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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硬了。有只黑貓一下子竄上了墻頭,狹長的眸子看著他,低沉地叫了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皇后攜太子來看他,當面說些不冷不熱的話。背地里讓太子忍一時之氣,等到登基后一定除了他。太子,那個曾經(jīng)被他陪著讀書的孩子,用看妖怪一般的眼神看著他。連走的時候,都是帶著畏懼與探究的眼神,仿佛從來就不認識他一般。貴妃也來看過他,撫著自己的肚子說:“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懷上龍子,誰叫圣上子嗣寵愛男人。”說完之后,用陰冷冷的眸子瞅著他,然后步步朝他逼近。“你說你是不是妖怪,是不是來克我們的?”她如瘋狗一般撲過來,掐著他的脖子。女人的手指白凈而修長,不知是不是怨恨的緣故,下手極狠,力氣極大。云晗昱可以一手揮開他,但卻沒有。他任她掐著,在脖子上掐出了一道道青紫,一直掐到貴妃失了力氣,雙手顫抖著松開他,癱坐在一旁。武孝帝得知貴妃企圖殺他這件事之后,勃然大怒,將貴妃打入冷宮。那個女人披頭散發(fā)地抱著武孝帝的腿,被武孝帝一腳踢開,又纏上,又踢開,最后被拖到了冷院幽禁起來,徹底瘋了。“既然朕不讓你死,你就一定死不了。無論是自殺或是被殺,你的命是朕的,你無權(quán)決定?!?/br>——“云兒,有客人敲門,你去應(yīng)一下。”這一世的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云霽披了件衣裳,從床上下去開門。門外的站著的?客人體型高大,背闊腰挺,皮膚黝黑,應(yīng)該是常年在外奔走。一身勁裝,腰系蟒帶,腳上一雙短靴,大概是個押鏢走馬的武行?“這么長時間未見,沒想到臭小子長這么大了?!蹦侨松焓窒氚言旗V拽過來,云霽下意識地往后躲,一不留心撞到了母親的腿上。“這不是小飛嗎?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云夫人一臉驚喜。郁飛是云夫人的弟弟,云霽應(yīng)該叫他一聲舅舅。“可惜小家伙都不認識我了,虧我還喝過他的滿月酒?!庇麸w有些郁悶地想去掐云霽的臉。云夫人笑著推開他的手,“你來看他的時候,他才滿月,哪里認得你是誰?”經(jīng)這么一說,云霽隱約有些印象,似乎辦滿月酒的時候,見過這個年輕人。只是當時他還是錦衣玉袍,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怎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個武夫模樣?“姐夫不在?”郁飛說著,也不認生,抬腳就往里面走。“他跟文夫子沽酒去了,晚些時候回來?!痹品蛉吮鹪旗V,引著郁飛往里面走,“你這些年在外謀生,也不知是做什么,怎么跑到這鄉(xiāng)下地方來了?”“軍隊駐扎在這里,我便跟著過來。想到j(luò)iejie和姐夫也喬遷到了這里,便想來探望?!?/br>云夫人聽到這話,便低下頭來,語氣有些哀傷,“什么喬遷,不過是逃難罷了。每天提心吊膽,朝不保夕的。”亂世始于北蠻入侵中原之后的第二十個年頭。當年武孝帝死,文孝帝即位。文孝帝在位的第五年,北蠻起兵塞北,一路南下,突破雁門關(guān)之后,直驅(qū)京城。文孝帝認定云晗昱是敗壞祖宗規(guī)矩,禍亂朝政的妖孽,將他施以絞刑。三天之后,城破國滅,文孝帝殞身殉國。北蠻統(tǒng)治中原。但在北蠻統(tǒng)治期間,華夏各地打著尊王攘夷,恢復(fù)漢統(tǒng)的旗號,興起了各種幫會、武團多達幾十個。一時間群雄并起,紛爭不斷。這些番邦分分合合,打打殺殺了八年之后,終于暗殺了北蠻首領(lǐng)耶律元正。自此雄踞一方,開疆拓土。天下七分,亂世形成。“亂世之中,百姓每天朝不保夕,保不齊小命就丟了。還是速速投筆從戎,找個主公依附才是正道?!庇麸w在行伍歷練了幾年,看透了這個世道。云夫人搖搖頭。云老爺一心想讓云霽跟著文夫子好好學(xué),將來考取個功名,哪能準他參加行伍。“這我可不敢做主。你若敢當著老爺面,說出讓云兒去學(xué)個習(xí)武的把式,老爺非把你打出去不可?!?/br>“真是老迂腐了?!庇麸w嘆氣,“我見了姐夫一定要當面跟他說說。”晚上吃飯的時候,郁飛竟真的跟云老爺說起了想把云霽帶去學(xué)武的事情。云老爺氣得直拍桌子,斥責(zé)郁飛與山匪沒什么兩樣。一頓晚飯鬧得不歡而散。“你的小舅舅也真是,出去了幾年,張口閉口都是主公,打仗,謀士什么的,”云夫人邊洗碗,邊跟云霽嘮叨,“你爹也是固執(zhí),現(xiàn)在連科舉都沒了,文夫子那個落魄秀才能教出個什么來?整天讓你去上學(xué)堂,家里那些錢啊,都給文夫子沽酒去了?!?/br>忙活完了手里的活兒,她問云霽:“云兒啊,你將來想當什么?”上一世中,云晗昱滿腔抱負卻身陷后宮囹圄,如今有幸能再活一世,當然……“當然是想做一代良臣,為江山永固,為百姓安居,為萬世開太平了。”“太平啊……”云夫人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現(xiàn)在哪里有太平哦?!?/br>第4章離家戰(zhàn)爭很快又再來了,即使逃到了鄉(xiāng)下地方,還是躲不過。但這次,云家的宅子卻沒有那么幸運可以被征作軍營或者征作糧倉。鐵騎直接越過院墻,跳進院中。士兵撞破了院門,開始如白蟻一般在房屋的各個角落肆虐,翻箱倒柜,尋找一切可以被稱之為是食物和財寶的東西。“各位兵老爺,行行好,給我們留一口吧?!痹评蠣敱ё×藴蕚鋼尲Z的士兵,被一腳踹翻在地,不住地咳嗽。現(xiàn)在外面冰天雪地,天寒地凍,戰(zhàn)火又綿延于此,誰家都沒有余糧。若是連這最后一缸的黍米也被奪了去,他們云家三口這個冬天便要挨餓了。“這些銅錢和首飾你們拿了便拿了,只是這過冬的口糧,請高抬貴手……”云老爺?shù)脑捯粑绰?,便被士兵一腳踢開,撞到了水缸上,發(fā)出一聲悶響。那些士兵就像一個個沒有靈魂也沒有意識的走尸,來了便風(fēng)卷殘云,將所有物資搜刮殆盡。無論如何哀求,只能招致更殘暴的鞭笞和暴行。人與人之間,就像畜生與畜生之間一樣,只有掠奪、暴力、爭搶和屠殺。云霽躲在里間的門里面,從門縫里看著這一切。看著他父親的哀求,他母親的落淚,還有那些兵卒惡狠狠的表情和動作。突然,門被推開了。云霽來不及躲,被呼扇的門扉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個小孩?!?/br>“小孩有什么用,又不能吃?!?/br>“嫩胳膊嫩腿的,說不定能煮著吃了味道還好?!?/br>士兵的腿從他的頭上跨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