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了義父十六字真言的道長的,可是一直沒找到,卻遇上了出門找他的我們。白大哥其實并不想跟我們回去的,但是這可能是近幾年關于道長的唯一線索了。」「這么說,你們也對白公子的來歷不清楚?」「的確是這樣的,反正我們只要聽義父的就可以啦!」少女笑嘻嘻地看著他,絲毫不知黎蘊心里在想什么,能想得臉上表情全擠在一塊。對于百草村的人,黎蘊是十分信任的,因為這是張梁將軍的托付,也有前丞相范堅先生的名頭擔保??墒菍τ诎姿箭R,這個人就顯得有點來歷不明了,可是他卻是個連范堅先生都著急尋找的人……看他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y道他還有什么過人的本領不成?不死心的黎蘊繼續(xù)問:「那今日遇見那紅衣女子是?」「那妖女!」林泱泱說得氣憤,即時翻了一個白眼:「她每次一出現(xiàn)就管白大哥要那什么什么盒!煩都煩死了!」「她跟白公子有什么關系?」「呃……這我倒是不知道。」黎蘊見她一問三不知,便嘆了口氣,心想走這一趟是完全浪費了。兩人不經(jīng)意地繞了個圈,竟又看見了他們所住的客店……還有的是,客店前面正坐著他們剛才談話的主角,一手舉著一面太極兩儀陰陽旗,一手在給自己扇涼風,乍一看上去像個儀表堂堂的公子。……不,配上那么個腎虛的笑容,黎蘊覺得他臉上簡直雕刻著「神棍」兩個字。就在黎蘊看得目定口呆的時候,白思齊的客人已經(jīng)上門了,一位婦人與他一同坐在客店門前的石階上。黎蘊帶著林泱泱躡手躡腳地湊近,躲在了不遠處的石橋下,打算偷看他想做什么。只聽白思齊道:「夫人上有老母親,下有兒女,丈夫入伍,生活十分艱難啊。」一股神棍氣息撲面而來,黎蘊心想,這也行?婦人年過二十有五,必然是上有高堂、下有子嗣的。而如今這世代,梁王陛下大動干戈,先是平定百越,后又北伐匈奴,幾乎全國上下的男丁都被征召入伍,所以婦人的父親、兄長、丈人和丈夫都很有可能去了打仗。再者,婦人身穿麻布,肯定不是出身富貴之家,生活拮據(jù)。這不是跟說人家「父親是男人,母親是女人」一個意思嘛!可婦人卻沒黎蘊想得多,只覺得驚奇,回道:「大師是怎知道的?」林泱泱顯然已經(jīng)見慣白思齊的小伎倆,嫌棄道:「嗤!又拿這套出來唬人!」白思齊的形象再一次在黎蘊心里跌到新低點。「他一直都這樣嗎?」少年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泱泱沉痛地點點頭。而石階上的兩人也已經(jīng)交談不久,白思齊開始鋪墊結束的準備,只聽他對那婦人講:「貧道這兒有兩個護身符,能夠保夫人和令郎平安無事。雖說夫人家中不會有大事發(fā)生,但在這般亂世下,總是安心些好……」「別說了大師,奴家買!」橋墩后的黎蘊和林泱泱:「……」婦人走后不久,白思齊便把旗幟卷好收起來,然后一步步走向石橋,看來是早就發(fā)現(xiàn)那兩個自以為躲得很隱秘的鬼靈精。黎蘊雙手抱膝地蹲在地上,腳有點發(fā)麻,大眼睛不悅地瞪著笑得老jian巨猾的白思齊。「笑什么?」「瞪什么?」兩人幾乎是同時把話說出口,白思齊又是一頓壞笑,然后伸手把他拉起來。黎蘊只覺得太突然,一個站不穩(wěn)便摔進白思齊懷里,驀地被白思齊的鎖骨磕到了下巴……也不知道誰比較疼。而白思齊這才明白,方才這人是腿麻。他細細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黎蘊比自己矮半個頭左右,身體可能是因為受傷而瘦弱得緊,要不是摸到了他滿布老繭的手,白思齊根本不會相信他以前是干粗活的下人。黎蘊推了他一把,順勢從他懷里脫開,一臉怪異地打量著白思齊,然后拉著林泱泱跑回客棧。其實方才那婦人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是只花妖。在這亂世,周圍也沒多少男人,這妖還敢出來吸人陽氣,白思齊才想逗逗她。估計那花妖這會兒才剛從攝魂術中回過神來,正把他的符扔了往地上一頓狂踩。黎蘊和林泱泱被林子晏喚了過去,他又一次檢查了黎蘊的傷勢,為他按摩頭部。一旁的林泱泱等得不耐煩,見沒她什么事,便想先走,不料卻被兄長抓住手腕。「你過來,」林子晏把林泱泱拽到黎蘊跟前?!改愣牲c真氣試試?!?/br>林泱泱奉命照做,但黎蘊則擔心地叫嚷了起來:「什么叫試試?」說時遲那時快,林泱泱已經(jīng)在嘗試,黎蘊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背后進入,卻始終無法通往身體各處,堵塞得甚至有些吃痛,開始冒汗。林子晏在旁邊觀察,不一會兒便打住了meimei的動作。「我知道了,這折磨你的人也是狠。」☆、百草之村「怎么?」黎蘊揉揉肋骨附近的rou,一邊問。林子晏不由分說,竟脫起了黎蘊的衣服,但他神色專注,只似在尋找某種東西。黎蘊有些尷尬,倒不是因為被人脫去衣裳,他介意的是有個林泱泱在看著。「泱泱先出去吧……」林泱泱卻驚奇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反問道:「你讓我出去?你們兩個這樣不是更奇怪嗎?」林子晏只瞥了她一眼,似是習慣了她的口沒遮攔,然后幫腔道:「她不用出去,她本來就全都看過了。」黎蘊:「……」好啊,敢情你們在我昏迷的時候搞了這么多事情。不用片刻,林子晏便找到了能印證他的推測的證據(jù),草草地替黎蘊披上外衣。「你的膻中、鳩尾和巨闕xue都有個細小的傷口,你自己可能也沒注意到,料想是你那仇家用細長的釘子釘進去過?!顾钢杼N的下半身,說:「想必在關元xue也是有這痕跡的,但我就不檢查了。」三人都心照不宣他指的是哪里,但仍無礙林泱泱不客氣地笑出來。林子晏淡淡地諷刺了句:「這倒是頗有你家鄉(xiāng)的風格?!?/br>那就是胡人?「但據(jù)我所知,只有在處死jian細的時候才會執(zhí)行釘刑?!顾L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黎蘊:「所謂釘刑,就是在人體三十六個死xue釘上釘子,受刑者會氣血不通、經(jīng)脈斷裂,繼而變成廢人。你算是命大,只釘了那么幾口,武功倒還沒全被廢去?!?/br>黎蘊一聽都驚了,先不說他不知道自己是會武功的,他竟然是被「自己人」誅殺的?他招誰惹誰了?只見林子晏又一臉嚴肅地問:「你當真什么都記不起嗎?」黎蘊搖搖頭。這時的北邊邊境則迎來了一個稀客。張梁離開九原時就傳信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