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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皇帝去了。 侍衛(wèi)隊從身邊走過,燕公主看著皇帝這排場,轉過了身來。 她身側的侍衛(wèi)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公主,回去嗎?” 這個時候,可不是回去的時候,燕公主趙敏勾唇一笑,突然打了個響指:“咱們去紫宸殿看看,錦色那丫頭這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錦色沒在賣藥,錦色回到紫宸殿,卻不想殿中來了人。 一進內殿,就瞧著納蘭夫人端坐在桌旁,她帶著些補藥,還有些金銀,等了她一會兒了。 春桃一見家主,連忙扶住了錦色。 納蘭夫人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面,看見錦色兩手還提著裙擺,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怎么還跑出去了?” 錦色不怎么喜歡她,隨便坐下了:“母親什么時候來的?” 納蘭夫人看著她神色淡淡的,嘆了口氣:“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通知家里,你既然身懷龍子,怎也不知道小心些,這后宮當中這么多個妃子,你看哪個得了恩寵了,皇帝的第一個孩子,怎么就偏偏……” 不等她說完,錦色已是打斷了她:“母親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納蘭夫人和錦色的關系一直都不怎么樣,對于這個女兒,她有愧疚,有期望,分明是與錦衣的一樣的容貌,可錦色的眼睛里,總有一種讓她親近不起來的生疏。 孩子已經沒了,現在責備已經來不及了。 納蘭夫人將桌上的草藥和金銀推了下:“最近京中動亂,各家都在自保,娘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進宮了,你在宮里照顧好自己?!?/br> 錦色察覺到了她話中的凄涼,頓時看向她:“怎么了?” 納蘭夫人低著眉眼,擺手讓丫鬟和宮女都出去,等人都走了,她才壓低了聲音:“王家被徹查了,下一個不知道又輪到誰,風家挨過去了,納蘭一族還不知道會怎么樣,若是我猜的不錯,現在宮里皇妃都還沒得到消息,不出三日必然切斷所有聯系。” 錦色怔?。骸盎噬弦粸槌溆瘒鴰?,二為賢臣,爹對皇上忠心耿耿,就算查到府上,舍些錢財就是了,不用擔心?!?/br> 納蘭夫人嘆了口氣:“孩子,你想得太簡單了,有罪無罪那豈非是你自己能說出來的?那是皇帝想不想留的事,王家是什么人,那是太后的本家,皇上拿王家開刀,就已經說明了一切?!?/br> 納蘭錦色:“……” 割韭菜這個主意,還是她出的。 但是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皇帝雖然暴戾,但還不至于善惡不分,不至于自斷手腳,京中權貴的韭菜可以割,但是總也不該傷了忠臣的心。 錦色低了眼,堅持本心:“我相信皇帝定能明察秋毫,母親不必太過憂心?!?/br> 納蘭夫人進宮來,本也不是來說這件事的,她拉過錦色的手,輕撫了下:“一朝天子一朝臣,人人都知新皇暴戾反復無常,他心狠著呢,我聽你爹爹說前兩日本來是要派人去金陵救疫的,但是現在又改變了注意,舍了金陵了?!?/br> 錦色:“……” 納蘭夫人走了之后,錦色躺倒在藤椅上面發(fā)呆。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正經劇情上面。 新皇走上了暴君之路嗎? 王家即倒,錦色想說王家倒是必然的,因為王家反衛(wèi)珩,王家為的是權勢,并非真心為他,但是別的朝臣呢,她心里沒底,按著劇情,衛(wèi)珩就是暴君,他后來做的那些事,沒的洗。 繞一圈走劇情的話,那衛(wèi)珩還是會死,她遲早會出宮。 但是劇情里,會死很多很多人,就算是劇情,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徐嬌嬌跳上她的腿,錦色把貓兒抱住,輕輕撫著它,不多一會兒,春桃來報,說是燕公主來了。 錦色沒動,很快,趙敏挑著內殿的珠簾走了進來。 錦色抬眼看著她,笑了:“什么風把公主吹到我這紫宸殿來了?” 燕公主自顧著坐了她的身邊:“怎么,晉升貴妃了以后,看見本公主回回都懶得起來了?” 錦色沒動:“別拿我打趣了,說吧,什么事?!?/br> 燕公主傾身,揉著貓的耳朵:“我想去獵場,曹駿說了,現在誰的面子都不如你的大,你幫我跟皇帝說說,讓他把我也帶上?!?/br> 錦色:“……” 燕公主對著她眨眼:“皇上說了,你要不去了,誰也不帶,這明顯就是打發(fā)我們的話,別人去不去的也就罷了,我是去騎馬,我想去狩獵,手癢癢?!?/br> 錦色:“……” 燕公主過來晃她的手臂了:“好錦色,天天悶在這后宮里有什么意思,好容易能出去玩玩,為什么不去啊,你就當陪我去,到時候我?guī)泸T馬,我教你射箭,我?guī)愦颢C,怎么樣?怎么樣嘛!” 錦色:“我想想?!?/br> 燕公主再傾身:“喜歡人家的時候,陪我看星星看月亮,如今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再不跟我喝酒了,誒呀不管不管我不管,這次狩獵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就當陪我了!” 這口氣,學誰呢! 錦色反應過來,可等她起來,燕公主早已跳開了。 燕公主是樂不可支,錦色捂住了臉。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錦色讓春桃去打聽了下,說皇帝是在御書房處理朝政要事。 春桃問她要不要去,她沒動。 錦貴妃毫無動靜,這可把曹駿急壞了,他從御花園回來之后就讓人留意了,說是燕公主去了紫宸殿,當即稟告皇帝了,說是錦貴妃跟燕公主一向交好,肯定會為了燕公主過來見皇上的。 可這從白天等到晚上,別說錦貴妃了,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公務繁忙,本來應該處理到半夜的,結果皇帝似心情不佳,折子都是隨手扔過去的,很是沒勁,到了酉時就要回寢殿了。曹駿都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跟在皇帝身側直解釋著:“錦貴妃可能有事,不然早就來了,皇上要不再等等?” 皇帝目光如刃:“朕處理朝政,什么時候等錦貴妃了?” 二人從御書房回來,一路上曹駿都沒敢再說一句話。 回到寢殿,門口的小太監(jiān)嘻嘻地笑,曹駿先過來看見了,一巴掌招呼在小太監(jiān)頭頂,把他的笑臉按下去了。 衛(wèi)珩本是神色淡漠,才到內殿,聽著寢殿當中似有女子說笑聲,臉色更是難看。 曹駿跟在身旁也聽見了,哆哆嗦嗦地:“許是太后安排了哪個宮的娘娘……” 話未說完,皇帝已經走進了寢殿。 曹駿嘆著氣,直捶著胸口趕緊跟了進去,然后,愣住了。 他的皇帝陛下也愣住了,納蘭錦色坐在龍榻邊上,舉著一只手,春桃站在身旁,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在弄什么。 “主子我還是解不開?!?/br> “誒呀,不行就剪開吧,傷口那癢癢?!?/br> 曹駿心中大喜,這心情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