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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間。 “和尚,你為何要一直擦著你手中的佛珠?” “阿彌陀佛,這佛珠上面有血?!?/br> “這和尚怕不是傻了吧,這佛珠干干凈凈的,哪里有血了?” “快走快走,這和尚看著呆呆的,就像缺了魂似的,想來是個癡傻的……” 圓明像是沒有聽到別人的議論聲一般,他邊走邊用袖子固執(zhí)地擦著佛珠,嘴中喃喃自語。 “臟了,臟了……” ……………………結束 “打死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奉勸你,讓出你的正妻之位,我兒如今已經高中狀元,你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哪里能配得上我兒。 識相些,我還能讓你給我兒做個賤妾……” 院子里,一個面相尖酸的婦人手拿著掃把,手段狠厲地拍打著墻角縮成一團的女子。 辛夷在一陣火辣刺痛中驚醒,她奪過婦人手中的掃把,扔在一旁。 “反了天了,你竟然敢……” 婦人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辛夷用法術定住了。 這個身體十分虛弱,體內的靈力少的可憐,辛夷施了一個小小的法術,便累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她癱軟在地上,打量這四周的環(huán)境。 只見這是一個農家小院,院子里被收拾的很干凈,面前的婦人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綾羅綢緞,頭上戴著金玉簪,和她寡薄的相貌,黝黑的皮膚,被風霜吹打出來的滄桑,極為不協(xié)調。 她收回目光,接收劇情。 原主也叫辛夷,是一只修煉了百年的狐貍精,嫁給了一介凡人齊修,二十年前,齊修的父親救了遭受天劫的原主的母親。 原主的母親為了報恩,便讓女兒嫁給了恩公的兒子齊修,為他繁育后代。、 原主性格懦弱,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愿,便嫁給了齊修,婚后,對待婆婆很是敬重不說,可誰料婆婆尖酸刻薄,動不動非打即罵,原主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好皮。 有次,原主實在受不了了,便跑回了洞府,可原主的母親不僅沒有安慰反而一頓斥責,并且還把原主的法力給封印住了,又把人給送了回來。 原主回到齊家又慘遭一頓毒打,齊修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便找借口躲到書房去,任由他母親百般欺辱原主。 傳聞中,太守之女長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之姿,但生下來便有心悸,有人說必須生吞了狐妖的心方可治愈。 恰逢一日,國師看出了新科狀元齊修身上有一股妖氣,便告知了對方,齊修回家告訴了母親,母子二人趁著原主熟睡,往她身上潑了黑狗血,貼了靈符。 當晚,便把原主送到了國師府,原主被國師取了心,便死了,那吞了她心的太守府小姐嫁給了狀元齊修,夫妻兩人琴瑟和鳴,成為了眾人口中的一段佳話。 而原主的母親得道成為仙人,只有原主被所有人遺忘,仿佛她不曾存在過一般。 接收完劇情,辛夷走進了內室之中,看到地上放著一臺織布機,旁邊還放著幾匹織好的布匹,她低頭看向原主的手,只見上面被磨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上面還殘留著血泡。 齊家很窮,原主嫁過來的時候,齊家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是原主沒日沒夜地紡織,供應那齊修讀書,那齊修動不動就和原主要錢,每次請客吃飯,參加詩會應酬動輒幾十兩銀子。 原主只能晚上織布,白天刺繡去換錢,還要每日忍受齊修母親的毒打。 她體內的靈力本來就被原主的母親給封印住了,原本體內殘留的一點靈力也被她用光了,她算了下時間,今晚就是原主被潑狗血送到國師府的日子。 剩下的沒有多少時間了,為今之計,只能先找個地方解開體內的封印。 “娘,你這是怎么了?” 門外傳來齊修的聲音。 “國師,我娘是不是被那個妖怪給害了” 國師? 辛夷心中猛地一咯噔,她連忙逼出一滴心頭血,利用心頭血中的靈力,幻化出了狐貍原身,跳過窗戶跑了出去。 “不好,妖狐逃了!” 一道陰狠的男聲響起,隨后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嘴角長痣,滿臉不善的中年人。 “是心頭血的味道,不愧是傳說中的九尾天狐。” 中年人一臉沉醉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眼中迸射出強烈的貪婪之色。 “國師大人,這該如何是好?” 齊修看著空蕩蕩的內室,只要一想起他與一只狐妖同床共枕生活了三年,他就止不住地渾身戰(zhàn)栗。 國師的目光落在半開的窗戶上,眼中帶了絲不屑,“還從來沒有妖怪能從我手上逃走,追!” “快看,一只紅狐貍!” 人群中有那眼尖的,指著那抹紅色一臉震驚。 “閃開,快閃開。” 國師帶著人跟在辛夷身后窮追不舍。 辛夷失去了一滴心頭血,原本就虛弱不堪,再加上沒有法力,她看著快要追上來的國師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角青色的道袍,她想也不想地鉆了進去。 “見過清虛道長?!?/br> 國師看著面前的道士,連忙行禮。 “何事?” 一道冷清低沉的聲音傳到辛夷耳中,她支棱的狐貍耳朵輕顫了一下,四個爪子緊緊地抱著男子的腿,可男子的內衫太過絲滑,她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只能順著男子的腿往上攀去。 “我在追趕一只狐妖,不知清虛道長可有看到那個孽障?” 國師見清虛道長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起來,頓時嚇得縮了下脖子,不敢再吭聲。 清虛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一股子仿佛要把人給凍成冰渣的寒冷,瞥了一眼國師。 “是我叨擾道長了,我這就告辭?!?/br> 國師顫抖了一下,連忙行了一禮,離開之前看了一眼清虛微微隆起的道袍,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疑惑。 清虛瞥了一眼身下的袍子,臉上的神情微僵,隨后扭頭往回走去。 “師叔,蓬萊山那邊的宴快要開始了,我?guī)煾柑匾饨淮?,說今年的蓬萊仙宴您必須要到啊?!?/br> 小道士看著師叔往回走的步子,滿臉的欲哭無淚。 “你先走,我待會到?!?/br> 男子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清冷,帶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暗啞和一絲焦灼。 小道士看著往日里那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清虛師叔,此時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 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古亭,清虛臉色發(fā)黑地撩開身下的袍子,從下腹出揪出一只紅毛狐貍來。 “怪不得都說狐貍都好色?!?/br> 辛夷臉色爆紅,她用爪子捂著眼睛。 紅毛狐貍身后長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全身火紅,唯獨前面兩只爪子上各有一塊白色的斑點,狐貍用爪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