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元帥每天都在花癡我、[綜]有個家伙總想拉我下水、公主,還騙婚嗎?、成為教宗徒弟以后、穿成宮斗文里的太監(jiān)、教主總想弄死我、每天都在盼望龍傲天談戀愛、殷許之地、被迫“蟲”生、女巫專業(yè)哪家強
眼睛不眨一下,開口就很有壓迫感,“別念這些我聽不懂的,你只需說出它的含義?!?/br> 薛醒玉聽了,心里BB兩句: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誰那么煞筆直接把全部內(nèi)容含義翻譯給他? 做事留一線,日后好保命嘛,于是薛醒玉只給他翻譯一句話,不能再多了! “掌心朝上,掌指相對,捧放丹田,意守丹田一炷香,雙手十指自然張開,接著上捧至頭頂,同時緩慢吸氣,意念隨上捧之勢,將大地之陰氣……” 薛離昭聽得入神,意念慢慢凝聚,冥想中嘗試悟出要領(lǐng),忽然間,她就剎住了,只說了一段,尚未完整。 他眉心皺起,問道:“怎停了?你繼續(xù)說?!?/br> 薛醒玉看他剛才聚精會神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翻譯的不差,就算不能百分之百地準(zhǔn)確,但百分之九十也沒跑了。 既然摸對了,薛醒玉手中猶如捏了一張王牌,面對薛離昭,她心定了不少,看他捉急得差點沒抓耳撓腮了,薛醒玉心頭隱隱有一種暢快·感。 小樣,看我這回還治不了你?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飯吃得也不太香,整個人很沒精神勁,恐不能繼續(xù)給你翻譯了?!毖π延裱b模作樣地扶額道,“剛才念了一段,就已經(jīng)耗盡了我的精力了,我說不動了?!?/br> 薛離昭捏緊了拳,他又不是傻子,眼前秀致的瘦小少年,一言一行都透著:小爺我底氣足呢,就是吊著你咋地? 呵,連演技都這么拙劣,還裝精神不濟。 看透她的薛離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想如何?” 如何才能“精神煥發(fā)”,然后繼續(xù)翻譯? 薛醒玉唔了一聲,小聲試探道:“我想吃秦香樓的醉蝦,呃呃還有,西城北巷東二鋪子里的核桃酥?嗯那個,護城河畔的重陽糕、筍潑rou面,我也可以……”說到后面,她看到薛離昭臉上烏云滾滾,聲音逐漸微弱。 “得寸進尺!”薛離昭忍無可忍,終是摔門而去。 薛醒玉見他脾氣發(fā)作,雙肩垮了下去,趴在桌上悶悶地想,就知道他不會依了她。 可這時,聽到他壓抑著躁意假裝冷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護城河畔的重陽糕筍潑rou面,要哪家的?” 薛醒玉猛地坐直,眼睛看向門口,卻只看見他一片青色的衣角。 她愣愣地說:“那個……要杜氏的重陽糕,宋記的筍潑rou面。” 她尾音剛落,那片青色的衣角便也隨之消失不見。 薛醒玉慢慢趴了回去,搓了搓臉頰,喃喃自語:“沒想到這也能行……” “什么能行?”不知何時起,披霜來到身后,一襲紅衣,長發(fā)如墨,笑容陰冷,鬼魅一般悄然出現(xiàn),她看著薛醒玉的眼睛說:“少爺,呢?” 不知怎的,明明是主仆關(guān)系,但薛醒玉竟然有點怕這個丫鬟。大抵是因為,生長環(huán)境不同,她接受的是現(xiàn)代教育,沒有什么尊卑觀念,是以這個丫鬟,在她看來,都是地位平等的,自然不可能端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隨意指使仆人。 