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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金絲雀嬌養(yǎng)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只想早一些見到他的妻子。

    可至入了萬壽城, 心中原本的急切卻消退大半,漸漸變作難言的踟躕與擔(dān)憂。

    她對他這個(gè)夫君,從來不假辭色,此番見他這般趕來,定也不會有絲毫喜悅。

    方才在花團(tuán)錦簇,歡歌不斷的人群中, 他一眼便瞧見了她。

    她仍是那般美麗耀眼, 即便在那樣嘈雜的地方, 也掩不住她渾然天成的綽約風(fēng)姿。

    他心中既酸澀,且愧疚, 一時(shí)駐足,未再靠近, 只遠(yuǎn)遠(yuǎn)地出神凝望, 不忍上前破壞。

    然她一舞畢,回首尋望同伴時(shí),卻再尋不到。

    望著她孤身尋找, 目光惘然,仿佛無依浮萍般柔弱的模樣,他心底一陣抽痛,似又回到夢境中才揭開血淋淋真相的時(shí)刻。

    正待他要快步上前,將她帶離人群時(shí),卻見有人已先一步將她喚住。

    那人,正是自多年前,便與崔家淵源頗深的袁朔。

    他眼睜睜望著袁朔護(hù)著她,一路自人群中穿行而過,又望著她透出粉霞的面上沖袁朔露出真摯的微笑。

    那樣溫和柔靜的笑容,是她面對他時(shí),從未有過的。

    他忽然有些醒悟。

    他的婦人,即便父母皆亡,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也始終是崔氏貴女,生來便該被人捧在手心。

    她的身邊,從來不缺年輕有為的世家郎君。

    若不是崔公的賞識,這樣的女郎,如何會嫁給他?

    思及此,他心底愧意更甚。

    這輩子,大約是上天要懲罰他從前的自以為是與剛愎自用。

    只盼他的醒悟,為時(shí)不晚。

    過了片刻,車馬入內(nèi)史府。

    阿綺自下馬車后,便始終與崔萱走在一處,與郗翰之保持距離,似有意躲避一般。

    郗翰之將她此舉看在眼里,本欲主動(dòng)上前,卻終是止住了腳步。

    二人自婚后便始終冷淡,隔閡至今,他該多些耐心才是。

    入宅院后,自有婢子上前,引郗翰之入寢房中去更衣沐浴,稍加梳洗,拂去滿身風(fēng)塵。

    阿綺則亦步亦趨跟著崔萱,怎么也不愿回屋。

    崔萱由婢子們扶持著小心翼翼坐到榻邊,倚上軟枕,望著正垂首擺弄著方才自街市上買來的小物件的meimei,若有所思道:“郗使君來了,阿綺為何絲毫不見喜悅?”

    阿綺只垂著頭,咬著唇,默默捻了支小銀釵在手中。

    崔萱屏退左右,將她手中銀釵取走,肅然道:“可是因先前使君要納妾一事,與使君生了齟齬?”

    那日夜里,阿綺雖說無事,可她身為姊姊,到底多留了個(gè)心眼,私下問兩個(gè)從壽春跟來的仆從婢子,這才知曉,那郗翰之的母親竟已動(dòng)過給兒子納妾的心思。

    她是長姊,自然了解meimei,從小便是想尋個(gè)一心一意的好郎君,新婚未多久便提納妾,哪怕最終未成,心中總也已留下陰影。

    阿綺聞言,卻是一愣,詫異地抬頭望向堂姐,待見其目中的篤定,才明白定是身邊人說的。

    她咬了咬唇,猶豫片刻,搖頭道:“不,不是此事……阿姊,我只同你一人說,萬莫再告知旁人——我,我曾做過一個(gè)夢……”

    她遂隱去后來自己被蕭明棠所困,暗無天日整整兩年的細(xì)枝末節(jié),將上汜日所夢之事一一道出。

    崔萱驚詫不已,先前反復(fù)思量過,卻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竟會是這樣的原緣。

    “阿綺,那不過是個(gè)夢,如何能當(dāng)真?”

