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書迷正在閱讀:金絲雀嬌養(yǎng)記、每個男配撩一遍、想戀你呀、兄長,劍下留我(穿書)、元帥每天都在花癡我、[綜]有個家伙總想拉我下水、公主,還騙婚嗎?、成為教宗徒弟以后、穿成宮斗文里的太監(jiān)、教主總想弄死我
想看好戲卻忍不住說了良心話的圍觀男子的口中,被稱贊為少年英雄的人物,這位在嘰嘰喳喳,羞紅了臉的圍觀的女子的口中,被議論成英俊不凡的人物,在戰(zhàn)場之上是猶如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對壘之時,前方掛帥。激戰(zhàn)之時,臨危受命。下風之時,鼓舞士氣。決勝之時,一往無前。無懼無畏,有勇有謀。臨危不撓而沖鋒陷陣,勝而不驕卻貫頤奮戟,是個令全軍上下心服口服的真將軍,也是個令樺國軍隊聞風喪膽的戰(zhàn)場殺神。陳博涉在迎接歸城的隊伍中逡巡著,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害得那些丫頭婦人們想入非非,都以為是在看自己,甚至爭搶起來??戳艘蝗χ?,并沒有看到季先生,不禁有些失望。他原以為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季先生會記掛著他的安危,而忍不住混在人群中迎接他。結(jié)果愿望落空,是他想多了。可能自己在季先生心目中,并不是多么值得掛牽的人物吧。若是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的話,對于季先生來說,無非就是一個主公沒有了,再換一個便是。即使他陳博涉不在了,將來還是有張博涉、李博涉去領(lǐng)兵掛帥,馳騁疆場,去完成一統(tǒng)天下的千秋偉業(yè)。只是……若是季先生站在其他人身邊的話,只要他還一息尚存,他便絕對不能容忍。只要想到就會心煩意亂。馬下的人們看著那位年輕的將軍,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之后,隨即又是兇狠的光芒,仿佛是將戰(zhàn)場上的殺戮姿態(tài)帶回來了一般,不禁有些膽寒。此人是青面獠牙的怪物的傳言,大概也不是空xue來風。進城的路格外漫長。陳博涉不得不應(yīng)付前來迎接的禮部官員,聽他們說些將軍勞苦功高的寒暄話,并且聽他們所謂的建議,說是應(yīng)該先去跟名義上的主公,公子文懷去匯報一下戰(zhàn)況。陳博涉點著頭,沒放在心上,等到官員話音一落,便問道:“季先生呢?”“大概是受了些風寒,在屋里養(yǎng)病吧?!?/br>陳博涉聽聞,立即將那些失望拋諸腦后,轉(zhuǎn)身上馬朝著云霽的宅子疾馳過去,身后揚起一溜兒的塵灰。“將軍對那名謀士,未免太重視了?!惫賳T中有酸溜溜的聲音。“嘖嘖,滿朝文武,獨寵一人?!庇腥烁胶?。——“季先生,好些了嗎?”陳博涉推開了院門,又想起季先生說的,不讓他隨便亂闖的話,于是在屋門停住了腳步,準備推門的手也懸到了半空中。“請將軍稍等片刻?!遍T童來回應(yīng)。陳博涉心急也不敢硬闖。雖然他在戰(zhàn)場上殺伐絕對從來不猶豫,但在季先生這里,他不由地小心謹慎了起來。季先生的性格總是那么不坦率,若是被惹惱了,又會來責怪他。擱一般人這樣別扭地耍脾氣,他會恨不得將對方痛打一頓,但擱在季先生這里,他又覺得并非是難以忍受的,反而有些暗搓搓的沾沾自喜。至少,季先生的這些個別扭的小性子,也沒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不是么?等了一會兒,門童通報能進去了,他便一步三跨地往里面走,恨不得從一個門檻跨到另一個門檻。季先生的屋子依然是素樸而淡雅,飄著一股藥味兒,取代了芍藥花香。正中一個炭火盆,燒得正旺。