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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只能繼續(xù)往下編,“我們鄰居住著邑國來的商人,他行商要從翠泰嶺中穿過,所以對翠泰嶺的地形頗為熟悉,也知道什么季節(jié)利于行路,什么季節(jié)不好過車。我們兄弟倆聽他說的多了,自然就記得?!?/br>陳博涉似乎又被說服了,應了一聲,卻又繼續(xù)問道:“那么你是哪里出身,籍貫是哪里,家中什么情況?可否告知一下?”云霽只得硬著頭皮回答問話:“我是若安城中下塘里的人,父母早逝,靠叔嫂救濟。家中兄弟三人,大哥早年一人去了景國經(jīng)商,后來便定居在了景國,定期會托朋友帶些錢回來,支付養(yǎng)育我和我弟弟的費用。后來戰(zhàn)亂起,大哥下落不明,錢也不再送來。叔嫂勢力,待我和我弟弟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們便想著入伍從軍,自力更生?!?/br>“你大哥下落不明,說不定便是我造成的罪過,你不恨我?”陳博涉問。“我……”沒等云霽回答,陳博涉又問:“我圍困琛州城,繞道先去攻打景國,將景國司空一族屠殺殆盡,將錦州城翻了個底朝天。你不恨我?”“……”這個問話明顯已經(jīng)超出了,云霽方才編造的那個背景的范圍。“我將錦州城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卻也沒找到人,于是只能先行離開,不去找他,不去想他。明明知道他就在這里,卻放棄了?!标惒┥孀灶欁缘卣f著,繼續(xù)問道:“你不恨我?”“……”云霽退后了一步,卻被陳博涉伸手拉了過來。“大滄國的戰(zhàn)事結束了之后,我得知他去了琛州城,便一路尋來。結果他又逃了,又走了。我知道他回了景國,但我若追去了景國,肯定還是找不到。他若是想躲我,若是不想讓我知道,我便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出來的。我竟是如此愚笨……”陳博涉還是問:“你不恨我?”“……”云霽感覺到陳博涉的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將他更向前推著。“宣國傳旨要我殺了他,我抗旨,與宣國決裂,在琛州城中自立為王。我怕他一直不出現(xiàn),卻也沒去找他。新政初立,百廢待新,我忙于軍務,就這樣疏忽了他?!标惒┥嬉呀?jīng)不是問了,而是在乞求他的原諒,“你不恨我?”“……”云霽看著他的目光也漸漸軟化了。原來陳博涉不是要殺他,原來陳博涉是為了他與宣國決裂的,原來陳博涉一直在找他,只是他一時任性,躲得太久了。“但沒想到他后來居然進到我的軍營中,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他為我抓住了刺客,我沒察覺。他在射箭比賽中表現(xiàn)優(yōu)異,我沒察覺。他給我包了餃子端進屋里,我沒察覺。直到當他被帶到了我面前,我看著他掌心的疤痕的時候,才察覺了,確認了。他受過傷,傷得那么重,但那個時候,我居然視而不見?!标惒┥嬲f這話的語氣既是自責,又是心痛,“先生,你不恨我?”云霽明白了,確認了,然后被陳博涉擁入懷中。陳博涉的胸膛是如此火熱,如此躁動,仿佛騰著一把火。而那把火,正順著二人貼近的地方,徐徐燒了過來。“先生,你恨我嗎?恨我不去找你,恨我對你視而不見,恨我不能保護你,恨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卻愚笨地沒有想到那是你。”陳博涉摟緊了他,用幾乎將他揉進懷里的力道。鼻尖埋在他的發(fā)絲里,呼吸著他的氣味。“不恨。”云霽悶聲說。連想念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恨?“不要再逃了,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再躲著我了……”陳博涉的語氣呢喃而溫柔,“如果你想要自由,我都給你。如果你想要君臣之禮,我會努力克制。如果你想要回歸宣國,我立即策馬起兵。我都聽你的,只要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云霽聽到這話便紅了眼睛。這個傻瓜,竟能溫柔成這樣。“嗯,不走了?!痹旗V輕聲說,“我這次不是主動回來了嗎?”陳博涉聽到這話,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原本哀切懇求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他掰過云霽的肩膀,仿佛不敢確認似的,急忙問道:“真的不走了,永遠留在我身邊?”云霽覺得那眸子里面仿佛能迸發(fā)出光亮來,像天上的星星全部墜進了湖水里,哦,不對,比天上的星星更耀眼。他點了點頭。陳博涉迫切地吻上了他的唇,那個吻如同他的眼神一般澎湃而熾熱。舌頭毫不留情地撬開他的貝齒,長驅直入,將他攪得天翻地覆,甚至來不及反應。只能被陳博涉席卷著,猶如飄進漩渦的一葉孤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云霽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暴風驟雨似的親吻才漸漸緩和了下來,變成了溫柔的舔舐,細水長流。陳博涉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啄著,意猶未盡。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摸到了他的下頜,從那個地方可以撕掉他的面具。“先生……面具好礙事?!标惒┥婧卣f著,將面具的邊緣微微掀起了一個角。礙事還親著不放。云霽心里腹誹著,抓住了陳博涉準備揭開他的面具的手。陳博涉察覺到了他的“抵抗”,放開了他,皺起了眉頭,眼神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先生還是打算……不以真面貌示我嗎?”傻瓜……云霽暗罵了一句,嘆了口氣。徑自順著方才被揭開的邊緣,小心翼翼地伸了手指去將粘合的部分揉開。“你粗手粗腳的,又要弄壞了。我自己來?!?/br>一張面皮被徐徐揭下來,面皮后那張漂亮的臉慢慢出現(xiàn)。先是左半邊臉的一小塊白皙的皮膚、緊閉的眼睛和顫動的睫毛,然后是挺翹的鼻子……“先生……”陳博涉怔怔地看著,盡管已經(jīng)被驚艷了一次,但再看還是那么美。既美得脫俗,恍若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又有些媚,像是書里描述的那些魅惑人心,吸人精氣的妖精。陳博涉的嗓音變得低沉,情不自禁地再次撫上云霽的臉,“你好美。”“傻子,”云霽低下頭,輕輕推了他一把,“我去洗臉?!?/br>第74章活著(大修)他怕跟陳博涉對視,因為那人眸子里面涌動著的情愫,猶如滔天的洪水。已經(jīng)快要溢出來,將他淹沒了。“我去燒水,先生就別出去了?!标惒┥嬉粋€箭步攔住了他,轉身出門,臨出門還不忘補充一句,“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陳博涉去廚房拎了一壺熱水,廚房里打盹兒值班的仆人頓時雞飛狗跳?;貋淼臅r候,他見云霽正拿著掛在墻上的那張舊面具在端詳著。“沒想到你撿回來了,還留著。”云霽摩挲著面具,已經(jīng)干了硬了,刷上去的赭石色也褪了。現(xiàn)在這個面具真是尸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