修養(yǎng)?!?/br>“子玉,你莫要騙我,沈鈺告訴我說你……”沈沅略略傷感的失神,還是抬起頭來,“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損是不是已經到了影響行動的地步,甚至就連太醫(yī)都說回天乏術?!?/br>你不會自己問你帶來的太醫(yī)啊!柏子玉無語。不過還是道;“蕭宇已經請了鳳七前來?!?/br>“他若來,也可以入宮替你診治,但是,現(xiàn)在他并不在這里,若是耽擱了病情怎么辦?好歹陳太醫(yī)還是有些把握的?!鄙蜚鋰烂C的道。柏子玉恍然,所以,這個才是目的!無論陳太醫(yī)能不能治療好他,總之,先帶進宮去,讓他無法拒絕。看起來,想要從不進宮看病這個理由出發(fā)是站不住腳了,柏子玉道;“多謝皇上,只是,微臣是男子,宮中多女眷,只怕不妥?!?/br>“無事?!鄙蜚渥旖锹該P,“我住的宮殿就沒有女子,我并沒有妃嬪,更不必擔心這個,其他的宮女,你只當她們是丫鬟便是,難道柏玉公子還沒有用過丫鬟嗎?”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怎么破?柏子玉還是道;“皇上的宮殿,微臣更不敢入,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成什么樣子?”柏子玉義正言辭的拒絕。“別人為什么不能知道,你我昔年平輩相交,互相視為知己好友,世人誰不知我最信任的便是你柏玉公子呢?你病了,我?guī)нM宮中修養(yǎng),君臣相合,誰能多言?”“無論皇上怎么說,微臣是不會進宮的?!卑刈佑裼X得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吵肯定是吵不過的,打,讓蕭宇上現(xiàn)在也略早。沈沅目光有些黯然,“子玉,為何你我會到了如此田地?你竟如此不信任我?!?/br>我怎么知道你和柏子玉是怎么到了如此田地的,他又不是柏玉公子,柏玉公子已經病死了。柏子玉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的看著沈沅。“你當真不肯入宮養(yǎng)病?”沈沅抬眼看向柏子玉,目光中似乎有些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躲避的情緒,柏子玉努力學習柏玉公子的行事風格,眼球努力不亂動,只是溫和的看著對方,嘴角帶著點溫和的弧度,卻并非笑意。沈沅這是要認真嗎?柏子玉暗暗想道,他的虐人計劃還沒有實施,怎么,沈沅就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動手了,這樣,他是不是應該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免得真的被強迫帶走,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逃脫這個身份,并不好和皇上現(xiàn)在就對上。沈沅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柏子玉,“我真心請你進宮養(yǎng)病,你當真不愿意?”沈沅嘴角又勾起弧度,微笑著。最后一次機會嗎?他要不要同意?要不要先穩(wěn)住這個人,柏子玉暗暗想到。沈沅的目光越發(fā)的冷,最后,卻又仿佛突然解凍一樣,露出微笑的意味,“是我妄求了,我竟忘了,如今我已經是帝王,柏相也不再把我當昔日的沈沅了對吧?”我擦!兄弟你冷靜一點?。∥疫€沒有想好!柏子玉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蕭宇就已經上前一步道,“皇上深夜出宮,只怕不妥,天色漸暗,宮門落鎖,不知皇上怎么回宮?”沈沅一頓,略笑了笑,“是了,天色已經這么暗了,我確實不好多留,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