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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傳聞相反,這里極少濫施刑罰。只有不識相的人才會被關(guān)進(jìn)禁閉室,或者遭到獄卒的痛毆。多數(shù)時候,只要你愿意持續(xù)提供信息,這里的生活可算差強(qiáng)人意。飯菜品類足夠豐富,六面透明的囚室有單獨(dú)的洗浴設(shè)備,甚至有書本和娛樂活動提供。只要遵照規(guī)則,甚至可以在這里過的不錯。他們從未遇到毫無理由的全區(qū)禁閉。也沒有過不給吃飯的懲罰。智商更高們的囚犯已經(jīng)開始焦慮,他們在囚籠中不安的踱步,意識到連以往無所不在的“電子音”,也突然失去了蹤影。在島的另一端,哈瑞特正一臉寵溺的摟著倫恩的腰上飛機(jī)。明明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成的純血,此刻長手長腳的掛在他的身上。地面的林納斯無奈的看著他弟弟。哈瑞特把倫恩安排好,又折了回來,推了推黑邊眼鏡說,“你要還想要他,就別讓他跪了。再跪下去他的腿也就廢了?!?/br>柏奈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眉。威爾的生物鐘開始失效。時間不再線性流逝,而成為彈性的存在。一個恍惚,先前還在對他比中指的囚犯就已沉沉睡去;有時他覺得過了很久,眼前的場景卻永不改變。他的膝蓋早已失去了知覺,連痛覺都不再能感受到;反是身體的其他部分,叫囂著提醒存在。比如痛得似乎要裂開的腦袋,以及開始刺痛麻木的指尖。囚犯們的喧囂,像貝殼中的海浪,時而臨近,時而遙遠(yuǎn),時而鼓噪,時而沉寂。有一段時間,不知為什么,他們突然一起捶起門來,發(fā)出的噪音讓威爾勉力抬起眼來,因缺水而變得蒼白的唇邊,泛起一個無力的冷笑。“別叫了,不會有人來救你們。安心給我陪葬吧?!彼f。說完這話,他的心也變得冰涼。就算在關(guān)閉活死人墓所有開關(guān)時,他也還仍抱有的一線希望,此時終于破滅。他賭錯了。那個男人到底比他還要心狠。然而他到底并沒沉入永恒的長眠。再醒來的時候,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尖,每一毫米都疼的讓他想要尖叫。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他的胸前,威爾努力張開眼睛,看到了半只頭發(fā)層次不齊的短發(fā)。他瞬間怒氣勃發(fā),也不知從那里生出的氣力,用力一掀,將那靠著他胸口的頭給推到了一邊。正在一邊睡一邊流口水的小家畜趔趄了一下,徹底醒了過來。“您醒了,這真是太好了。”全是廢話。威爾對他怒目而視。但顯然,他現(xiàn)在力氣缺失,連帶眼神的威力也大減,小家畜竟然沒有立即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反而往前湊了一湊。“林納斯先生說,請您醒了就去找他——啊,等等!”小家畜目瞪口呆的看著聽了他的話,連手背上的輸液針都沒拔,一下從床上翻下的威爾。膝蓋受力的一瞬間,關(guān)節(jié)如有千萬只針扎,威爾疼得跪倒在地上,冷汗瞬間把身上的衣服沾濕。小家畜手忙腳亂的從旁邊推過了輪椅,說了句比千萬句勸服都有用的話,“林納斯先生說,您要還想要這雙腿,就乖乖的?!?/br>威爾停止了掙扎,任由小家畜亂七八糟的把自己塞進(jìn)了輪椅中。當(dāng)林納斯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威爾不顧膝蓋的疼痛,撐著伏椅,抬起身來。