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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我扔臭雞蛋,污了我一雙珍珠鞋,你兒子摔碎了我一個翡翠玉瓶,一共是五千兩銀子。 你家三口人,自今日起,想辦法把這帳給我還上,看在你是我相公的份上,就延遲到這個月底吧,若我見不到五千兩銀子,你們一家三口人就準備在大牢里團圓吧。 你們住在我的房子里,我還要給你們提供吃喝,這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事。 府上做粗活的下人都被我遣散了,日后這府上掃地,打掃茅廁等等粗活,以后就是相公你負責(zé)了,你可愿意?” “夫人,我堂堂朝廷官員,怎么能做下人的活計。”孟子章臉上滿是震驚,“再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言兒和萍兒他們還待叫你一聲母親哪,這五千兩......” “誰和你們是一家人,我是我,你們是你們,這五千兩不想還也行,那我明日便把她們兩個送進牢里。你不想干活,恐怕就連窩窩頭都沒得吃?!?/br> 趙辛夷渾然不在意似的說道。 “還,我們還,郡主,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送進大牢里?!庇谛銉簱潋v一聲跪在了地上。 “看來,還是有個明白人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利息我還沒有給你們算上哪?!壁w辛夷看向于秀兒,“日后,這府上,下人的衣物漿洗就交給你了。” “是是。” “夫人,我做這些粗活,有失我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定會被人說閑話的?!?/br> “可笑,你如今什么身份,綠豆芝麻大的官職,你不想做粗活,也可以,拿錢來,不給錢,這府上就沒你的飯,你的軟飯生涯已經(jīng)終止了?!?/br> 趙辛夷丟下這句話,便帶著人回了正房,身后留下羞憤的孟子章。 ....... “賤人,你不好好呆在鄉(xiāng)下,來京城害我降了官職不算,如今郡主厭棄我了,你終于滿意了?!?/br> 于秀兒捂著被打腫的臉,看著面前面容猙獰的相公,竟感覺如此陌生。 “相公,是村子里有人說你高中了狀元,在京中做了大官,我這才帶著兒女來投奔你的,你怎么能怪我?” 孟子章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般的妻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哭哭哭,你就整日只會哭,我當初怎么會瞎了眼娶你過門?!泵献诱聺M臉不耐煩。 于秀兒擦了擦不斷涌出來的淚水,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當初明明是他上門求娶的她,如今怎么成了她的不是,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面容尖酸的丈夫,她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齊大人對她的溫柔小意,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嬌羞。 孟子章躺在床上痛的呻.吟連連,倒沒注意于秀兒的異常。 ....... “五十?!?/br> 小廝打完最后一個巴掌,揉了揉發(fā)麻紅腫的掌心。 看著躺在地上臉腫成了豬頭一般的孟言,低聲道:“奴才也是有爹有娘的,奴才是王府的人,這手也不是狗爪?!?/br> 小廝說完話,便揚長而去。 “言兒?!?/br> 于秀兒連忙扶起躺在地上的孟言,看著兒子的臉被打的紅腫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嘴角滲出的血越發(fā)刺目。 “娘,我要殺了那個女人,我要殺了她......” 依在于秀兒懷里的孟言,眼睛里射出一股毒蛇般的惡毒。 ....... 次日。 “來人?!?/br> “大人,您有何吩咐?” “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我的早膳哪?”躺在床上的孟子章拍打著床,憤怒地大聲道。 小廝嘴角微抽,“大人,您是不是忘記了,昨夜里郡主才說過,您不干活,就不給你飯吃?!?/br> “我現(xiàn)在連床都下不去,怎么干活,等我身體好了,再干,去,我想吃紅燒rou,叫花雞,紅燒熊掌,再來一碗水晶蝦仁粥?!?/br> “大人,您別為難小的了?!?/br> 小廝板著一張臉,望向孟子章的目光中帶著鄙夷,如今,這個樣子還想吃紅燒熊掌,咋不上天哪? “沒有這些,給我拿幾個......窩窩頭也行?!泵献诱伦蛞箾]有吃飯,如今腹中饑餓難忍。 “大人,廚房雖然有窩窩頭,但您不干活,小的是不敢給你拿的。”小廝眼尾掃過剛進門的孟言的身影,提醒道:“不過,您是可以找人替您干活的?!?/br> 孟子章聞言,看到走進來的孟言,眼睛頓時一亮,“兒啊,你如今這般大了,去幫為父打掃一下庭院吧?!?/br> 孟言原本是想進來和父親要吃的哪,一聽,父親竟然要讓他去干活,他臉色頓時變得臭烘烘的,不情不愿地跟著小廝走了出去。 “小公子,這是打掃茅廁的掃把?!毙P把掃把放在一邊。 “你竟然讓我去掃茅廁?我是這府上的主子,這般骯臟的活,你去做?!泵涎圆逯樕想m然腫的像豬頭,但卻滿是囂張。 “夫人交代了,不干活就沒有飯吃?!毙P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下一秒,孟言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 ☆、第 9 章 “我不干,這府上我爹才是主子?!?/br> “行,你爹是主子,你可以不干?!毙P說罷,滿臉嘲諷地瞥了一眼孟言咕咕叫的肚子,隨后走了。 孟言見小廝就這般把他丟在這了,頓時目瞪口呆。 ....... “娘,我餓。” 于秀兒洗了一早上的衣服,才拿回來兩個窩窩頭。 “娘子,我餓了,把窩窩頭給我一個?!?/br> 躺在床上喝了一肚子水充饑的孟子章,看到窩窩頭的剎那,不自覺地吞了幾口口水,雙眼發(fā)光,緊緊地黏在黑不溜就的窩窩頭上。 于秀兒看了一眼眼巴巴望著窩窩頭的女兒和兒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言兒,把窩窩頭給你爹拿過去?!?/br> 孟言接過娘親手中的窩窩頭遞給了孟子章。 “爹,明明你才是這府上的主子,為什么那個女的吃山珍海味,住的房間像皇宮一般,咱一家擠在這個破地方,甚至連窩窩頭都吃不上,爹,你不是做了大官了嗎?!?/br> 孟子章算起來已經(jīng)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了,抓起窩窩頭就往嘴里塞,平日里萬分嫌棄的窩窩頭,如今吃到嘴里竟是如此的美味。 他幾口便吞下了整個窩窩頭,沉睡的胃頓時被喚醒了,他更加餓了,望著那剩下的一個窩窩頭目光越發(fā)灼熱起來。 “言兒,把剩下的那個窩窩頭也拿來,等我傷養(yǎng)好了,就帶你們?nèi)ゾ茦浅陨秸浜N叮綍r候,你想吃啥,爹都給你買?!?/br> 孟言如今腹中饑餓難忍,他面色難看地從桌子上拿起剩下的那只窩窩頭。 “爹,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孟言狐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我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