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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指尖擴散開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個橢球體。 紅色的光芒漸漸地消失了,可是在黑暗之中她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它的輪廓和花紋。 她忽然依稀感覺到球體內(nèi)傳來清晰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立刻明白了。 原來這是一個蛋。 為什么她的夢境中會出現(xiàn)一個蛋? 沈天藍輕輕地撫摸那顆蛋,想象著蛋內(nèi)究竟孕育了什么東西。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了一個影像。 一個巨大的,帶翅膀的陰影出現(xiàn)在了天際線上。 它發(fā)出怒吼,血紅色的火柱沖天而起。 大地在震顫。 萬物生靈都在瑟瑟發(fā)抖。 ……仿佛那是恐怖的化身,吞噬一切的終結(jié)者。 可是沈天藍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那景象熟悉得讓她感動。她的眼眶濕潤了。 她輕輕地將手掌合攏,將蛋包裹其中,就像母親對待嬰兒那樣。 她垂下頭,親吻了一下光滑溫暖的蛋殼。 蛋殼發(fā)出嗡嗡聲,興奮地回應(yīng)著她的親吻。 沈天藍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依舊殘留著淚花。 這時,她忽然覺得有東西在碰觸自己的臉頰。她擦了擦眼睛,忽然看到一對金色的小眼睛正驚恐地瞪著自己。 沈天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坐了起來。 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一只撲扇著翅膀的毛球正企圖從她身邊逃走,它莽莽撞撞地一頭撞在床柱上,噗地一聲掉在了沈天藍的枕頭上。 這是什么玩意兒? 沈天藍提起那個毛球,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她的靈貓斗篷么! 毛球忽然咧開一條縫,露出兩顆尖牙,狠狠地咬住了沈天藍的手指。 沈天藍倒抽一口冷氣,狠狠地捏住了毛球一把,毛球立刻尖叫起來:“快住手!” 它說完,忽然噗嘰一聲化成了一縷黑煙。 黑煙迅速地組成了有形的實體。 沈天藍震驚地盯著眼前出現(xiàn)的東西。 ……呃,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的男人。 而且,大小只有沈天藍的巴掌那么大。 沈天藍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巴掌拍了過去。 男人抱著腦袋尖叫道:“stop!please!” 沈天藍的動作停了下來,改為捏住那個小人的腰部,將他拎了起來。 男人眼角噙著淚花,他死命地掙扎著,嘴里嚷嚷著:“放開我,人類!放開我!” 沈天藍皺眉道:“靈貓斗篷還能變成人形?” 男人卻尖聲道:“我才不是靈貓斗篷!” “那你什么東西?” 他不說話了。他臉頰憋得通紅,不知道是喘不上來氣,還是因為沒穿衣服而感到害羞。 “你先放我下來,老子才告訴你?!彼慌ゎ^,語氣甚是囂張。 沈天藍才沒那么傻。“你先告訴我,我就放你下來?!?/br> 他只好道:“就是那個啥啦,你懂的。” “哪個?” 男人嚷嚷:“吸血鬼啊吸血鬼!” 沈天藍知道吸血鬼。她高中時期的好友最喜歡看暮光之城,每天捧著暮光的海報對著男主花癡。 “胡說八道,吸血鬼沒有長得這么小的?!鄙蛱焖{道。 “因為我被封印了!”男人氣憤道。 “被誰?” “還能是誰!還不就是你們學院的院長,陳鴻寶那個[自主屏蔽]啊!”他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個沒有[自主屏蔽]的男人!” 沈天藍不知道該拿這東西怎么辦。 嚴樂川還在睡覺,她怕吸血鬼逃跑,就拿了嚴樂川之前“借”的玻璃瓶,把吸血鬼裝了進去。 這個玻璃瓶果然好用,吸血鬼試圖化成黑煙逃走。它絕望地撞了幾下玻璃瓶,卻很快就失去了力氣,變回了原形――一只毛球。 見他逃不出來,沈天藍就放心地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沈天藍把那個裝著毛球的玻璃瓶給嚴樂川看了。 “這不是你那個靈貓斗篷么,”嚴樂川說,“你把它裝瓶子里干嘛?” 毛球一動不動地在瓶子里躺尸,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沈天藍晃了晃瓶子:“喂,別裝死了?!?/br> 毛球醒了過來,兩側(cè)各伸出出一根細細的小胳膊。它揮舞著小拳頭,沖著沈天藍憤怒地豎起了中指。 “還挺精神的?!鄙蛱焖{放心了,之前看毛球一動不動,她還以為是被玻璃瓶憋死了。 她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跟嚴樂川說了一遍。 “吸血鬼?這東西是吸血鬼?”嚴樂川驚奇道,“吸血鬼難道不都是蒼白皮膚,相貌英俊,長著虎牙的漂亮生物么?” 看樣子他也是看電影看多了。 嚴樂川沒見過真正的吸血鬼,給不出什么建議,沈天藍只好玻璃瓶去找藤嬌。 藤嬌使勁兒晃了晃瓶子,毛球在瓶子里轱轆來轱轆去,一動不動地挺尸,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跟任何人講話。 “我其實也沒見過吸血鬼,吸血蝙蝠精倒是見過。”藤嬌說,“不過它們不長這樣?!彼闷娴赜^察瓶子里的毛球,“沒想到它還挺聰明的,竟然懂得假裝成靈貓斗篷的模樣?!?/br> “我該拿它怎么辦?”沈天藍道。 藤嬌道:“還能怎么辦?當然丟掉嘍。難道你還要養(yǎng)著?” “可是隨便亂丟沒問題嗎?”沈天藍懷疑道。這又不是廚余垃圾,怎么能隨便亂丟? 藤嬌點點頭:“也對,要不找個地方埋起來吧,看樣子它也逃不出這個瓶子?!?/br> 毛球突然動了起來。它裂開一條嘴縫,用小拳頭砸著玻璃瓶內(nèi)壁抗議道:“你們這是侵犯人權(quán)!” 沈天藍忽然想起她脖子上的兩個小紅點。 再看看吸血鬼嘴里的兩顆小尖牙,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你隨便吸我的血,難道不是侵犯人權(quán)?” “這……這不一樣!”它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你沒有證據(jù)!” “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