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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生命之中,他又遇見了一只白鶴。這只白鶴像極了那只與他相伴一生的灰鶴,不管是味道,還是眼神,還是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br>“這只白鶴的出現(xiàn),使得他相信,他愛的那只灰鶴還沒死。”“他情不自禁地再次愛上,只是不知道,他愛的到底是誰?!?/br>“是愛著白鶴身上與灰鶴相似的那一部分,想在白鶴身上尋找灰鶴的影子呢?還是只是愛著現(xiàn)在的這只白鶴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背叛了灰鶴,忘記了灰鶴呢?”“他是一只烏龜,膽小,懦弱,遇到問題只會逃避和偽裝……所以他將自己包裹在堅硬的殼中,裝出冷冰冰的樣子。所以他逃了一次又一次,但每次逃走,他又想回來?!?/br>“不知道是因為被灰鶴囚禁出的習(xí)慣,還是只是單純地想回到白鶴身邊?!?/br>“他最后一次逃走了之后,便厭倦了這樣的自己,也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他漸漸發(fā)現(xiàn)他想在白鶴身邊,只是單純地想見他而已?!?/br>“他無法遏制自己想見他的心情,并不是因為灰鶴帶給他的影響,而是因為他愛上了那只白鶴。”“他矛盾極了,也害怕,覺得自己卑鄙,無情,覺得自己背叛了灰鶴對他的感情……又覺得白鶴和灰鶴是同一只鶴,也不算是背叛。不管愛的是哪一只,總之都是愛上了?!?/br>“他有時候會混亂,會分不清,但無論如何,他都是愛著那只白鶴的,卻也忘不了那只灰鶴。”“該怎么辦……烏龜也不知道,他想躲起來,卻被白鶴一點一點地揪了出來。不讓他縮回去……還要說這些……”“他現(xiàn)在……好尷尬,好羞恥……怎么辦……”云霽終于看了一眼陳博涉,臉頰緋紅,覺得羞怯極了,急忙又轉(zhuǎn)過臉去,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陳博涉一把將他抱在了懷里,兩條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地?fù)е路鹉軐⒁磺歇q豫不決和不確定都排斥在外,將力氣通過皮膚的接觸傳過來。看著眼前的人兒一板一眼地講著所謂的故事,時而眼眶含淚,時而又露出嬌羞的神情,最后還捂住了臉,一舉一動都可愛得不得了。這樣可愛的人兒,是如何強撐著裝出一副先生的面孔,一板一眼故作深沉地去教訓(xùn)他的?想到就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又有些心疼。聽著他坦率地將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再逃避,不再偽裝,陳博涉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這樣人兒怎么辦了。輕了怕愛不夠,重了怕他疼。像是一塊嫩豆腐捧在了手心里,只能小心翼翼地端著,供著,稍微用點力氣就怕他化成水了。陳博涉深深地嘆了口氣,輕輕地問他,“那么漫長的日子里,烏龜是不是很孤獨?”云霽聽到這話的時候,眼淚又止不住了。他本來沒那么愛哭的,不對,是他長大之后就沒那么愛哭的,現(xiàn)在全都被陳博涉給勾出來了。“是很孤獨啊……很寂寞……很想念,很難過,很后悔……很……”云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了,說多了又覺得矯情得不行,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埋頭在了陳博涉的胸膛上,將他的胸口蹭得一片潮濕。“白鶴一直陪著你。”陳博涉抱著他,親吻著他的發(fā)絲。云霽抬眼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是清明的,也是堅定的。“其實我覺得我更像是老虎,你像是一只兔子。”陳博涉轉(zhuǎn)而笑道:“眼睛哭紅成這樣,不是兔子是什么?”“壞死了。”云霽推開他想坐起來,卻一不留神被抱著腰,變成陳博涉伏在他的身上的姿勢,壓得他動彈不得。緊接著,陳博涉越靠越近,直到埋頭在他的頸項,舔舐著他的耳廓。“老虎現(xiàn)在……想吃了你……”——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停了。陽光從紙窗戶透進(jìn)來。春天的日頭,朝氣蓬勃,燦爛得很。終得云開,終得雨霽。——“聽說宣國從樺國搬了兵,當(dāng)時我們恐怕沒能全部剿滅,一部分樺國的兵隱入了山林之中,成了山匪。這次公子文懷集結(jié)的兵力,似乎就是這么一部分人?!?/br>“里面恐怕有相當(dāng)一部分的白蹄兵,不好對付。將軍,我們這次排兵布陣還是騎兵對騎兵,步兵對步兵,你意下如何?”陸城問道,但陳博涉卻沒答應(yīng),似乎在望向窗外。他順著陳博涉的目光往窗外望去,只看到幾個下人在掃院子,其中一個就是他介紹來的那個少年。“將軍,將軍……”陸城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入春之后,陳博涉的脾氣也變了。之前暴躁易怒,似乎憋著一口氣,一心想要重新殺回宣國,一統(tǒng)天下。但最近幾天,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影響,還是遲遲不開戰(zhàn)的緣故,陳博涉的脾氣竟然柔和了許多,嘴角還隱約掛著笑意。被人稱為戰(zhàn)場殺神,青面獠牙的魔鬼的人,居然總是這樣一幅和熙的表情,實在有些不符合統(tǒng)帥的身份。“將軍最近,是遇到什么高興的事了嗎?”陸城問。陳博涉回過頭來,看向陸城方才在沙盤里面演繹的兩軍對峙的形勢,“你說什么?”陸城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陳博涉從哪一句開始就沒在聽他的話了。他到底是應(yīng)該重復(fù)再問一遍上一句,還是上上一句?“就是覺得將軍最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br>“嗯……”陳博涉敷衍地回應(yīng)著,“大概是因為春光好吧。”——春光明媚,春暖花開,春情蕩漾,以至于看到那個人露出的細(xì)白的頸子,便有些想入非非。陸城走了之后,陳博涉便把云霽喚進(jìn)門,驅(qū)散了下人之后,擁在懷里。“放開,大白天的?!痹旗V急忙推開他。陳博涉象征性地松了松手臂,不至于將他勒得生疼,卻也絕對沒有放他走的意思。陳博涉現(xiàn)在年富力強,正是蠢蠢欲動的年紀(jì)。自從上次開了葷,嘗到了甜頭之后,便忍耐不得。這幾天來,云霽幾乎沒有一夜是睡在自己房間里的。每天晚上總是被陳博涉以名目繁多的所謂正當(dāng)?shù)睦碛山羞^去,再被各種各樣的溫柔體貼的話語哄騙到床上去,第二天悔得腸子都青了。現(xiàn)在這個家伙居然得寸進(jìn)尺,得尺進(jìn)丈,明目張膽,白日宣yin。早知道他會這么沒有節(jié)制……云霽有些后悔,不如當(dāng)初不要在陳博涉身邊當(dāng)一個侍從,而是去精騎營,也省了這些事端。“你堂堂大將軍,每天不想著研習(xí)陣法,處理軍務(wù),盡想著這些事兒?!痹旗V抗拒著,掰開他的手,“你還想不想回宣國,想不想一統(tǒng)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