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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計劃是先攻打邑國,再從邑國出兵攻打樺國,但季先生卻讓他繞開邑國,從北部河西走廊,和南邊富南國境內(nèi)的隴中山道去攻打樺國。這看起來就像是康莊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去走那羊腸小路。“季先生不愿意攻打邑國,是不是因為……季先生是邑國人?”第30章轉(zhuǎn)世(三章合一)“將軍是覺得,我有私心嗎?”云霽確實是邑國出身,隨著樂弘道人游歷天下,但最多的時間還是呆在邑國境內(nèi),終歸是有感情的。況且七國之中,邑國勢力最為薄弱。北方的宣樺兩國是西北紅幡幫起家,南邊的香富兩國是中部青云幫劃而治之,都是自帶起義隊伍,人口也是浩浩蕩蕩。唯獨邑國只是漳州城太守傅昌林見北方戰(zhàn)亂,臨時起義,宣布獨立。從軍隊到官僚都是臨時招募,迄今為止,養(yǎng)兵也不過一萬余人。與宣國和樺國動輒十萬的軍隊不能相提并論。他年幼時,見多了宣樺兩國的軍隊在邑國的土地上開戰(zhàn),雙方軍隊你來我往。今天宣國打過來,明天樺國打回去,而牽連其中的,都是無辜的邑國百姓。他曾經(jīng)的家被征用和焚毀,無一不是因為宣樺兩國的戰(zhàn)事。所以當陳博涉計劃攻打樺國的時候,他便提出要先攻打富南國,奪北邊的隴中地帶,從而繞過邑國,從南邊攻打樺國。當然,這個提議也不僅僅是出于他的思鄉(xiāng)之情。作為一個謀士,在權(quán)衡戰(zhàn)略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因素。見陳博涉有此疑問,云霽便反問道:“戰(zhàn)爭居地險之勢,如果攻下邑國與樺國全面對抗的話,將軍有多大的把握能取得全勝?”“這個……”陳博涉猶豫了一下,“以我十萬兵馬駐守葭萌、涪水和陽平三關(guān)的話……屆時還要看敵我雙方的兵力和部署?!?/br>“與其將兵力分散三個據(jù)點,不如分成南北兩路?!痹旗V道:“況且,邊關(guān)總是易守難攻,樺國的兵力已經(jīng)進駐,再攻打下來的話,恐怕會憑生很多變故?!?/br>他讓芮深拿來了一卷羊皮地圖,指著邊境線細說了一下策略。“雖說邑國與樺國接壤的邊境線長,綿延八百多公里,但邊境線上幾乎無險可守,全仗著高原地勢,天然屏障。若從邑國與樺國交匯的邊境進攻樺國,樺國可能憑借西高東低的地形優(yōu)勢,將三萬騎兵順地勢而下,與宣國正面交鋒。這樣一來,宣國一開始便處于劣勢了?!?/br>“而北面的河西走廊是連通東西的狹長地帶,咽喉之道,宣國的軍隊若能扼守得住,便可以防止樺國的大軍進入中原。南邊的隴中山道雖然地勢險峻,但由于基本不設(shè)防,若能調(diào)兵偷偷潛入,可以從后方攻其不意?!?/br>陳博涉時而點頭表示同意,時而眉頭緊鎖。二人議論戰(zhàn)略的時候,轉(zhuǎn)而把之前的疏離拋在了腦后,只專注著研究兵力部署。“季先生說的有理,但實際行軍的話,隴中山道能派遣的兵力實在是有限,且地勢險峻,耗費的時間過長?!?/br>陳博涉比云霽多了許多行軍打仗的經(jīng)驗,對軍隊的行軍速度,行軍負重能力和軍隊的戰(zhàn)力,了解得頗深,故而提出的問題也非常實際,恰好彌補了云霽紙上談兵的不足。“河西走廊固然是要道,肯定要占據(jù),但如果南北分調(diào),會與城中的話,恐怕相距過遠,無法將兵力集中?!标惒┥娼ㄗh。被陳博涉這么一分析,云霽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設(shè)想的法子固然巧妙,但實際cao作起來,很可能會導(dǎo)致南北無法接應(yīng),從而無法在樺國境內(nèi)成功會師。“不過經(jīng)先生這么一提點的話,我倒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我想著南邊的入口,恐怕有其他用途?!标惒┥婵粗貓D,手指從隴中劃了道斜線,連接涪水關(guān),“如果我們從隴中偷偷進入樺國境內(nèi),一舉從內(nèi)部攻下涪水關(guān)的話,必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br>云霽點頭稱是,從內(nèi)部擊破而不是從外部攻陷,想必樺國會無所防備,但如果走漏了風(fēng)聲,則意味著南部的軍隊可能全軍覆沒,“這個計劃還請將軍暫時保密,待選出幾千精銳從隴中進了樺國境內(nèi),再進行部署。”二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從中午談到了晚上,連芮深什么時候離開了也沒察覺。他們一個精通“奇門遁甲”之術(shù),一個熟知山川要塞之險,共同合計的時候,恰好相輔相成。——“得先生一人,夫復(fù)何求?”陳博涉感慨道,不由得又抓住了云霽的手,將他拉到了近旁。“是季某考慮不周,多虧將軍提點?!痹旗V沒來得及躲閃,被這么一拉險些被拉入懷中,急忙正了正身形,隨手扶了一下案幾。但不扶不要緊,一碰竟把地圖和燭臺全部都帶到了地上。燭火點著了地圖,地圖又是羊皮制成,內(nèi)含油脂,極易燃燒,于是火勢順勢而起。云霽急忙想找個東西將火勢壓住,但一到近旁,火苗卻越竄越高。“先生,先出去!”陳博涉見云霽想滅火,攔腰抱住了他,“火太大了,暫時是是滅不了的,先出去再說!”云霽看著火勢越來越兇,連著點燃了軟墊和軟榻,突然覺得面部也有熱意。不好!會不會沾了火星,連面具也點燃了。他臉上的面具本就是人皮制成,極易燃燒。云霽急忙護著臉,突然感覺被攔腰抱進了一個懷中,然后打橫被抱了起來。他本掙扎著想要下來,但手捂著臉不敢離開,怕是剛才被火燎了露出破綻,只能任由陳博涉抱著他走到中庭。侍衛(wèi)看到了火光,急忙沖進房中,連澆了幾桶水之后,滅了火。地圖被徹底燒毀了,軟榻被燒出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大洞,案幾也被燒掉了一個角,可惜了精美的漆工和雕花,索性沒有什么貴重物品。“將軍,臣罪該萬死。”云霽剛被放下來,便伏地謝罪。“是我唐突了先生,先生受驚了?!标惒┥嫦雽⑺饋恚麉s跪著不動,頭低的很低,一副xiele氣的樣子。“請將軍責(zé)罰?!痹旗V依舊低著頭。鬧著這么一出之后,話語傳開了去,他若是不被治罪的話,難免會被嚼舌根。而一直低著頭則是因為他不敢確定面具有沒有被濺了火星,燒出個黑洞來。若被人看見了,就露餡了。“先生不必自責(zé)?!标惒┥鎴?zhí)意要拉他起來,他只能遮遮掩掩地往暗處躲,生怕舉著火把的侍衛(wèi)將火光照到他臉上。侍衛(wèi)來跟陳博涉報告屋子燒毀情況,陳博涉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云霽。云霽低著頭,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依舊攬罪自責(zé),“在下莽撞,燒了將軍的住所,罪該萬死。”“先生不要總離得那么遠。”陳博涉見他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