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蟲”生、女巫專業(yè)哪家強、[綜]穿到武俠世界養(yǎng)boss、富二代穿越到古代種田、玥玥笙歌、即日為君、遇上一個橡皮糖、今天又撮合成了一對兒狗男男、救你以自救、清風沐雨
有,皺著眉打開窗戶,回頭對許書硯說:“你也不節(jié)制點。”客廳的光線被門框切割,在地板拖出一條明暗分界線,許書硯站在暗處,只能依稀辨出他的身形。他垮著肩膀,坐到床邊,聲音倦怠:“你當我沒試過?”“……控制不住?”“嗯。”孟想為難地問:“那你是……對著照片?”“不用,我閉上眼睛就是他的臉?!?/br>“都這樣了,你不去找他?”“他過得挺好,我為什么要打擾?”許書硯打開床邊的落地燈,翹著腿,從床頭摸了根煙,借光點火。他低頭的時候,白T的大領(lǐng)口露出鎖骨,一邊袖口卷了幾道,在光下繃出勻稱的肌rou紋理。身下是條黑色直筒短褲,距離膝蓋還有十公分,顯得雙腿愈發(fā)修長。調(diào)亮的燈光下,兩條腿初雪一樣白,要是把腿毛剃掉,大概會被錯眼看成女人的。他想起facebook上殷漁新上傳的照片,是冬季和同學一起去勞倫斯山巒看雪。山林褪去墨綠,覆上隆重的白,幾個人在月光下生起篝火,對著鏡頭開懷大笑。殷漁笑容燦爛,一手搭著同伴的肩,一手比出V型。一個人是不是真的開心,總會從表情細微處流露,何況那個人曾與他共枕。他夜夜夢見,騙不了的。許書硯怔忡片刻,寡寞地笑了。他手指夾著煙,走到窗邊,手肘撐在窗臺上。六月的夜風灌進來,撩起他的頭發(fā)。他頭發(fā)長長了,發(fā)尾帶卷,柔軟地搭在肩頭。他顧不上修剪,任它們荒草一樣肆虐。許書硯迎風閉上了眼。孟想站在一旁,看得心臟砰砰直跳,慶幸還好把女友挽留住了,沒分手,否則非得被這個人掰彎了不可。他艱難地咽咽喉嚨,“……你就是作,作吧!我不同情你?!?/br>許書硯聞聲偏過頭,嘴角一彎,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劃過更深的落寞。孟想看著挺難受,便說:“你繼續(xù)打掃,我走了。”“孟想,”許書硯叫住他,“我上次忘了問,你止血怎么那么熟練?”孟想一愣,幾秒后才用手推了推鏡架,清清嗓子,“我直到初二都還是個混混,讀的學校又次,整天和別人打架,動不動就受傷。也見慣了別人受傷,這些急救常識知道些。”許書硯頭一歪,一臉“看不出來嘛”的笑。孟想像被人戳破了黑歷史,臉上掛不住,一邊說著“哎哎不和你廢話了,記得把床單被罩全洗了”,一邊忙不迭逃走。房門關(guān)上后,許書硯才重新趴回窗邊。黑色天幕上一絲云也沒有,全被風吹散了。他瞇眼與月亮對視。看來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熊曉義被學校停職調(diào)查的事,許書硯是從孫靖那聽到的。他大四了,班上有同學保送,提前見了導師。這事在老師之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大家對他積怨已久,無奈他和學校領(lǐng)導關(guān)系不一般。這回出了事,真是大快人心。高溫日持續(xù)了一周,整個世界泡在近乎發(fā)白的陽光里,懨懨欲睡。轉(zhuǎn)陰的這天下午起了大風,許書硯一手提著折疊凳,一手揣進褲袋,慢悠悠地晃到西郊的伶仃路。雖然走得筆直,但他全身帶著股被人抽掉骨頭的慵懶。黑云翻滾著在天邊聚攏,浩浩蕩蕩地涌來。隨著天光變暗,許書硯走進橋洞,竟然一眼沒找到那幾個圖形。頭頂上的星星燈還在,但早就不能亮了。他湊到石壁前,才認出了歪歪扭扭的一本書,一方硯臺和一顆紅心。灰撲撲的,顏色淡去不少,縫隙里還冒出了堅韌的蘚類植物。嗯。他點頭,后退幾步,坐在折疊凳上靠著另一面石壁。陰風呼嘯著,卷挾塵土一陣陣掃過他的手臂和腿。喉頭似乎泛起灰土的腥味,想啐啐不出。他很難受,從白色萬寶路的盒里抽出一根點上。抽了一年多,在用力把煙吸進肺里的時候,他還是會頭暈??伤悬c享受,說不出來,就是覺得爽。幾分鐘后雷聲在耳邊炸開,黑云壓境,豆大的雨點落下,電光在云間如金蛇閃動。很快雨聲蓋過了一切。也蓋過了許書硯把頭埋進膝蓋后,發(fā)出的嚎啕。偶爾雨聲小下去的間隙,能辨出他仿佛五內(nèi)俱崩的痛苦。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即使在弟弟離世后。夾在指間的煙不知什么時候掉在地上,落下一截煙灰。他弓起的背不停抖動,像深秋枝頭上一片迎擊狂風的黃葉。因此沒有察覺,身邊站立的人影。約莫一小時后,許書硯艱難地一點點撐起來,看到一雙棕色樂福鞋,沾水的絨面顯出深棕色,往上的休閑褲褲管濕透了。何之白遞來一張折好的紙巾,許書硯不做聲地接過。“問了你搭檔,他告訴我,你可能會來這里?!焙沃子行擂?,他沒想闖進他人的悲傷,但雨太大了,走不了。許書硯整理好,重新靠著石壁,有氣無力地說:“什么事?”“我回國了?!?/br>“沒了?”“我想到做什么了,是有趣的事,能賺很多錢。你來嗎?”“行?!?/br>何之白沒料到他如此爽快,頓了頓,確認似地又問:“真的來?”許書硯瞥他一眼,點點頭。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懂石楠花的梗→_→☆、合作愉快“你失戀了?”見許書硯恢復精神,何之白促狹地湊過去,“樣子好慘。”“都那么慘了,何少還不施舍點同情?”許書硯嗓音沙啞,搬著凳子往旁邊挪了挪。雨勢減弱,涼風習習。橋洞地勢高,沒有積水,何之白身上的香水味隨風拂來,許書硯聞不慣,連打兩個噴嚏。見他挪開,何之白厚臉皮地跟來,“我這不是找你來了嗎?想必你也一直在等我?!?/br>許書硯懶得回他,顧自輕嘆:“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個比一個自戀?!?/br>“還有誰?”何之白像是默許了這個說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著,眼神明亮,唇紅齒白。他戴了頂棒球帽,頭發(fā)染成栗色。“還有一個叫殷蓮的家伙?!?/br>“我認識他,以前在雞尾酒會上見過?!彼虼?,“你結(jié)識的有錢人不少嘛?!?/br>許書硯自嘲地笑:“為了結(jié)識有錢人,這幾年一事無成?!?/br>何之白不顧地面的泥土,盤腿坐下,饒有興致地用手指敲下巴,“如果是為了找金主,其實挺成功的?!?/br>“如果是想當金主呢?”“困難一點,但也不是沒可能。”何之白露出些許贊賞的神色,“繞點遠路,多流點血,興許就能當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