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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瓷大碗,二兩面看著像三兩。他幾下吃完,走時買了瓶礦泉水。雨勢未減,落聲囂張。路上行人一色倉惶奔逃,曲肩聳背,倒顯得許書硯筆立如竹愈發(fā)突兀。好在越往南去,人越少。到了龍樓前,只聽見隱約笑聲,四下不見一個人。進去還要穿過一座院子,院內蒼松古柏,廊腰縵回。許書硯懶得再走,收了傘,閑閑地等在外面的長亭。頭上大紅燈籠隨風晃蕩,能和他做個伴。八點半。十幾個人出來,大約散了兩桌,開著停在路邊的高檔轎車相繼離去。九點。殷漁出來了,身后跟著一群人,前呼后擁。離得遠,看不細致,只見他們勾肩搭背,十分熱絡的模樣,大笑著往外走。許書硯吹了聲口哨。空氣中,一線單音被隔在重重雨幕外,決計傳不到龍樓院門。吊詭的是,殷漁身形一頓,回頭往長亭看。許書硯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但他停了下來,目送其他人走遠后,振臂大步跑來。殷漁沒傘,淋了一頭雨,一路猛沖著抱住許書硯。他被震得后退兩步。“我就知道是你!我感覺到了!我居然感覺到了!!”殷漁貼緊了許書硯,鼻子在他頸前蹭來蹭去,貪婪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喃喃道,“……想死我了,想死我了。”許書硯揉著他的頭發(fā),明明在笑,聲線卻清冷,“你就這么想我?”“嗯?”殷漁眼神迷離地吻過許書硯下巴的胡茬,不安分地撩起他T恤下擺,手往里伸。“那些花哨的招牌和巨幅海報……我還聽說,你準備在體育館外面豎一塊LED大屏,全天滾動播放?能耐啊。”殷漁興奮勁沒過,聽不出他話里的譏諷,哼哼著“那些都小菜一碟,沒費我多少功夫,厲害吧”摸向他的皮帶。“錢能掩蓋無知,也能掩蓋無能,有錢真好?!?/br>這一句殷漁聽出來了,不解地看向他,眼里的情.欲在減退,“這……這不是幫你們宣傳嗎?”“殷少爺,開個價,干你一次要給多少?”*“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不滿意?嫌我太高調了嗎?那我撤了好不好?我承認事先沒和你打招呼,但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你們在做的事,你們整天缺課不是也慢慢沒有老師過問了嗎?最起碼,沒人再誤會你們不務正業(yè)了?!?/br>黑色傘蓋下,許書硯冷口冷面疾走,殷漁連走帶跑才能趕上他,焦急地向他解釋。“那個什么美術協(xié)會破事一堆,錢都被他們前會長擄走了,其他人不愿重交。我既然接,那肯定得負責任,該花就得花。有什么不對?”沒什么不對。他辦得不錯,有斗志,有想法。手段雖然生澀,但比過去長進許多。其實來之前許書硯沒想氣他,大雨夜,空氣干凈柔涼,兩個人纏纏綿綿一整晚多好。但不知為什么,看他像個討要夸獎和糖果的小孩一樣貼上來,就忍不住想板起面孔教訓:不夠,你做的還不夠。距離我想把你捏出的模樣,還差很遠。這么沾沾自喜干什么,心里已經(jīng)拿定主意了嗎?自以為能主導局面了嗎?許書硯莫名窩火,一面覺得該給他點鼓勵,讓他能筆直地朝自己設想的方向前進,一面又不愿他步伐太快,超出控制。仔細想想,惱怒的正是他“事先不打招呼”,讓自己陷入被動。“你說話啊……”等他回過神,殷漁不知什么時候換上哀求的語氣,“要不你想讓我怎么樣,我聽你的,你說什么我都聽?!?/br>啊,輕松了。這一句讓許書硯全身繃緊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他停下腳步,偏頭看去,殷漁半邊身子落在雨中,眉眼耷拉著,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全無先前的意氣風發(fā)。“都撤了?!?/br>“好!”殷漁搗蒜似地點頭。“那個比賽放在計算機學院也未必有人聽說,你這么大張旗鼓,反倒顯得我們好大喜功,沒必要?!?/br>“撤撤!我明天就撤!是我欠考慮,你別生氣啊?!?/br>雨水從他發(fā)梢滑落,經(jīng)過眼角,像是淚痕。許書硯用手輕拭,唇微抿,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N大的二食堂挨著開水房,兩棟建筑之間只隔一條窄道。窄道一頭是灌木籬笆,還有株茂盛的夾竹桃,另一頭有幾只泔水桶,道上零零落落散放著及膝高的紙箱。窄道的兩側是食堂巨大的排風扇,和開水房的窗口。平時幾乎沒人走。偶爾會有例外。十點一刻,兩個英語系的大一女生找錯了路,誤走進去,隱約聽到劇烈的喘.氣聲和壓在喉嚨的低沉呻.吟。她們太陽xue突突跳著,被好奇心驅使,一步步往前。可是太黑了,窄道上空被開水房的房檐完全遮擋,只能見到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人摁亮手機屏幕,小心翼翼地照過去。兩個男的身.體交疊,伏在紙箱上。他們都低著頭,全神貫注,仿佛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闖入。兩個小女生哪禁得住這樣的現(xiàn)場畫面,當即魂飛魄散,尖叫著逃走。外頭斜風細雨,空氣中混著潮濕木頭和泥土的氣息。*殷漁后頸出了一層薄汗,許書硯吻住。“……你滿意了吧?!币鬂O只剩哼哼的勁,聲音微弱。許書硯舌尖滑過,“表現(xiàn)不錯?!?/br>“那就回去。”“回你寢室?”“我這個樣子,怎么回寢室……去你那。”“去我那啊……”“你想要多少次,都行?!?/br>許書硯喉嚨滾出低笑,“不至于?!?/br>從窄道出來后,似乎聽到什么聲音。短促的咔嚓聲,像是快門的按動。許書硯凝神分辨,卻又聽不見了。倒是一閃而過的亮光晃了下他的眼睛。四下張望,不見人。殷漁倚著他,腳步發(fā)虛。夜空冷寂,不遠處的路燈孤零零撐起一片光亮。☆、新傷口五月中旬,殷漁在許書硯的建議下離開戶外運動協(xié)會,空降美術協(xié)會任副會長。他向社團聯(lián)合會提出申請,兼并油畫社和涂鴉社。還明確了各部門職務,做了份本學期內的活動策劃,通過開會、約談和考勤制度,清退一批僅僅為了混學分的會員。組織大家周末外出寫生,或在畫室練習,邀請學校的美院名師舉辦鑒賞沙龍。面向全校開設多種繪畫課程,對非會員象征性收費。成立手繪墻繪團隊,和平面設計團隊。“唔,下周開第一次全體大會?!币鬂O偏頭,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