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算是在他手下做過事。

    聞西珩知道她也是鄢知雀眾多朋友中的一員，于是笑著給了個(gè)面子：“下次。”

    他們寒暄了一會(huì)兒，又聊了一些其他話題，莫雅涵這才表明來意：“我聽說，學(xué)長你最近都不追雀雀了？”

    她不知道聞西珩與鄢知雀私下的事情，只當(dāng)聞西珩是放棄追妻了，于是耐心勸道：“雀雀真的是一個(gè)很好的女孩子，漂亮可愛，哪里都好。雖然性格上嬌氣了一些，但你也不是不能縱著，不是嗎？”

    聞西珩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莫雅涵喝了口水，以為他不為所動(dòng)，就說：“雀雀真的很好很好，我想你們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你應(yīng)該深有體會(huì)。像我，像許繪、白雪黎、朱娜娜很多很多人，包括你表妹唐慕瑤，都有她給我們撐腰，我們才挨過那些受人欺負(fù)的日子。我前陣子看見張?jiān)搅?，他還和我說，要不是雀雀因?yàn)閹臀覉?bào)仇才接近他，他這輩子都不想放她走。”

    聞西珩抬眸，“你說什么？”

    **

    “??？那些本來就都是謠言呀？莫雅涵的事情你已經(jīng)聽說了是嗎？其他的也都差不多，就是雀雀仗義……”唐慕瑤說著說著，驕傲地插起了腰，反正隔著電話她那大表哥看不見，“雀雀以前可是有個(gè)稱號的呢——渣男粉碎機(jī)！”

    電話中，男人的嗓音低沉清冷：“哪一段是真的？”

    “嗯……荊桓城的事情大家不是都已經(jīng)弄清楚了嗎？那就只剩下……薛井年？但雀雀又沒跟他在一起過，充其量只能算曖昧期，沒來得及表白就被雀雀一腳踢出去了?！碧颇浆幭肫菩∧X瓜，說：“這么說來，雀雀嫁給你之前，好像就沒正經(jīng)談過戀愛。”

    臥槽，這也太虧了。

    真是浪費(fèi)了這暴殄天物的顏值！

    唐慕瑤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后來有小弟弟陪著玩?！?/br>
    她指的是沈淮景。

    “唐慕瑤?！?/br>
    “我，我什么都沒說！”

    電話那頭緘默許久。

    唐慕瑤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哥？”

    男人緩緩道：“外面的傳聞怎么回事？”

    “那當(dāng)然是鄢姿然那個(gè)搓比搞出來的??！毛病的！”說起這個(gè)，唐慕瑤就義憤填膺：“還不是鄢姿然那賤人，從雀雀初中開始就是個(gè)頂級綠茶！什么看見雀雀旁邊有個(gè)男生，都能走上去婊里婊氣問一句‘雀雀你又換男朋友了’？背地里不知道還說過些什么呢，反正雀雀聲名狼藉的假情史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

    “不過雀雀也是傻乎乎的！我后來問過雀雀，為什么不澄清，哥你知道雀雀怎么說嗎？”

    唐慕瑤本以為聞西珩不會(huì)搭話，她也就這么隨口一問，沒想到聞西珩淡淡道：“她不在乎?！?/br>
    “對，她說外邊傳就讓他們傳去好了，聽起來還蠻酷的……”唐慕瑤嘆了一口氣，說：“她哪里是覺得酷，哥，你不了解雀雀。”

    聞西珩心中一動(dòng)。

    唐慕瑤冷靜了下來，嘆道：“她只是想要引起鄢伯伯的注意，青春期，又趕上鄢伯伯對她最冷漠的那段時(shí)間，雀雀估計(jì)巴不得鄢姿然多造謠，還免了她自己找事呢。雀雀跟我說過，她最喜歡看鄢姿然費(fèi)盡心思、耍盡手段各種編排她，但鄢伯伯還是喜歡她多過鄢姿然的時(shí)候。她說，特別爽快，心里太暢快了，謠言跟這些爽點(diǎn)比起來能算什么呢？”

