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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已經把志愿者給圍起來了。 普通人的知識儲存量不足以當講解員,哪怕生活中歷史學得再好,也不可能了解每一件文物的數據和背后的故事,每次報名志愿者都需要背很長的文稿。 阮以尋對浮世繪知之甚少,跟在人群后面聽講解,不經意間抬頭,發(fā)現蘇從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想什么?”她扯扯他的袖子,小聲問。 他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是像這樣聽講解?!?/br> 阮以尋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在博物館見面時的情景,低頭笑了聲:“你當時問我花瓶的體積,我答不出來。” 蘇從流也揚揚唇:“是我問錯了。” 講解員換位置,游客都跟著走動,前面的人不小心撞到站在原地未動的阮以尋。 “對不起。” 蘇從流伸手扶住她的腰,阮以尋擺手,“沒事。” 游客走遠,他的手沒有收回去,隔著外套一直摟著,直到她側目看過去。 “可以牽手嗎?”他問。 阮以尋點頭。 蘇從流和她十指相扣,掌心溫熱,緊緊地觸碰在一起,隨即聽見阮以尋小聲道:“以后不用問?!?/br> 牽就牽了,問出來總感覺很奇怪。 “知道了?!?/br> 他們全程跟著志愿者,聽完半個小時的講解,準備散場時,聽見語氣曖昧的一聲:“阮老師,蘇老師?” 阮以尋下意識抽出手,回頭看見是丁翰逸,大冬天只穿著件花里胡哨的牛仔外套,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怎么會來這里?。俊比钜詫び鲆娛煜さ膶W生還是挺驚喜的。 “浮世繪嘛,我還是了解一丟丟的。”丁翰逸揚揚下巴,走過來指向他們面前的一副作品,侃侃而談開始介紹起來,從創(chuàng)作時期日本的背景到浮世繪的制作,講得明明白白。 “可以啊,有點文化底蘊?!比钜詫ず敛涣呦П頁P。 丁翰逸雙手抱臂,不在校園內,膽子都大起來了,打量他們:“所以蘇老師和阮老師怎么會一起來呢?” 阮以尋輕咳兩聲不接話,蘇從流理所當然地反問:“不行嗎?” 丁翰逸掃了一眼他們放在兩邊的手,別有深意的啊了一聲,“行,當然行,那老師們玩得開心,我去找朋友咯。” 等他走遠后,蘇從流重新牽起阮以尋的手,丁翰逸故意走到一半回頭,又把阮以尋嚇了一跳,蘇從流倒是很淡定,始終沒有放開。 不知怎么回事,阮以尋有種偷偷談戀愛被抓到的感覺,明明他們才是老師,這身份反了吧? 先記下,等回到學校再收拾。 展廳出口處有賣周邊的,阮以尋逛一圈,看中有浮世繪吊墜的鑰匙扣。 “可我沒有鑰匙誒,要不然買書簽吧?!?/br> 蘇翎茜家的房子是摁密碼鎖,阮光耀買的loft公寓也是密碼鎖,她也沒有車子。 “您好,拿兩個鑰匙扣?!碧K從流對工作人員說。 “好的,一共四十塊錢,旁邊結賬?!?/br> 他拿著包好的鑰匙扣,在收銀臺掃碼付錢,然后拿出口袋里的鑰匙,套在鑰匙扣上面,遞給她。 阮以尋懵懵的接過來,用眼神詢問。 “是我家的鑰匙?!?/br> 她握在手心捏了捏,笑著咬咬下唇,裝進自己的口袋里面。 下樓回到咨詢臺,阮以尋喊了聲:“李姐?!?/br> “你直接去吧,那邊都說好了。” “好的,謝謝李姐?!?/br> 阮以尋帶著他往側廳走,蘇從流問:“你和李姐說了什么?” “我讓她幫忙留了兩張票?!比钜詫ふ业焦ぷ魅藛T,說明情況后拿著兩張入場票在他眼前晃晃,“走啦,你不是想聽編鐘表演嗎?!?/br> 蘇從流被她拉進場內,前排和中間都已經坐滿了,阮以尋倒是不在乎位置,反正是聽曲子,又不用看人,就近坐在側邊最后一排。 會場里依舊亮著光,游客們小聲的交談著,等到三點鐘,工作人員關閉后門,表演嘉賓依次上場,座位席的光暗了。 第一首曲子響起,他們默契的同時轉頭看向彼此,異口同聲道出名字:“廣陵散?!?/br> 黑暗中兩張臉龐離的很近,彼此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蘇從流像昨天那樣伸手扣住她的后腦,緩緩地靠近,吻住她的唇。 阮以尋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腦袋一片空白。 他吻的很溫柔,青澀,淺嘗輒止,最后手落的肩膀上,摟著她在耳畔道:“是你說,不用問的。” ☆、26 無人注意的角落里, 鼻間全是清冽的男性氣息,舞臺的燈光在他側臉變幻著, 澄清的雙眸里映著點點的光。 阮以尋避開目光, 稍稍下移, 看見他起伏的喉結, 在光影中性感得一塌糊涂, 不可抑制的熱了臉。 “是我說的也不用實施這么快吧?!彼止尽?/br> 他笑著:“快嗎?” 聲音掠過耳畔惹得耳尖酥酥麻麻的, 阮以尋不接話, 視線重新回到舞臺上,安心的枕著他手臂,靜靜地聽曲子。 彈奏每首曲子前都有主持人上臺介紹,蘇從流聽見主持人提到“塤”的時候有點詫異,阮以尋問:“你有聽過塤的現場嗎?” “沒有?!?/br> 古樂器除了常見的幾種,都只在電視上見過。 “這邊有特別多的寶藏哦, 之前梅花三弄是琴瑟合奏, 鐘和磬伴奏, 都是平時聽不到的古樂?!?/br> “現在學校很少有相關專業(yè)?!?/br> “是啊,民樂里面古箏, 二胡,琵琶學的最多, 不過琵琶不能完全算傳統樂器, 屬于混血兒。希望其他樂器也能發(fā)揚起來,這么美妙的聲音,不能在幾百年之后失傳?!比钜詫さ恼Z氣中有焦慮和擔憂, 恨不得自己能一夜之間全部學會。 主持人介紹完畢,塤的聲音一出來阮以尋就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落日余暉竹林里的畫面,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無邊無際的蕭瑟。 停止彈奏后,那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久久不散。 她睜開雙眸,感受到右邊灼熱的目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用那雙能望進人的心底的眼睛。 阮以尋小聲抱怨:“你好好聽曲,別總是看我。” 他挪不開眼:“不沖突?!?/br> “會影響我。”阮以尋含糊地咕噥一句,還是被蘇從流給聽清楚了,語氣自然,淡淡道:“你可以看回來?!?/br> “......” 接近半個小時的編鐘表演結束,觀眾起身陸陸續(xù)續(xù)的退場,蘇從流牽著她慢悠悠地走出博物館。 春節(jié)期間,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他們在門口等很久都沒有出租車,阮以尋提議:“坐地鐵吧?!?/br> 蘇從流低頭看了眼她腳下的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