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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 尤其今日, 是要勸服才嫁來不久的兒媳, 允巧娟過門。 是以一見阿綺入內(nèi), 她忙起身道:“兒媳來了,快坐吧!” 阿綺面無異色, 入尋常般稍稍行禮后,便自在榻邊坐下, 依著劉夫人心意問:“婆母昨日受驚, 今日可覺好些了?” 劉夫人連連點頭:“多虧了你替我請的醫(yī)家,飲了兩貼藥,今日已然大好了?!?/br> 她說著, 本堆滿笑容的面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仿佛難以啟齒般,小心翼翼道:“我本早就說過,咱們家中沒有那樣多的規(guī)矩,我這些年,亦獨居慣了,不必要你每日晨昏定省。今日叫你來,實在是有一事,一直未同你說……” 阿綺面色不變,只望一眼侍立在一旁,羞澀不已的巧娟,了然問:“婆母可是要說巧娟的事?” 劉夫人一愣,不知她如何知曉,被猜中心思,下意識問:“正是,兒媳如何知曉?” 阿綺微笑,淡淡道:“婆母待巧娟,十分親厚,絕非尋常婢子,兒媳看在眼里,本也有心問一問?!?/br> 劉夫人見她已挑明,遂也不再隱瞞,將當年遇上巧娟,后來又要她做兒媳之事一一道出,末了,道:“你與翰之成婚不久,我本不該此時便要翰之納妾,可兒媳你如今也知曉了,巧娟——我本以為她能我的兒媳,可惜沒這樣的緣分……如今既有了你,我自然是千萬般滿意,再無他求,只是覺得對不住巧娟這孩子罷了,只盼你能大度些,容她進門來……” 她既想將巧娟接進門來,又恐惹惱了這位正經(jīng)兒媳,一番話說得格外小心。 阿綺尚未答話,一旁始終未開口的巧娟,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扯住她袖口,紅著眼眶哭道:“求夫人寬仁。巧娟不求身份地位,只求夫人能給間屋子,給口飯吃,讓巧娟能長長久久跟在母親身邊,替她養(yǎng)老送終!” 巧娟年紀尚小,未見過許多世面,只記得曾聽人閑話時說過,那些高門貴族之家,郎君多難納妾,只因家中出身高貴的正妻多不允。 那些貴族婦人,看來和藹可親,實則都是心腸冷硬的。 她心中仍記得那日在驛站中,曾窺見郎君與夫人,分明分床而臥。郎君那般人物,在人前從來說一不二,在夫人屋中,卻只能臥在外間門邊,定是因夫人也是那般女子。 阿綺容色淡然,靜靜望著眼前清秀可憐的女子,并未立即答應。 這個巧娟,著實有幾分心思。 方才那番話,一來是為教她這個正妻放心,以為此女并無攀附郎君之心,二來,則教本就心有愧疚的劉夫人,愈覺貼心,從此待其愈疼愛憐惜。 若是前世的她,此刻定顧不上體面風度,便要拒絕。 然而此刻,她心中除了方才稍有漣漪外,竟只余幾分好笑。 眼前二人,為了教她這個新婦同意往夫君身邊納新人,煞費苦心。 她唇邊笑意不變,只抽回被巧娟攥住的袖口,仔細撫平褶皺,道:“原來是為了此事?!?/br> “此事我并無異議,婆母既看重巧娟,待選好日子,將她納進門便是。” 她說罷,緩緩起身退去。 劉夫人與巧娟二人未料她竟這般輕易便答應了,一時有些愣神,待見她離去,方回過神來,面面相覷片刻,漸覺欣喜。 …… 傍晚時分,郗翰之歸來,自先往劉夫人屋里去問安。 巧娟因白日得了阿綺的話,自覺不久便能嫁給他,一時心滿意足,不再避諱,主動笑迎道:“使君歸來了,母親早問起了,只恐使君又太過勞累?!?/br> 那一聲“母親”喚得格外自然,卻聽得郗翰之一愣,停住腳步蹙眉打量她,轉首沖劉夫人道:“母親,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劉夫人亦是覺心頭大石放下大半,正有些欣喜,聞言先讓巧娟下去,方?jīng)_兒子道:“翰之,你瞧巧娟這孩子如何?” 郗翰之心中疑慮更甚,奇怪地問:“母親這話是何意?兒子以為那女子心思仿佛不正,可是她對母親說了什么?” 劉夫人一愣,隨即擺手:“不不,翰之誤會了!” 她遂又將巧娟之事說了一遍,道:“本是我認下的兒媳,也叫鄉(xiāng)里人做過見證了,卻不知你已然成家了。如今她并未介懷,愿做個妾,我想,咱們這兩日便挑個吉日,將她接進門來吧?!?/br> 郗翰之愣住,回想著近來母親與巧娟的相處,這才漸漸回過味來。 他腦中漸漸想起在驛站的那夜,他那婦人心思敏感,只怕早就看出了巧娟的不同。 可他對巧娟并無多余心思,始終只以為她是跟在母親身邊服侍的尋常婢子,此刻也并無納妾的念頭。 他遂蹙眉道:“母親,我才新婚不久,怎可納妾?” 劉夫人忙解釋:“我絕不會教你為難。此事我已問過兒媳,她是個寬容大度的,未待我勸說,便已應允了。你便只當將巧娟接進門來,照料我這老婦罷了?!?/br> 郗翰之聞言,卻并未釋懷,反而臉面色也有些捉摸不透:“母親已然問過崔氏了?” 劉夫人不疑有他,將白日二人的話道出。 郗翰之的面色漸漸冷了。 他沉默片刻,抿唇道:“母親,她是清河崔氏之女,身世顯赫,雖父母都早已沒了,可一舉一動,仍受各世家大族關注。即便她同意了,此刻我若納妾,豈非教人以為,我是個貪婪好色的小人?此事,且暫勿再提了。” 說著,不欲再多談,略說兩句,便起身告退。 屋門外,巧娟始終側耳聽著,本羞得滿面通紅的臉蛋已然煞白一片,聽他要出來,忙閃身躲至一旁,輕咬下唇,望著他背影直至消失。 …… 寢房中,阿綺才用過晡食不久,自院中走了走消食后,便尋了卷書,坐在窗邊秉燭而讀。 初夏的傍晚,蚊蟲漸多,戚娘替她撒了草木灰,又在窗外的墻角多點了香,倒并無干擾了,只耳中仍能聽到遠處蔥蘢草木間的蟲鳴蛙叫,十分愜意。 她因入了神,并未察覺郗翰之的歸來,待聽了耳畔翠微的一聲“使君”,方自書卷中抬眸,循著眾人目光望去,卻恰見他亦正立在廊下,眸色深深,遠望過來。 四目相對間,他提步而來,跨入屋中。 阿綺放下手中書卷,自榻上起身,本要如先前一般直接入內(nèi)室避開,然行了兩步,卻忽然停下,轉身沖他望去,道:“多謝郎君。” 說罷,又要入內(nèi)。 她這聲謝,乃是為他已然給袁朔去信。不論他出于何種考量,于她而言,的確是件好事。 然而郗翰之恍若未聞,只將要上前替他更衣的婢子們揮開,跟著她步入內(nèi)室,喜怒不辨,問:“你答應了母親,讓我納妾?” 阿綺聞言,知曉定是劉夫人已將巧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