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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猛然抬起頭來,英俊的面容,淺淺的酒窩,一雙黑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些委屈,乍一看上去,和一只控訴主人的小狗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不同的恐怕是他的身量大了幾號不止。顧惜朝嘴角微抽,一個將近而立,面貌十足英俊充滿陽剛魅力的大男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實(shí)在是不能看的。或許是他眼中的嫌惡太明顯了,戚少商嘴巴一癟,報(bào)復(fù)性的咬住了他的下唇。“嘶!”顧惜朝皺了皺眉,一股淡淡的咸腥味傳入口腔。雪白的牙齒松開,形狀優(yōu)美的唇瓣理所當(dāng)然的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戚少商帶著歉意的輕輕舔砥,直到雙唇被舔的紅艷艷的,泛著水潤的光澤。戚少商呼吸漸重,清亮的眼睛漸漸暗沉下來,里面閃爍著一股顧惜朝已經(jīng)非常熟悉的灼熱光芒。他擰眉,推了推對方道:“別亂發(fā)情,要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你還沒跟我說呢!”戚少商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行動派,他全然無視掉對方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抗拒,一邊努力的扒衣服,一邊說道:“我辦事你放心就是,那幾個保皇派不過是在瞎折騰而已,已經(jīng)讓人時刻監(jiān)視著了,我保證他們不會給你惹來什么大麻煩?!?/br>他脫衣服的技巧很高超,三下兩下便將兩人剝個精光,兩個身量相差不多的人渾身赤裸的抱在一起,皮膚貼著皮膚,呼吸相聞,手腳相纏,絲滑溫?zé)岬挠|感讓戚少商舒適的嘆了口氣,“這樣的夜用來說正事豈非太煞風(fēng)景?你我應(yīng)該做些更有趣的事情才是!”顧惜朝眉眼一挑,無端端的瀉出一絲邪氣來,“你所謂的更有趣的就是指這檔子的事情?!”說著,他屈膝,用膝蓋在他鼠蹺部,來回狠狠地碾磨了幾下。戚少商倒吸一口冷氣,過大的力道讓他痛與快并存,也不知是痛意多一些還是快感更大。他緊緊地?fù)肀е硐轮?,一邊啃一邊含糊的說道:“食者性也,連孔夫子都喜歡的事情我為何要忍?而且你我都幾天未見了,難道你就不想?”他自然也是想的,這樣美好的夜晚,這樣熱情的情人,顧惜朝就算性子再清冷,也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無動于衷。只是,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舔到什么時候!”整個胸膛濕噠噠的,滿是對方的口水,他就弄不懂了,按理說戚少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無知少年,該經(jīng)歷的不該經(jīng)歷的都有過,甚至因?yàn)樗菑堄⒖〉哪樋赡芙?jīng)驗(yàn)還挺豐富,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就能把床上的那檔子事做成了舔棉花糖呢?!如果不是他夠鎮(zhèn)靜,絕對是要笑場的,不過現(xiàn)在也不能讓他繼續(xù)下去了,不然的話,他能不能一直忍的下去,還是兩說。顧惜朝勾住他的脖頸,沖著他微微一笑,俊美的臉因這樣帶著些情色的笑容,而更加的魅力四射,奪人眼球,至少戚少商是看呆了,以至于連兩個人調(diào)轉(zhuǎn)了上下位置都沒意識到。直到他兩腿被人分開,體內(nèi)被猛然沖進(jìn)的東西弄得激痛不已,他才瞪著身上的人,斷斷續(xù)續(xù)喘息道:“又來這套,每次都使美人計(jì)你就沒有新花招了么……”顧惜朝瞇起眼睛,用力的揉捏著對方的臀rou,示意他將雙腿盤在自己腰間,然后才道:“管它是新花招還是就花招,只要對你有用不就行了?!”戚少商懊惱,每次都被對方同一個伎倆所騙的自己才是最蠢的那個。這樣的想法在腦子里晃蕩了一圈,很快就被連續(xù)的撞擊弄得拋在腦后,他的視線漸漸模糊,只知道緊緊的攀附著身上之人隨著他一起舞動…………夜色已深,皎白的月光傾灑而下,照在室內(nèi)投下一層朦朦朧朧的光線。淡青色的,繡著花鳥云紋的紗帳蕩起陣陣漣漪,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慢慢伸出,勾起淡青的紗帳。顧惜朝披衣而起,幫累極睡去的戚少商掖了掖被角,然后便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在窗邊。從半掩的窗外吹來的夜風(fēng)撩起他的鬢角衣擺,月光下,欣長的身影俊美如同世外的仙人。他有些失眠,如往常的每一次一般,只要是在月亮很圓很圓的夜晚他從來都無法真正進(jìn)入睡眠,這件事戚少商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個人,也是他無論身在何處在做什么都會迅速趕回來纏著他的原因。因?yàn)樗母赣H就是在這樣的夜晚被人殺害的。他并不想讓人擔(dān)心,他也曾努力的想要忘記那件事情,但人的記憶就是如此,不是你想忘就一定能忘記的,平時還好,可以用外在的冷漠粉飾太平,可一旦到了這樣的月圓之夜,平日里刻意壓抑的負(fù)面情緒就會成倍的涌上心頭,讓他再也無法平靜入眠。父親……光潔的額頭抵在窗戶邊的木框上,冰冷感傳來,讓他的心更加的空茫。那是一種連剛剛得到滿足的身體都無法填滿的空寂。他忽然想到了他小時候,那時候的他不過是一個出生賤籍的妓女之子而已,身份最低下卑微的那群人之一,從小就是看人臉色過活的,生在那樣的地方,又在那里長大,又哪里還會有一般孩子的單純天真,可他的那位父親卻從未這樣想過。我家小顧是個乖孩子,我家小顧相貌精致又聰明,我家小顧善良又懂事……在他眼中,似乎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讓他心虛的同時越發(fā)的不敢在他面前流露本性,只想做個聽話懂事的乖孩子……事實(shí)上,他也做到了,恐怕那人到死的時候也只以為他是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哪怕他后來長大了,入朝為官,那人的想法都沒有變過。顧惜朝雖然不怎么想承認(rèn),但他確實(shí)是依賴著他的,那人勇敢正直,英勇無畏,那人是天下人仰望敬慕的存在,那人是他的父親,是這世上最為寵溺縱容他的人,他敬愛他,仰視他,也深深的依賴著他。他至今還記得失去他的那個晚上心中涌現(xiàn)出的悲痛與絕望,為此,他在抓到白明莫之后,并沒有讓他立刻死去,而是親自用刀在他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直到那人雙手被斬去,全身上下變得體無完膚。白明莫,那個他曾經(jīng)喊做師父的男人很硬氣,由始至終都未膽怯求饒,最后還是戚少商看不過眼,狠狠地揍了他幾拳,試圖將他從那種癲狂的狀態(tài)中拉回來,又一劍讓白明莫徹底解脫。他和戚少商的關(guān)系便是在父親死后的那段時間改變的,那些日子他白天很正常,很克制,辦理父親的喪事,處理朝堂上的事物,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卻一點(diǎn)錯處都沒有,讓某些心懷鬼胎的人都抓不到半點(diǎn)錯處。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開始失眠,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每次閉上眼睛就像掉進(jìn)巨大的深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