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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結(jié)果頗為滿意,唯有云霽有些郁郁寡歡,發(fā)覺自己對于陳博涉的了解,并不比其他人更多。如果不將前世武孝帝的性格嫁接在陳博涉身上,只是單單看這一世的話,陳博涉是個怎樣的人?有人說他是少年英雄,有人說他是豎子成名。外傳是個青面獠牙的猛獸,但實際見了是個英俊有為的后生。除此之外呢?云霽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寬容,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丁朗的住所,還射箭救了他,更不明白他今天出爾反爾,猶豫不決的表現(xiàn)。似乎這位陳將軍,很不愿意讓自己離開他的身邊。如果陳博涉是武孝帝,依然保留著前世的記憶的話,他尚可理解。但很明顯,陳博涉根本什么都不記得了。既然不記得了,就應(yīng)該是個完全陌生的人,但為何又對他如此青眼有加呢?云霽曾經(jīng)問過,陳博涉回答是惜才愛才。姑且就這么認(rèn)為吧。——轉(zhuǎn)眼到了春天,隴中山道冰封解凍,殷辰率領(lǐng)五百輕騎前去探路。陳博涉整頓了軍務(wù)之后,偷得浮生半日閑,要教云霽射箭。云霽學(xué)過射箭,只是不及陳博涉那么精準(zhǔn),可以百步穿楊。走上射箭場比劃了兩下之后,他被陳博涉無情地嘲笑了。“先生論謀略是一等一的,但若是論武功,可真是……”陳博涉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云霽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好在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來。他索性把弓掛回墻上,準(zhǔn)備往回走去。“我錯了,我錯了,”陳博涉急忙拉住他,“先生日后若想上戰(zhàn)場,這射箭的功夫如果不好的話,怕是會有人身危險,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學(xué)學(xué)?!?/br>云霽雖然賭氣,卻不想耍小孩子脾氣。陳博涉說得有理,他自然也是聽得進話的。戰(zhàn)場之上,生死瞬息,若不會個一招半式來保命的話,反而會給別人增添麻煩,也會影響軍隊的戰(zhàn)斗力。“左臂下沉,肘內(nèi)旋,虎口推弓。”陳博涉覺得云霽的問題出在姿勢不太標(biāo)準(zhǔn),“你當(dāng)初學(xué)的時候,恐怕沒有注意,現(xiàn)在倒養(yǎng)成壞習(xí)慣了?!?/br>陳博涉說著便過來糾正他的動作,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手托著他的手臂,調(diào)好了手臂之后,又來扳他的手指,“這支手指置于箭尾上方,這兩支置于箭尾下方,不要攥得太緊?!?/br>經(jīng)過陳博涉的調(diào)整之后,云霽覺得拿弓箭的姿勢舒服了許多,拉了個滿弓一抬手,箭“嗖”地一聲飛了出去。雖未正中靶心,但比方才有進步。“這回該換我叫你一聲先生了?!痹旗V看著他滿臉認(rèn)真的樣子,便想夸夸他。往常的陳博涉若聽了這句話,大概會傻笑著撓撓頭,但今天在聽聞之后,非但沒有領(lǐng)情,反而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先別自鳴得意,離百發(fā)百中還差得遠(yuǎn)呢?!?/br>沒想到這個小子對待習(xí)武練兵,倒是較真得很。本來只是想應(yīng)付應(yīng)付的云霽,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專注于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手臂更是酸痛得抬不起來。——“先生睡了嗎?”門外響起敲門聲,這么晚前來拜訪的,也只有那個折磨了他一個下午的陳博涉了。云霽吩咐門童開門,陳博涉輕車熟路地走了進來。自上次被季先生趕出去之后,他已經(jīng)好久沒來了?,F(xiàn)在是春末夏初,芍藥開花伊始,滿院花香。“我給先生拿了些舒經(jīng)活絡(luò)的藥來。”陳博涉掏出了幾個小藥瓶,獻(xiàn)寶似的一一擺在桌上,“這是活血化瘀的,這是舒經(jīng)活絡(luò)的,這是消腫止痛的,這是養(yǎng)神安眠的。”“我要養(yǎng)神安眠的藥做什么?”云霽拿著那個青瓷小瓶,翻來覆去地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天練了一天的射箭,恐怕先生晚上在睡夢之中,也是會夢到射箭,所以最好吃這個養(yǎng)神安眠的藥丸,早日恢復(fù)體力?!标惒┥骖H為內(nèi)行地說。“那就謝過將軍了,還親自跑來一趟?!痹旗V點頭表示感謝,“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送將軍出去吧?!?/br>陳博涉見云霽起身要送他走了,急忙擺手,“我?guī)拖壬了幇?,先生單手也不方便。?/br>云霽一想也有道理,正好他方才洗過了澡,擦藥正合適,于是便又坐下,“有勞將軍了,不過讓我家的仆從來擦藥也不是不可。”陳博涉覺得自己想與季先生親近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般,急忙找借口,“這藥膏涂起來有技巧,我示范一次,先生便學(xué)會了?!?/br>云霽相信了,便撩起袖子,露出一條秀氣的手臂來。他骨架生得小,皮膚白皙而干凈,手臂也不像普通男子的手臂那么青筋暴起,血管唐突,反而如同女子的手臂一般,纖細(xì)而雪膩。陳博涉看到那藕節(jié)般白嫩的手臂的時候,不由得紅了臉,覺得眼前這人簡直就像是妖精變的。明明長相是那么平凡而不起眼,周身的皮膚卻如白玉一般,手和手臂都白里透粉,簡直是個玉雕的人兒。他伸手沾了天青色的藥膏,從上臂開始按摩,緩緩撫到了小臂。他的大手撫弄上臂的時候,只覺得那手臂纖細(xì)得盈盈不堪一握。他揉啊揉,多揉了幾圈,將白皙的皮膚揉成了淡淡的粉色,然后看著自己粗壯手指間被捏出來的那團軟rou,頓時有些心神蕩漾。將上臂揉了幾圈之后,他的手緩緩向下移動,移到手肘的位置。肘尖是薄薄的粉色,如同未經(jīng)世事的處子一般,雖然不是酸痛的地方,但他還是忍不住摸了兩下。又從肘尖移到了肘前窩,那里泛著微微的青色,他仔細(xì)地按了按,聽到被按著的人兒傳來了輕笑。“有點癢?!贝蟾攀抢Я耍鞠壬穆曇舨簧跚逦?,倒是有些含混,有些鼻音,聽起來就像是撒嬌一般,撓得他心里也是癢癢的。他的黝黑的大手繼續(xù)順著雪白的肌膚往下走,按撫到小臂的位置。小臂出力最多,都有些僵硬了,于是他兩只手合握著來回搓動,搓得那細(xì)細(xì)的手臂不一會兒便泛了紅,如同少女嬌羞的臉蛋或者懷春的心思。他就這么漫無邊際地想著,最后揉到了手腕處。這手腕真是纖細(xì),只需他的拇指和食指,便可牢牢握住,但越是柔弱,越是倍感珍惜,他小心翼翼地揉著他的手腕,又幫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活動了一下。最后是手指,如蔥白般漂亮而干凈的手指,每一只都仿佛是能工巧匠精雕細(xì)琢而成,十指修長,指尖圓潤還微微泛著粉色,連指甲都是漂亮的光澤。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掌心撓了一下,誰知一撓竟摸到了一條傷疤。“這是……”陳博涉想起來,這是二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季先生打翻了茶杯,撿起碎片時,不小心在掌心劃了一道口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