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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兄千萬別怪老夫人,這原是我的主意,若有思慮不周之處,皆要怪我,若因此讓表兄與老夫人間生了齟齬,倒是我的錯了?!?/br> 郗翰之未料她主動解釋,不由悄悄打量她一眼,不動聲色道:“無妨,我已同母親說過,阿綺也非那等心胸狹窄之人,并無委屈不滿之意?!?/br> 紅夫仿佛大大松了口氣,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撫著胸口道:“如此我便放心了?!?/br> 郗翰之“唔”了聲,便欲離去,然腳步未踏出,又聽她小心翼翼說:“聽老夫人說,表兄不久又要出征,可都準備好了?” 他腳步一頓,雙眸不禁瞇起,心底生出警惕。 紅夫忙解釋:“只是老夫人今日說起,仿佛有些不舍表兄這樣快便又要離去。亡夫從前也在軍中,我最怕的便是軍中有消息傳來,令他出征,是以眼下也格外理解老夫人的心,這才多問兩句。” 若是平日,她這般解釋,郗翰之大約會稍稍釋然,不再疑心,然如今既知府中藏了jian細,便事事小心謹慎。 他對紅夫的解釋不置可否,只略點了點頭,道:“戰(zhàn)事準備尚可,我知母親掛念我,然替天子效力,更是我分內之事?!痹捴链耍辉冈俣嗾f,遂問,“你家中如今情況如何了?可要我派人去將姨母與姨丈都接來,令你們團聚?” 紅夫眸光一閃,忙搖頭拒道:“蒙表哥與老夫人心善,才收留我,實在不敢再添麻煩。父親不久前才來了信,道一切都好,官府命人盯著二老,本是無礙的,若此時過來,反教官府知曉了我的所在,給表兄徒增麻煩?!?/br> 郗翰之微微瞇眼,不置一辭,留了句“若有需要,可隨時來說”,便重新提步回院中去了。 回房前,他將劉澍恩喚來,隱在無人樹影間低聲吩咐:“你且派人悄悄往新安去一趟,看看陳家到底如何了,記得莫要教人知曉,更別教陳家人察覺?!?/br> 待劉澍恩領命去了,他方收斂心神,重回寢房中去。 此時夕陽已經(jīng)落下,天地陷入黑暗,寢房內外已點了燈,亮堂堂一片,該是用晡食的時。 婢子們已將飯食都捧了來,正一一置到桌上,見郗翰之入內,忙躬身喚“使君”。 郗翰之一面展臂更衣,一面往那桌上略看了一眼,見是幾樣清淡的清粥小菜,并一葷一素,甚是簡樸,只是碗筷僅一副,顯然并無他的份。 他大多時候都是在衙署或書房中用飯,偶爾歸來早,母親也有留飯,只今日卻回了自己院中。 他下意識抬眸望一眼已坐到桌邊的阿綺,見她面色如常,冷冷清清,不由輕咳一聲,煞有介事道:“再去備一副碗筷來。” 婢子領命去了,不一會兒便多盛了一碗清粥并兩塊胡餅來,又附上勺箸。 郗翰之更衣后,便坐到桌案另一邊,舉箸與阿綺同食。 阿綺素來講究食不言,郗翰之亦不多話,二人沉默著,婢子們也都退在數(shù)丈外等候,一時屋里極靜,只偶有輕微的碗箸碰撞聲。 郗翰之始終悄然注視著阿綺,將她多吃的兩樣菜暗暗記在心中,待二人都吃完漱口后,方開口道:“我方才已同母親說過了,想來她不會再替你尋藥了,你莫與她計較。” 阿綺淡淡瞥他一眼,起身披上外袍,道:“多謝郎君費心了,我本也不會與婆母計較?!?/br> 若她真要追究,只怕當時便會堅決命董娘將藥帶回了。 她說著,便欲如往日一般,與戚娘等一同到院中消食散步:“郎君若仍有公務,可自往書房中去?!?/br> 然今日郗翰之并未如她預料般去書房中忙公事,仿佛打定主意要跟在她身邊一般,也緊跟著起身至她身邊,占了從前屬于戚娘的位置,道:“今日無事,我恰也去消消食?!?/br> 阿綺心中詫異,又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只得與之同行。 寬敞的庭院中,只二人緩行。 郗翰之雖已在這座府邸中住了近一年,卻從未有過這樣的閑情逸致漫步賞景,一時饒有興致地四下觀賞。 因是刺史府,初來時,府中屋舍等便十分規(guī)整舒適,只是他記得那時四下的景致并無精妙可言,如今雖未見明顯變化,可只稍一細看,便能見各處草木,甚至一磚一瓦,都是精心修建打理過的,便是涼亭、魚池等,也皆布置得令人覺十分適宜。 郗翰之滯了滯,慢慢想起鐘山腳下的那座府邸。 那時的她獨居府中,也將其打理得幽雅別致,溫馨舒適。 他未成婚前,雖已擁有了寬敞氣派的府邸,卻因時時覺太過廣闊,而顯得凋敝冷清,少了幾分人氣。 直到她來了,方令各處都煥然一新。 他只覺喉間有些干澀。 “你將府中打理得甚好?!?/br> 阿綺本也是愛布置的,院子既被夸了,遂并未如往常一般冷淡回應,而是微微笑了笑,道:“平日我在府中除了看些書,同她們說話外,也無事可做。我又不愛做女紅,便常花些心思在院子里打發(fā)時間罷了?!?/br> 她說得輕松,實則這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她親自帶著婢子們一同修剪灌溉的,十分用心。 郗翰之望著她掩映在夜色下熠熠生輝的雙眸,心底波動,漸漸涌起一陣酸脹感。 她自建康隨他來到此處,大約有些孤獨了。 母親身邊尚有紅夫這樣相識多年的人陪著,她卻是與從前多年的親人友人都分離了,在壽春舉目無親,平日一人留在院里,怕也寂寞。 他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鄭重贊道:“雖是打發(fā)時間,可你能將這府邸打理得這樣好,實屬不易?!?/br> 阿綺借著月色望他一眼,未說話。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二人回屋中。 郗翰之自去沐浴,阿綺便脫下外袍,以溫水擦了擦面與手,再取下發(fā)間簪釵,令如云烏發(fā)堆在頸側,取了芬芳怡人的桂花油來細細揉到發(fā)間。 因壽春地處江北,冬日比建康更干燥寒冷些,她恐發(fā)絲干枯,遂比從前更常用桂花油。 經(jīng)這一陣細細揉搓,她本就柔順光滑的長發(fā),越顯出潤澤如絲的光澤。 郗翰之回屋時,便見她跪坐在燈下,微微側著身,烏發(fā)半垂半堆,露出一段柔膩粉頸,寬松衣袍下的嬌小身軀婀娜多姿,引人遐思。 他眼神一黯,只覺心忽然酥了半邊,大步上去,自身后將她牢牢圈住,一個使力便將她抱到膝上懷中。 阿綺只僵了一瞬,便漸漸軟下,柔順地靠在他懷中。 他伸手去撥開她頸邊發(fā)絲,教那段雪白柔膩露出更多,直至在燭光下泛出皎潔如月色的光澤。 她側目望向銅鏡,于鏡中與他四目相對。 那雙盈盈的水眸仿佛籠了層霧氣,清清淺淺望著,令他心底一顫,禁不住俯下|身去,細細吻住她耳畔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