于是她反而落了下風(fēng),隱隱要被騎上頭的趕腳,如果只是地位反超也就罷了,偏偏披霜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薛醒玉觸動了內(nèi)心的警報,決意把披霜這個危險人物從身邊剔除。 她端穩(wěn)地回答披霜:“已經(jīng)被薛離昭帶回去了。” 這話倒是真的,薛離昭本就是為了那本秘籍而來,那本書據(jù)說是他師父送給他的生辰禮。 物歸原主,披霜也沒再說什么,眼里閃過一絲戾氣,她掩飾住,教唆薛醒玉:“少爺,您可以問老爺要啊。老爺最是疼惜您,您若開口,老爺定然命令昭少爺主動獻上天玄真經(jīng)。” 說起這茬,薛醒玉不禁感嘆薛爹是個人品忠厚的,天玄真經(jīng)這本名動天下的絕世武書,身為武林中人的薛義竟然也沒起貪念,尤其這書就在他大兒子手上。 薛醒玉自然不可能去向薛義討要的,含糊地答應(yīng)下來先把披霜打發(fā)了,便踏出院屋。 心里對披霜愈發(fā)抵觸,感覺這妹子待在身邊,就是一條毒蛇,時刻面對她,真是瘆得慌。 她想去找她娘姜氏,把披霜調(diào)離到別的崗位去,廚房干活也行,洗衣服的也可,或者到姜氏那邊做事都行,反正就是別在自己身邊晃悠。 披霜畢竟是一等丫鬟,她雖然作為少爺,但卻不能隨意安排她的去處的,得掌管大宅的主母才有調(diào)動之權(quán)。何況,披霜還是姜氏當(dāng)年調(diào)到她的身邊的。 思及此,薛醒玉剎住腳步。想起來了,披霜其實也是姜氏的人,既然這樣,她去找姜氏把披霜調(diào)走也沒有用,說不定還會暴露自身。 薛醒玉剛走出垂花門,剛拐彎,就遇到在長廊候著的白衣公子。 十月初冬,寒風(fēng)冷冽,他穿得如此單薄,卻也不見冷,交領(lǐng)白衣穿出了清逸出塵的味道,跟他的性格如出一轍。 “來了?” 他清朗的嗓音響起,看姿態(tài),似乎久候多時。 薛醒玉蹙眉,其實從聽到薛離昭叫他季公子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此人就是原著書中的男二,也劃在反派陣線里的。 只不過,這是一個比較溫和的反派,他叫季無病,是薛醒玉的師父,薛醒玉的一身狠辣毒術(shù),都是季無病教的。 薛醒玉看到他心情很復(fù)雜,“你……怎么來找我了?” 記得書中描寫這位師父,對任何人都是溫和有禮的,唯獨對薛醒玉有些疏離,所謂師徒關(guān)系,不過是原主逼迫的。 準(zhǔn)確來說,原主少女心喚起,挺喜歡季無病,尋了一點由頭,就強行把季無病拘在身邊,讓他住在客居的上水居。 這個居名,原本不叫這個的,原因是季無病的表字就叫上水,取之“上善若水”。 還挺有高人的范兒。 話說回來,這位高人師父,是從來不會主動來尋找薛醒玉的,都是薛醒玉腆著臉上門去找他教學(xué)聽課,而他還不怎么情愿的亞子,每次薛醒玉讀到那個情節(jié),薛醒玉仿佛能看到原主那副逼良為娼的架勢,上水先生季無病不太情愿的亞子。 這時,他卻主動來找她了,讓薛醒玉很驚奇,莫名有一種反差感。 季無病輕咳一聲,不太自然地說:“你的課,已經(jīng)落下七天了。” 對,薛醒玉穿過來七天了,這七天她都沒有去上水居找季無病,人家過來找也算正常。 季無病看她昳麗的眼睛里,竟不同以往了,眼神清澈靈動,比琉璃還漂亮。 不知怎的,他忽然邀道:“你隨我回上水居補課吧?!?/br> 薛醒玉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盛情難卻?這位師父看起來挺溫和友好的,本著多個朋友多條出路的信條,薛醒玉猶豫了一下,就跟著他去上水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