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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走的這些天里,季先生都在鄴城,從未離開?”陳博涉有些不相信。他之前篤定季云肯定跟先前的那次一樣,瞞著他偷偷地易了個容,假扮了個其他人出使他國,暗地里默默幫他。但這一次,季先生居然沒親自去邑國,而是一直留在鄴城之中?“是啊,公子文懷在這期間宣了九次早朝,季先生都在列啊?!边吪d回憶,“只是天氣轉涼之后身體不適,怕是一直病著,聲音有些沙啞,幾乎不開口說話?!?/br>陳博涉臉色變了變道:“你可不要包庇?!?/br>邊興急忙鞠了一躬,“我雖然跟季先生私交甚篤,但還是主公的謀士,怎能欺瞞主公?再說,季先生在朝堂之上,從未離開都城,是滿朝文武都看著的,我怎可欺瞞呢?”自從五位謀士之中出了芮深這么個叛徒,其余幾人都紛紛謹慎了起來。生怕得罪了陳將軍,給自己添幾分懷疑和不必要的麻煩。“那么殿試中可有個第六名,名叫嚴榕的胖子?”陳博涉又問。“嚴榕?”邊興回憶了一下,殿試之事是他和季云cao辦的,所以殿試前十名的名字他都記得,“似乎是有個第六名,叫嚴榕的,體型有些敦實?!?/br>陳博涉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跟昨天,他在季先生那里聽到的是一樣的。這么說來,季先生沒有騙他?不……不可能,難道是自己的懷疑錯了嗎?他懷疑那個所謂的殿試第六名的嚴榕,根本就是季先生易容假扮的,根本沒有這么個人物,但現(xiàn)在居然真人就這么出現(xiàn)了,名字、身份和相貌都一一能對得上。難道真如季先生所說的,是他派了這位嚴榕去邑國說服傅太守,而他自己則一直留守在鄴城之中,監(jiān)視著公子文懷?之前有一個小兵蘇善被突然提拔去做說客,肩負著說服東邊的私鹽私鐵販子歸順朝廷,還順利完成了使命。有了這么個人作為先例,一個殿試的第六名突然被季先生提拔為說客,去與邑國國公談調兵,似乎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只是……陳博涉還是有些懷疑。“你去把那個嚴榕找來,有些話我想當面問他?!?/br>——“公子,”朱雀悄無聲息地從窗子潛了進來,他與云霽的聯(lián)絡一向會避開府中的雜役和小廝,“陳將軍要讓那個嚴榕去見他?!?/br>云霽咳嗽了兩聲,起身下床,“我就知道他會懷疑,所以萬不能像上次去見丁朗那樣不留后路。”“所以這次公子特意讓我在朝堂之上扮作你的樣子?”朱雀想起了之前的事,并且被云霽叮囑不要多開口說話。云霽點了點頭,“好在這次嚴榕肯配合,你去跟嚴榕說一聲,讓他暫避。我扮成他的樣子去見一見將軍。這人聰明得很,不當面對峙一番的話,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br>朱雀領命之后,從窗子鉆出去,身形一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云霽拿出那張酷似嚴榕的面具戴上了之后,又在身上裹了厚厚的棉麻制的夾襖。這是他專門用來裝胖子的道具,只是現(xiàn)在身形消瘦得厲害,怕是連這個夾襖都快穿不住了。扮作了嚴榕樣子的云霽,在嚴榕的宅中,被請進了陳博涉的府中做客。陳博涉問了他一些出使邑國的情況,并核對了他的口音之后,仔細打量著。目光逡巡在他的頭發(fā)上,臉上和身體上,將每一個能看見的部位都細細觀察。云霽跪著,不敢抬頭,但地上的青磚冰冷,他又依然還是病著,所以難免有些瑟瑟發(fā)抖。“我很可怕嗎?”陳博涉見他一副怯懦的樣子,便問道:“是不是聽了很多坊間傳聞,說我如鬼煞,如閻羅?”云霽抬眼看了一下,又急忙低下頭去,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將軍氣度不凡,真可謂一代豪杰,真英雄,豈是我等rou體凡胎正眼得見的?”陳博涉嘴角上挑,挑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他看到了嚴榕藏在層疊的方心曲領里面的,一小段白皙的脖子。又看到了嚴榕不小心露出的半截手指。人若是胖了,下頜應該有贅rou,脖子也應該有褶皺,手指更應該是圓滾滾的,看不見骨節(jié)。但這位名叫嚴榕的胖子,脖子雖然被掩蓋在了素布的方巾里面,卻能看得出來與臃腫的面容并不相符。而那半截手指,更是纖細而白皙得……像那個人一樣。“這次出使邑國,真是辛苦嚴先生了。”陳博涉將云霽從地上扶起來,又伺機抓了一下他的手。云霽察覺了,急忙縮了回去,揣在袖子里面呈一個握拳的姿勢,不再肯露出半分。“請問嚴先生是邑國的哪里出身,家里幾口人,何時來宣國,現(xiàn)在在宣國可過得習慣?”陳博涉裝出一副體恤下屬的姿態(tài),實則就是變相審問。云霽只得一一回答,他說了很多話又沒喝一口水,現(xiàn)在喉嚨里面癢得厲害,只能不時清兩聲嗓子,來壓抑胸中的氣悶和想咳嗽的感覺。他懷疑陳博涉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否則斷不會在問完了出使邑國的經過之后,還問這些有的沒的。但陳博涉偏偏還不想放過他,沒話找話地想從他的回答中,觀察出些許破綻,等他自己露出馬腳。這個人實在是壞透了。恭敬了幾天,裝了幾分乖巧和體貼,但骨子里還是那個有些邪氣的性子。即使裝作一副好主公的姿態(tài)去關心他,即使有時也能有如孩童般的清澈的眼神,但那種如鷹般的目光,那種如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毫不遮掩而呈現(xiàn)出來的警惕、懷疑、觀察、揣摩、篤定和桀驁的姿勢,卻依然時不時會表露出來,令他有些迷惑。真正的陳博涉,到底是哪一個?——云霽終于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喉嚨里面的干燒,燒得他忽冷忽熱而不自知,他的額頭上浮了細密密的汗珠,不知是冷汗還是熱汗。稍微一躬身,說多了話,那股難受便沖了出來,沖破喉嚨,咳嗽不止。“嚴先生病得好重,趕緊扶他坐下歇一歇?!标惒┥娴淖旖鞘撬菩Ψ切Φ纳袂?,但眉頭還是緊蹙著,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明知道他難受卻還不放他走,還在這里磨蹭時間。“給嚴先生上杯茶?!?/br>云霽接過茶之后,一個沒端穩(wěn),茶水灑到了身上。他身上的棉袍印出了深色的茶跡,連著他內里的夾襖也濕了。真胖和假胖的人,濕了衣服穿在身上,勾勒出來的線條是不一樣的。那塊沾了茶水的棉袍迅速濕了內里,隨即凹陷下去。云霽急忙蓋住了那一小塊濕痕,強撐著把茶杯放到了案幾上。“屬下身體有些不適,在這里怕叨擾了先生,可否先行告退?”云霽強迫自己止住了咳嗽,說出了這個請求。陳博涉沒有為難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