“聽說先生病了,怎么會病的?”陳博涉聞到了一屋子的藥味兒,便有些不喜,又見隆冬時節(jié)才需要的炭火盆,居然秋天就點上了,由此可見季先生應(yīng)該是病得很厲害。云霽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起。方才匆匆戴了面具,還顧不上換身衣服,門童便怕陳博涉等久了,急忙傳喚他進來。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低頭表示一下禮節(jié),而陳博涉也沒有讓他行禮的意思,見他起身了,急忙給他拉了拉被子。“聽說將軍大勝而歸,真是可喜可賀,北邊的戰(zhàn)事可順利?”云霽佯裝不知戰(zhàn)況,反而向陳博涉打聽。陳博涉狐疑了片刻,配合著順著話頭答道:“北邊尚且順利,只是和南邊廉將軍的軍隊匯合的時候,出了些差錯。得到的情報有誤,使得行軍出現(xiàn)了偏移,結(jié)果在陽平關(guān)與樺國的駐軍,正面對上了?!?/br>他不信季先生會對戰(zhàn)況一無所知,也不信季先生會不知道行軍線路往東行進的事,但看季先生的樣子,是要佯裝不知到底了。“原來是錯誤的情報,難怪呢?!痹旗V又咳嗽了兩聲,“之前接到消息說是往陽平關(guān)行進了,我就奇怪了。之前的戰(zhàn)略路線,明明說是一路向西,直取都城的??磥硎怯腥税档乩飫幼髁??!?/br>陳博涉聽到此,皺了皺眉頭,確實如季先生所說的,應(yīng)該是有人要刻意擾亂,提供了虛假情報。這個暫且擱在一旁,陳博涉知道云霽想把話題岔開,急忙又將話題引向了傅太守增援一事。“好在邑國的張梁二位將軍前來增援,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楹文艿玫较ⅲ弥臆娡蝗桓淖兞诵熊娐肪€,也能計算出我軍兵力不足以陽平關(guān)的樺國駐軍抗衡的?”陳博涉意有所指。行軍路線的變更是由于收到了錯誤情報,臨時決定的事。邑國本就置身事外,得到的消息也應(yīng)該是宣國要從邑國越境攻打樺國,這樣籠統(tǒng)的消息。但陽平關(guān)一役中,邑國的軍隊居然能時機恰當?shù)貋碓鲈?,如果不是宣國這邊有人去邑國調(diào)兵,那么就是軍隊的行軍路線徹底被泄密了。總之,陳博涉才不相信什么傅太守英明神武,神機妙算之類的鬼話。云霽還是裝作不知,一副感慨的樣子,“沒想到傅太守居然愿意投靠宣國,真是恭喜將軍,可喜可賀?!?/br>“哦?”陳博涉瞇了瞇眼,意味深長地看著云霽,“我剛才只說了張梁二位將軍前來增援,但先生怎可知是傅太守前來歸順了呢,難道不可能是張梁二位將軍兵變投敵了嗎?”云霽回憶了一下剛才說的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沒想到陳博涉居然挖了坑等自己跳進去,只得圓著剛才的話,“張梁二位將軍都是邑國的名將,名將領(lǐng)兵前來增援他國,主君怎能不知道這個事?想必是傅太守派他們前來的。若是傅太守真有歸順之心,我看將軍不妨順水推舟?!?/br>這番話說得倒也在理,算是被季先生糊弄過去了,陳博涉又試探性地挖了第二個坑,“但是邑國增援的軍隊居然正好就能跟我軍匯合,時機、路線都無比準確。由此可見是我軍這便走漏了風聲,連臨時變更的行軍路線都讓邑國知道了,倘若邑國不是歸順,而是與我國為敵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br>云霽聽著,知道他在懷疑什么。兩軍交戰(zhàn)之際,行軍路線,攻城計劃之類的都是軍事機密,絕對不可以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樺國不知道,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