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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很久,霜雪落滿肩頭,他的睫毛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霜,輕輕一眨,便化作濕意淌落。 “下毒的,是二少爺身邊那個大丫鬟披霜?!?/br> …… 披霜找到了,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而這時寧夫人的死訊已由柳大夫第一時間傳來。 非常時期,苦尋了許久的披霜忽然現(xiàn)身了,難免讓人猜想她是不是故意,反正薛醒玉立刻讓人把她給看押起來了。 誰也不知道她這陣子躲藏到哪了,看披霜此時已沒了嫡少爺身邊一等大丫鬟的氣派體面,那件紅衣如今染了污泥,不見往日光鮮顏色,縱使灰頭土臉,她眼中的倨傲桀驁還在。 桑葉指責(zé)道:“萬萬沒想你張狂至此,毒殺了寧夫人。眼下東窗事發(fā),你竟也不遠走,還回府干什么?披霜,你莫不是想害死二少爺?!” 她笑笑沒說話,顯然就是默認了。 “你何至于如此狠毒?二少爺對你不??!”桑葉又怒又失望。 披霜張口就說:“如何個不薄法?薛離昭砍傷我的手臂,二少沒有替我報仇!斷了臂后,我又被遣到后廚做粗使丫頭,桑葉jiejie,你仍然是一等大丫鬟,何其體面?你不會懂!” “我今天的作為,不過是想報仇而已!”她眼神狂熱不馴。 “報哪門子仇,報大少斷臂之仇,還是二少不理你的仇?”手下人質(zhì)問。 南院的聽泉廳里只有幾個小廝丫鬟,這事還沒驚動當家的。 而薛醒玉進了內(nèi)室,也不知道干什么去,桑葉審問不出什么來,正要去叫薛醒玉,就看到她從屏風(fēng)后面繞了出來。 她今日穿著鴉青色的棉衣,外面披著鼠灰皮裘,搓著手大步走來。 她上一世是嶺南人,一年四季里永遠少一個冬天,現(xiàn)今這個雪花飛舞的天氣,就叫她冷得直發(fā)抖,大衣厚袍不斷往身上疊加。 桑葉看她搓著手,塞了一個手爐給她,低聲對她說:“披霜已承認是她毒殺了寧夫人,眼下自投羅網(wǎng)卻不是什么好事,恐怕大少爺已經(jīng)在來路上了?!?/br> 薛醒玉摸了摸心口,嘆氣道:“我已做好準備?!?/br> 她剛才到內(nèi)室里去,穿衣保暖是其次,首要是在里頭穿上了爹爹送她的保命金軟甲,可刀槍不入。 她這舉動,是下意識的。 從穿過來,得知自己是個不得善終死于非命的反派人設(shè)開始,她就沒有一天會安心過,每天都是在保命,只求再多活幾集。 她能拿命賭薛離昭不殺她嗎?不能。寧夫人是他的軟肋,也是死xue。若是以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好,天真去賭他不會對自己動手,豈不可笑? 從穿上金軟甲的舉動,已經(jīng)說明,她也不相信他會手下留情。 “您先前,為何不預(yù)告大少爺,披霜可能要對寧夫人不利呢?”桑葉疑惑。 薛醒玉好笑:“且不說當時我能否確知披霜是否對寧夫人不利,即使確知給兄長預(yù)告,你覺得,他第一個懷疑的難道不是我嗎?” 披霜,是她以前寵信的大丫鬟,她辦的事,大多都是主子默許或授意的。 桑葉糾結(jié)著說:“大少對您……近來甚好?!?/br> 大少對二少,近來和善得沒話說。私以為,若給大少提醒提防,也能免去嫌疑。 “向兄長提前預(yù)告后,最后沒出事自然是好?!毖π延駠@息,“我只怕預(yù)告了他,最后一語成讖,反而脫不掉害人的嫌疑了。” 他定會想,否則她怎么會預(yù)知?必然是她先動了手腳,假意提醒,到時別人就懷疑不到她頭上去! 這么一想,寒意便爬上脊背,冷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桑葉,我不能拿兄長對我的些許好意做賭,更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做試探?!?/br> 薛醒玉低頭看向披霜,這個丫鬟本來就是個毒瘤,也是姜氏的人,她除不掉,就只能遠離。 想不到今天還是叫她得手。 “你是何時對寧夫人下手的?”既然是慢性·毒·藥,總不可能是這兩天才得手。薛醒玉記得自己也有派人去守著寧夫人,即使薛離昭不在梨巷,應(yīng)該也沒人害得了寧夫人才對。 披霜自然是不肯說的,她直勾勾地盯著薛醒玉說:“二少爺不幫我報仇,我就自己報。我殺不了薛離昭,那么就殺了他娘,想必那毒下在她身上,也比要下在薛離昭身上痛苦百倍!” 說著,她就張狂地笑了起來。 “你何時對她動手?”薛醒玉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也小心防范了,披霜究竟是怎么得手的。 “打死我也不說。”披霜惡趣味上來。她就喜歡拖著二少爺下水,害她與薛離昭兄弟相殘。 只聽她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夾雜著風(fēng)雪的寒氣驟然橫空擲來,堪堪刮過披霜的側(cè)臉,血水立即從她臉上破開的皮膚里涌出。 臉上涌出溫?zé)?,看見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她嚇得大聲尖叫?/br> 哪個女子不愛美?直接毀了臉,可比殺了她還難受。 披霜猛然轉(zhuǎn)頭,眼眸迸發(fā)滔天恨意。 薛離昭翩然飛入聽泉廳,持劍長立,鋒利的還滴著血的劍尖抵在披霜的喉嚨處。 “你如何毒殺我娘?”他低沉的嗓音森冷。 沒等披霜回應(yīng),他的劍毫不猶豫地將她脖子后的一層皮刮下來,披霜痛叫連連,在這個雪天里,后背都被冷汗打濕,汗水隨著劇痛不斷滑落。 “若有半句欺瞞,我定教你生不如死。” 披霜終于不敢再反抗和嘴硬了,她的臉此刻慘白如紙,抖著唇囁嚅,“我扮作叫花子……到梨巷行乞,寧氏見我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落魄可憐,便施我兩個饅頭和一碗蔬菜湯,我便是借著她走近,把毒藥灑在她的手背上?!?/br> 此毒是清透的液體狀,宛如清水,無色無味,只要涂抹于體膚,就會很快被吸收,毒素一點點往五臟蔓延深入,待心肺遭殃,人也就斷氣了。 料想不到,百般防備,寧夫人卻死在善心上。 薛離昭紅了眼眶,低喃一聲母親,忽然抬手,將利劍一舉刺入披霜的胸口。 血汩汩而流,披霜倒下之前,嘴角浮起詭異的笑,直勾勾地看著薛醒玉說:“二少爺,奴婢至死完成任務(wù),不負您的期望……”說罷,她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下,濺起的鮮血飛到薛醒玉青色的袍角,留下烏黑暗紅的痕跡。 薛醒玉看見薛離昭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冰冷的眼神看向她。 “兄長,不是我……披霜在十日之前,就從我書房盜取了毒藥,當時我就四處找她!但找她不著,還擔(dān)心她會去害您母親,所以派柳、張兩位大夫去梨巷每日為寧夫人看診,以防不測!披霜一事,并非我授意!”她慌忙解釋,急得滿頭大汗,語速又快又亂,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看薛離昭俊臉的冰霜沒有一絲消融的痕跡,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