    阿綺早知如此荒唐之事,旁人輕易不會相信,遂搖頭道:“阿姊,那不是尋常的夢境,我不過是夢了一夜,卻仿佛真已將這一生過完,疲憊不已,再無法如從前一般,做個(gè)不聞旁事,一心只記掛夫君的女郎?!?/br>
    見崔萱仍不相信,她又道:“阿姊的事,我也曾夢過......當(dāng)日,便是早知阿姊若不嫁給姐夫,便會被堂兄嫁給那位宗王,從此陷入苦海,直到姐夫再歸來,方得解脫,我才下決心,定要幫一幫阿姊?!?/br>
    崔萱這才漸漸有些動(dòng)搖。

    阿綺又道:“況那日知姐夫仕途為堂兄所阻后,我便已料姐夫日后可在寧州大展鴻圖。阿姊,你且看著,過不久,此地會因巴蜀之亂,有許多僚人南來,屆時(shí)此地亦將生亂,姐夫會在那時(shí)一舉為寧州刺史?!?/br>
    崔萱從前在建康,受貴族間的風(fēng)氣影響,本就有些信神佛之說,聽了meimei的話,已然信了七八分。

    她思忖片刻,輕嘆著擔(dān)憂道:“若當(dāng)真有神佛托夢于你,所夢皆是真事——真到那時(shí),你預(yù)備如何?”

    阿綺說出壓在心底許久的秘密,此刻正有一種如釋重負(fù)之感,聞言微笑,將腦袋靠在崔萱肩側(cè),嬌聲道:“到那時(shí),我便先拋了他去,南下投奔阿姊,只盼阿姊身邊,到時(shí)還能容我有一席之地?!?/br>
    阿綺說得似在玩笑,崔萱聽著,卻險(xiǎn)些落下淚來。

    她驀地想起當(dāng)初在建康時(shí),meimei幫她在同泰寺中求過太后,回府的路上,也曾這般求她,往后要留下一席之地。

    她伸手摟住meimei纖弱的身軀,輕拍著低聲道:“阿綺既能窺得日后之事,便是神佛慈悲。阿姊都能覓得如意郎君,免去日后一番波折,阿綺定也能得神佛庇佑……”

    ……

    卻道郗翰之自梳洗更衣后,未在寢房中見到阿綺,便先被人引至當(dāng)?shù)亓湃舜逭小?/br>
    因?qū)O寬得了消息,知使君已至,便欲自僚人村寨的宴席中脫身歸去。

    然那數(shù)位部族首領(lǐng)們皆十分熱情好客,得知使君乃內(nèi)史夫人親眷,非但未讓孫寬離去,反又呈上更多飲食歌舞,派人去迎使君來。

    若是尋常多年身居高位的士族官員,大約不愿與被視為蠻夷的僚人們多有往來。

    然而郗翰之本是寒微出身,又常年領(lǐng)兵,東奔西走,自然知曉在寧州這樣的地方,僚人儼然才是真正的主人,遂不曾推拒,當(dāng)即前往。

    這一去,再歸來時(shí),已是黃昏。

    此地冬日雖不凜冽,可到底是夜里,寒風(fēng)吹來,仍令人瑟瑟。

    郗翰之飲了酒,正覺胸腹間燒燎,此刻教寒風(fēng)吹過,稍混沌的腦中一下清明許多。

    他立在寢房外,方推門入內(nèi),便見他的婦人正側(cè)坐在榻上,螓首低垂,露出半截細(xì)膩脖頸,對著妝奩,一手執(zhí)梳,細(xì)細(xì)梳理著如云烏發(fā)。

    昏黃的燭光披灑下,與皎如銀霜的月光交織,勾勒出朦朧溫柔的畫面。

    郗翰之只覺心頭一軟。

    他移步靠近,情不自禁得坐到她身后,隔著一寸距離,只覺鼻息間縈滿她烏發(fā)間的幽香。

    阿綺的動(dòng)作一頓,隱隱嗅到一陣酒意。

    她執(zhí)梳的手慢慢放下,透過妝奩中的銅鏡望去,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四目相對間,他伸出雙臂,自身后將她摟住,取過她手中木梳,一下一下替她悉心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