    **

    唐慕瑤與俞旭茗并肩坐在桌子單側(cè)，聞西珩和鄢知雀分坐兩頭。

    唐慕瑤咽了咽口水，開口道：“今天把你們喊出來，是希望你們可以來一個(gè)坦白局。把所有沒有說開的誤會(huì)全部講開，有什么存在疑慮的地方就直接打電話跟別人問吧，我?guī)湍銈兇蛞残?。?/br>
    俞旭茗笑著說：“我或者我和慕瑤可以回避，不過希望我們回避后，你們可以好好聊?！?/br>
    “不用回避?！臂持干裆?，看著桌子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別浪費(fèi)時(shí)間，開始吧?！?/br>
    聞西珩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塊折好的藏青色方巾，珍之若重地翻開，將包裹著的、折疊好的A4紙拿出來。

    攤開。

    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擷著A4紙一角，遞給唐慕瑤。

    唐慕瑤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毫無準(zhǔn)備的鄢知雀，眼神里充滿憤懣地傳遞出一句話“你看看我哥，再看看你！”

    鄢知雀：“呵?！?/br>
    唐慕瑤：“……”

    俞旭茗輕輕拍了下唐慕瑤的小腦袋，示意她回歸主題。

    唐慕瑤清了清嗓子，“坦白局，現(xiàn)在正式開始。我哥這邊一條，雀雀這邊一條，輪替著來，直到兩方的問題都全部解開。”

    她將A4紙交給俞旭茗，讓他念。

    俞旭茗從善如流地接過來，“聞總的第一條，荊桓城?！?/br>
    這對情侶立馬用眼睛齊刷刷盯著鄢知雀。

    鄢知雀淡聲開口：“普通同學(xué)，創(chuàng)業(yè)伙伴?！?/br>
    一時(shí)間，無人出聲，包廂里一片緘默，落針可聞。

    又過了一分鐘，唐慕瑤忍不住問她：“這就完了？”

    鄢知雀蹙眉：“不然呢？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你不清楚？”

    “其實(shí)瑤瑤真的……不太清楚。雀雀，你多說幾句吧，把你們?yōu)槭裁从芯p聞都說說。”說到后半句，唐慕瑤嬌聲撒了下嬌。

    鄢知雀一臉平靜：“沒有除普通朋友以外的任何情感，我鄢知雀喜歡一個(gè)人需要遮遮掩掩？”

    唐慕瑤腹誹：你似乎挺喜歡我哥的，不就挺遮遮掩掩嗎？

    鄢知雀看出她眼神里的意思，冷淡回道：“不一樣?！?/br>
    她與聞西珩之間，更像一場博弈，誰都不敢輕易說出那句喜歡。

    誰都害怕自己會(huì)輸?shù)靡粩⊥康亍?/br>
    不過，這也都已經(jīng)是以前的事情了。

    唐慕瑤對鄢知雀的不配合態(tài)度十分不滿，當(dāng)即撥通凌卉卉的手機(jī)號，開了免提。

    “卉卉姐，我唐慕瑤?！?/br>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等著?！?/br>
    唐慕瑤事先聯(lián)系過凌卉卉那邊，因此司乾與凌卉卉也都知道這邊的情況，答應(yīng)會(huì)配合他們解除誤會(huì)。

    沒一會(huì)兒，凌卉卉接了電話：“喂?！?/br>
    “卉卉姐，方便和我們聊一下你和雀雀以及荊桓城之間的事情嗎？”

    凌卉卉那邊并不猶豫，畢竟鄢知雀替她擔(dān)了這么多年的詆毀，一定程度上，也間接傷害了聞西珩。

    再不解釋清楚就沒什么意思了，她于是直言不諱：“高中的時(shí)候，我和他友情以上、戀人未滿。因?yàn)榧彝サ年P(guān)系，雖然我也喜歡他，但我其實(shí)很自卑，一直逃避他的追求。后來我們慢慢做了朋友，雀雀講義氣，我就每次拉上雀雀才敢和他在一塊兒玩。再后來，他家出了事情破產(chǎn)了，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據(jù)我對雀雀的了解，雀雀不會(huì)喜歡他那種類型，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