他咬著牙,慢慢艱難的跪下去,身子筆直,讓自己最為脆弱的脖頸完全袒露。林納斯低頭看了他一會,把桌邊的槍,朝他的方向微微推了一下。“先去收拾完你弄出來的爛攤子?!?/br>等到他走到門邊,林納斯又把他叫住,涼涼的說了一句,“什么讓你覺得,你的容貌或者你本身,是足以被模仿來勾引我的因素?”他說完就揮手示意威爾離開,威爾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主人對于他的心思太過了解,甚至不需詢問,便知道他心底最隱秘的秘密。A區(qū)仍在警戒之中。林納斯讓人帶走威爾之后,顯然調(diào)高了這里的溫度。一開門,熱氣夾雜著中人欲嘔的臭味迎面襲來,小家畜堅持了兩步,立即蒼白著臉跑到一邊干嘔去了。高溫造成的脫水,加上此前的饑餓,身體虛弱的囚犯們茍延殘喘的蜷縮在囚室的一角,完全造不成任何威脅。威爾朝他們每人額頭開了一槍。比較麻煩的是守衛(wèi)室,由于有些存糧,守衛(wèi)們都還保存著一定體力。威爾處決完整個A區(qū),再驅(qū)著輪椅繞回守衛(wèi)室的時候,他們多少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么的,試圖抵抗,威爾一槍一個,全部解決了。直到威爾重新在林納斯身邊跪下,他才想起來,忘記去把一身的汗味和尸臭洗掉。林納斯明顯皺了下眉。威爾心里一動,沒有往后縮,反而往前又挪了半步。他抬起頭,望進(jìn)男人如琥珀般令人無法看透的眼眸。這樣的我,你還要么?林納斯微微瞇起了眼睛。兩個人的目光鎖定在了一起。連直視著對方的威爾都無法猜到,對方腦中此時閃現(xiàn)的是什么?不管是什么,那一瞬間過去了,柏奈特的手落在了他的臉邊,拇指停留在他的顴骨上,輕輕撫摸。“不要給我理由馴化你?!彼p聲說,威爾卻只覺得一股寒流順著脊椎直往下走。A區(qū)進(jìn)行了一次大清洗的消息,悄然在島上流行。有人說其實(shí)島上經(jīng)過了一次未能成功的政變,還有說是反抗組織破壞了島上的控制系統(tǒng),對此,果凍小丑一概嗤之以鼻。“威爾小甜心的手筆。哎呀如此的心狠手辣,真讓我想立即壓著他來兩發(fā)?!?/br>他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監(jiān)視屏比起色迷迷的手勢。此時的威爾辦公室里,小家畜正拿著只鵝毛筆,在脫成半裸趴在桌上的威爾背后描他背上隱隱浮現(xiàn)的紋身。一個分神,筆就歪了。他頓時束手無措,想要擦掉重寫,一想這筆上沾的精油,一點(diǎn)點(diǎn)就能疼的他在地上到處翻滾,他猶猶豫豫的在原地轉(zhuǎn)起了圈兒,直到威爾忍無可忍的起身踹了他一腳。“有完沒完,快點(diǎn)描完了我還有活要干?!?/br>小家畜被他踹得眼淚差點(diǎn)落下來,又不敢違抗命令,顫巍巍的拿著筆站回兇神惡煞般的威爾身邊。“林納斯先生說——”“大聲點(diǎn)?!?/br>“主人說,昨天我特意少蘸了墨水,今天讓我要涂兩遍,嗚嗚嗚嗚……”眼淚滴在背上,暈染了筆跡,讓威爾疼的咬緊嘴唇,握在桌子兩邊的手一陣用力,指關(guān)節(jié)都成了白色。“死家畜,你等著!”皮爾斯發(fā)出郵件后,等了快兩周才接到回饋,林納斯直接播來了視頻電話,一臉抱歉的說之前在忙軍方的項目,剛剛得閑。皮爾斯倒也隱約聽說過星際門出了點(diǎn)狀況,當(dāng)然表示沒關(guān)系,兩人約定了前往關(guān)塔那摩參觀的時間,林納斯特意乘著私人飛機(jī)來接他們。林納斯的酒品收藏向來是有名的,皮爾斯跑去吧臺查看,卡爾森和林納斯閑聊,問起他是如何才能做到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