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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若是如郁出事, 真不知她母親該如何傷心?!?/br> “還望陛下高抬貴手,饒這一次吧。” 說到動情處,竟聲淚俱下。 蕭俞勾勾唇,看戲道:“感人至深,既然安尚書求情,孤也不好太絕情?!?/br> 安如郁眼前一亮,雙手抓緊了牢門,伸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她就說,父親為陛下鞠躬盡瘁,陛下不可能不給他面子。 安尚書心中大喜:“老臣謝……” “先別急著謝恩。”蕭俞打斷他的激動情緒,懶懶道,“求情可以,孤準了?!?/br> 他抬起的眼里帶著深不可測的暗色:“官袍脫了,滾出京城。” 笑容倏地僵住,安尚書剛抬起一點的頭又猛地嗑了下去,急吼吼道:“陛下明鑒,老臣絕無別的意思。” “老臣管教不嚴,致使小女沖撞陛下,是她不懂事!” 他咬咬牙,一狠心道:“但憑陛下處置,老臣絕無怨言!” “父親!” 安如郁眼底光芒消失,頓時慌張起來:“父親,你不能不管女兒!” 安尚書狠心不去看她,伏身跪著,耳邊都是安如郁的哭喊聲。 他與夫人確實就這么一個女兒,但府中尚有嫡子庶女,不可能拿整個安家去作交換。 沒看到父女情深的戲碼,反倒是演了一出大義滅親。 蕭俞不算太意外:“安卿是個聰明人,既不是來求情的,便回去吧?!?/br> “……是。” 安尚書搖搖晃晃起身,額頭嗑得有點疼。 “父親,父親別走!”安如郁慌慌張張,很快連那一片衣角也看不見了。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神色崩裂。 完了,父親居然不救?她可是他親生女兒啊? 蕭俞走出來,隔著幾步看她,似笑非笑:“安尚書很識趣,你有一個好父親?!?/br> 安如郁顧不得他話里的嘲諷,忙伸出手去想扯他的下擺:“陛下,陛下,妾身真的沒有害瑤妃!” “妾身是冤枉的?!?/br> “你不冤枉,你背后的人更不冤枉?!笔捰崂潇o得過分,只那眼底的壓迫感一點不見少,“說吧,那些話誰告訴你的。” “想清楚了再開口?!?/br> 他垂著眼,理了理腰間掛著的穗子,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那穗子編得可愛,還綴了兩顆圓潤的玉珠,是徐幼瑤一貫的風格。 安如郁猶豫不決,顫顫道:“若我……說了,陛下是否放我出去?” 其實幕后是誰,蕭俞心里已有懷疑對象。這會兒便只冷冷道:“你不說,孤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永遠出不去。” 安如郁徹底絕望了,心里不由滋生出些許埋怨。 若不是君知意篤定沒有證據(jù)陛下也拿她沒辦法,她又怎么會鋌而走險去招惹瑤妃。 分明是君知意要爭,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安如郁越想越氣。 “……我說?!?/br> * 徐沛元受傷后,便沒有再住在客棧,而是被蕭俞安置在了先前二人臨時住過的那座宅子。 出宮散心的那幾日還歷歷在目,一踏進宅子,記憶便紛至沓來。 徐幼瑤鬼使神差在庭院里駐足。 她想起畫舫、花燈,糖畫和米酒,天仙酒樓富商為夫人辦的生辰宴,還有湖邊的煙花和吻。 那時多幸福歡欣,眼下便多孤獨凄涼。 才過去多久,竟物是人非。 鋤月放好東西,轉(zhuǎn)頭見小姐孤零零在院子里發(fā)呆,忙扶進屋去。 方氏出來接人,神色憔悴,兩只眼睛還腫著。 母女二人相對無言,到屋內(nèi)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徐沛元。 方氏強忍著悲傷,安慰女兒:“不必太擔憂,御醫(yī)都在守著,熬過今夜便好了?!?/br> 看著躺在床上,生機暗淡的父親,徐幼瑤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方氏被惹得也想哭,將伏在床邊的女兒饞起來:“哭多了傷身,不為自己,也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好了好了?!?/br> 一想到孩子,便想起蕭俞。 徐幼瑤眼淚沒停,反而掉得更兇了。 方氏遲疑道:“和陛下吵架了?” “母親,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她哽咽一下,哭得說不出話來。 方氏心里一緊,看了眼鋤月,見她目光躲閃,半晌嘆了口氣。 “是你父親與我的決定?!?/br> 那時實在被逼得沒法子,不知如何才能護好這嬌嬌。 否則夫妻倆便是養(yǎng)瑤兒一輩子,也不愿她進宮的。 果然是真的。 心底最后一絲僥幸也被殘忍抹去,徐幼瑤心口發(fā)悶,疲憊地閉了閉眼。 方氏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安慰起。 要說這事,也不只是蕭俞一人的錯。 他們?nèi)齻€都欺瞞了瑤兒不是么。 只是夫妻倆誰都沒想到,一向遲鈍天真的女兒,竟會真的對那人情深至此。 不知蕭俞對這傻姑娘,又有幾分真心? 方氏看向徐幼瑤的肚子,心里更沉了些。 “不說這些了,晚上想吃什么,母親親自下廚?!?/br> 徐幼瑤不忍掃她的興,隨便說了幾樣。 實則她孕后,胃口消減許多,口味也變了許多,實在是件很郁悶的事。 方氏離開后,徐幼瑤便進了原先二人的臥房。 房里的布置一如從前,二人纏綿甜蜜的時光好似就在昨日。 徐幼瑤心里難受,讓鋤月把東西都搬去了西邊客房。 晚膳前,下人忽領(lǐng)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婦人進來,自稱是隔街那家賣棗泥糕的。 之前出宮時,徐幼瑤可愛吃她家的棗泥糕,每日都要吃上一些才滿足。 棗泥糕極甜,一想起蕭俞被她硬塞一口時,分明不喜歡還要強行咽下的表情,如今想來便覺好笑。 唇角往上揚了一半,倏地僵住,又慢慢落下。 那婦人熱情道:“先前給了我一筆銀子,叫我每日往這里送一份新鮮出爐的棗泥糕,可前段時間聽說夫人不在家,便沒送?!?/br> “我拿了銀子也不好意思,方聽說夫人回來了,便趕緊包了一份送過來。” 說著獻寶似的呈上來。 難怪從前每日都有新鮮的棗泥糕,她還以為是下人趕早去買的。 婦人不說,她也知道是誰讓她這么做的。 徐幼瑤捏了塊棗泥糕,吃了一小口。 對如今的她來說,著實有些甜膩,忍著反胃放下棗泥糕:“我口味變了些,下次還是送些酸棗糕來?!?/br> 婦人瞧她手一直輕輕護在腹部,頓時了然,喜氣洋洋道:“貴府有喜,恭喜夫人!” 想起里頭還躺著的徐沛元,徐幼瑤哪里還能感到半分喜氣,連勉強的微笑都露不出來。 婦人領(lǐng)了額外的賞銀,喜出望外地離開了。 鋤月擰了冷水帕子,過來給徐幼瑤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