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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在烈日炎炎之下,站在寢室樓門口排隊,等著領寢室鑰匙。 說起來她早上還沒吃飯呢。她用胳膊夾緊橙色的毛絨玩具熊,摸了摸包里,竟然只有半包融化了的士力架。 她啃著黏糊糊的士力架,被烈日曬得暈頭轉(zhuǎn)向,暗自后悔沒帶遮陽傘出來。她只好順手把毛絨玩具熊頂在腦袋上遮陽。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長長的隊伍縮短了一半,終于排到了她了。 領完鑰匙,她才知道自己的寢室不在這邊,而是在五號寢室樓。 “五號寢室樓在哪兒?”她問樓管。 樓管大媽一邊遞給下一個學生寢室鑰匙,一邊不耐煩地用染著紅指甲油的手指了指西邊的方向:“那邊那個,紅磚房,看見沒?” 沈天藍踮起腳看向那邊。 一棟四層的紅磚小樓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被一棵巨大的洋槐樹擋住了一半,看起來特不起眼。 她只好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一只手拎著軟塌塌的玩具熊脖子,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 剛到寢室樓底下,她就看見一個背著巨大旅行包,長頭發(fā)紅衣服的女孩正背對著自己蹲在路邊。 沈天藍納悶,這人在干嘛? 很快,剛才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的郝知終于跑了回來。 他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口水,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李響托著腮,嘀咕道:“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媽蛋,我問的是什么玩意兒啊我,我特么腦殘啊?!?/br> 郝知道:“原來你知道自己腦殘?!?/br> 李響假裝沒聽見,扭頭看郝知:“你跟剛才那個女生認識?” 郝知露出一副便秘的表情:“小時候她住我家樓下。” “哎呦喂,青梅竹馬啊?!?/br> 郝知表情更囧了:“青梅竹馬個屁,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br> “那你怕她干啥?” 郝知拆開棒棒糖的包裝紙往嘴里一塞,嘟囔道:“胡說八道,我才沒怕她呢?!?/br> “那你剛才跑個屁啊?” 郝知淡定地撒謊:“我真內(nèi)急。早上喝小米粥喝多了?!彼聊艘恍海鋈粏枺骸皩α?,那家伙是什么專業(yè)的來著?” 李響回憶了一下:“歷史學院,歐洲史專業(yè)的?!彼鋈徽0驼0脱郏鞍?,等下,咱們學校真有這個專業(yè)?。磕懵犝f過這專業(yè)嗎,耗子?” 郝知蹙眉:“沒聽說過?!?/br> 李響道:“今年新設的專業(yè)吧?我聽說咱們學院最近在擴招?,F(xiàn)在教室都快不夠用了,還在年年擴招,真不明白學校是怎么想的。” 郝知一副看穿世俗的表情:“還能怎么想,為了賺錢唄?!?/br> 李響憤憤不平道:“還有啊,憑啥他們歷史學院就能獨占一個教學樓和一個寢室樓啊。我們男寢這邊都八個人一個宿舍了,上自習都要早上六點起床去占座!難道就是因為咱們男生多?簡直是壓榨!剝削!性別歧視!嚴重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核心價值觀你懂嗎——” 他說著,忽然扭頭看到了一臉呆滯的郝知,頓時抱怨道:“耗子,你聽我說話了嗎?” 李響的抱怨太絮叨,郝知早就神游到千里之外了。 說起歷史文化學院,他忽然想起關于這個學院的傳聞。 據(jù)說,歷史學院的學生人數(shù)稀少,又特別神秘,就連上課都是在單獨的教學樓里上,平時很少有人見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還有人說,歷史學院的寢室樓經(jīng)常會鬧鬼。如果你半夜去歷史學院的樓底下轉(zhuǎn)轉(zhuǎn),就會看到三樓的女生寢室窗戶自動地開閉…… 郝知一直都以為,這些鬼故事不過是前人編出來用來嚇唬新生的。 雖然沒幾個人信,可故事卻越傳越廣,越傳越離奇;竟然還有人說,幾年前有個女生就在那棟樓里失蹤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 ——簡直是胡說八道,校園里頭治安這么好,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失蹤? 要真有人失蹤了,新聞里肯定早報了。 李響忽然又道:“對了,耗子,你有剛才那女生的聯(lián)系方式?jīng)]?” 郝知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好基友,挑眉道:“怎么著,看上人家了?” “也不是了,導員不是說了嗎,要咱們多多關照一下學弟學妹?!崩铐懞裰樒ず俸傩Φ?,“人家小學妹初來乍到,肯定有很多需要幫忙的地方……” “小學妹……” 郝知忽然嗤笑幾聲,笑得李響渾身發(fā)毛。 李響茫然地看著他:“笑屁啊,又發(fā)神經(jīng)了?” 郝知卻道:“那家伙才不是什么小學妹呢?!?/br> 李響納悶地看著他。 ……不是小學妹,那是什么? ------------ 第2章 沈天藍走進那女生,仔細一看,原來她是在用棒棒糖逗弄一只肥壯的花貓。 這花貓長得一點都不可愛,身上的毛臟兮兮的,鼻子旁邊有一大塊黑毛。它正瞇著眼睛,任由那女孩摸自己的下巴,一副享受得要命的表情。 不知道是感覺到了沈天藍的視線還是什么,那花貓突然睜開眼,一雙黃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沈天藍。 沈天藍一邊往前走,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瞪它。一人一貓對瞪了兩秒,那貓突然轉(zhuǎn)過身,動作敏捷地鉆了了灌木叢里跑掉了。 就在這時,那女生突然站了起來,眼睛看向?qū)嬍覙堑姆较颉?/br> 她看得如此專注,完全沒注意到靠近自己的沈天藍。 沈天藍抬頭,順著那女生的視線往宿舍樓上看,結果什么暫時也沒看見。 不過這樓可真夠破的。 紅磚樓的外壁長滿了爬山虎,玻璃灰蒙蒙的,一樓好幾處玻璃都破洞了,用塑料布簡單地遮擋著。沈天藍琢磨著這樓究竟有多少年歷史了,看著破破爛爛的,感覺一個二級地震就能給震塌了。 就在沈天藍走神的功夫,紅衣服女生忽然開口道:“你看見了?” 沈天藍扭頭納悶道:“你問我?” 紅衣服點點頭:“廢話,當然問你?!?/br> 沈天藍反問道:“那你在看什么?” 紅衣服指了指樓上:“你看見三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