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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br>艾倫剛剛遵從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此時卻又難免患得患失,正在不安,聽了這話也終于展顏。皮爾斯也想了起來,“哦對了別忘記給我放箱貓用畜糧在車后備箱?!迸ゎ^跟卡爾森抱怨,“我家那貓現(xiàn)在可挑了,就愛捉活物,玩死了又不吃?!本珠L聽他言若有憾,心實喜之,自然并不接茬。他們要去見的總議長辦公室在城區(qū)中心,外立面都是玻璃,遠遠看上去讓人目眩神迷。路上遇到航空管制,他們到的比預定晚了兩分鐘,皮爾斯不停看表,一上電梯就拼命按關閉鍵。“?!钡囊宦?,電梯門關閉后又重新打開,皮爾斯正想罵人,卻見面前站著的男子身穿黑色皮衣,手里牽著條巨型犬,皮爾斯把話咽了下去。對方身高腿長,皮膚曬成橄欖色,眉骨上有一塊傷還帶著血。他上來后看到最高一層的數(shù)字已被按亮,朝他們一笑,露出整齊白牙。“找總議長啊,正好,我?guī)銈內(nèi)??!?/br>艾倫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半步。對方態(tài)度友好,他卻分明嗅到了和自己極其類似的味道。那大型犬正繞著陌生男人的腳邊不停轉,抬頭輕吠了幾聲討好。男人拉進手里的狗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狗立即趴下身子。皮爾斯忍不住問,“這是阿拉斯加?”一邊彎腰想要摸狗耳朵,被那人伸手擋住。“不,高加索。小心,它咬人。”皮爾斯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皮爾斯上來前已聯(lián)系了總議長助理,電梯到了最高層,他果然正在門口等候??吹酵萆蟻淼哪腥?,他神色略為驚訝。那男人將狗繩往助理手里一扔,人已往前走。一換了手,那大型犬果然便不肯聽話,朝玻璃窗方向奔去,助理手忙腳亂的收著狗鏈,差點被它帶著滑在地面。男人回頭一笑,拉開門,示意皮爾斯他們進去。他顯然對總議長的辦公室極為熟悉,帶著他們又穿過了兩扇門,到達了一個陽光極好的辦公室。一個身材高瘦,鬢邊花白的男人正站在窗邊,聽見聲音轉回身子。領著皮爾斯上來的那位朝他燦爛一笑,走到他身邊,熟練無比的跪下身去。皮爾斯大吃一驚。光顧了盯著他看,連總議長伸出手來都一時沒注意到,回過神來趕緊過去和他握了手,又將卡爾森和艾倫介紹給他。雙方互相客套時,皮爾斯控制不住的又把視線移了回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對方肯定是家畜——當然是警畜甚至戰(zhàn)畜這種高級畜,但如此有氣場的戰(zhàn)畜,他第一次遇到。當然,對方?jīng)]戴標志身份的項圈。不過到了總議長這個級別,對法律便未必那么看重,他家的戰(zhàn)畜不帶項圈也不為奇。讓皮爾斯先入為主把他當做人類的,其實是他牽的那只工作犬的態(tài)度。現(xiàn)在這個時代,寵物狗都比家畜身份高,更不用說是那么威風凜凜的警犬了。直到議長和卡爾森寒暄完入座,皮爾斯才終于從震撼中回神,開始加入討論。卡爾森用了幾分鐘時間就弄明白,眼前的總議長亞歷山大-懷茲正是這個世界的實際控制人,也是皮爾斯的幕后支持者。這樣最后一環(huán)未解之謎終于解開,他也就放下心來。他注意到亞歷山大的談話雖然都是和他本人進行,目光卻時不時掃向艾倫,顯然對他好奇之至,于是談話中便引向艾倫,大略將自己世界所面臨的未及以及艾倫發(fā)揮的作用介紹了一下。有兩三次,卡爾森特意在談話中留了口子,等待艾倫自行補充,艾倫卻一直沉默,低著頭坐在旁邊??柹愿幸馔狻0瑐惼綍r雖不多言,該發(fā)表意見時卻也從不怯場。他自然不知道,艾倫此時心情矛盾已極。在電梯上他已意識到,那個牽著巨犬上來的人,渾身帶著死亡與硝煙的味道,身份應該和他類似,也是負責行動或殺戮的。等對方進門來就跪到了亞歷山大腳邊,他才明白自己這第六感竟比意料到的還要更準。現(xiàn)在對方也安靜跪在一邊,艾倫只恨不得剛才不要坐下才好,卻又不好再貿(mào)然起身重新走到卡爾森身邊跪下,一時急得背上開始出汗。卡爾森和亞歷山大卻正聊得入港??柹m極聰明,到底還是年輕,從政的經(jīng)驗也少,亞歷山大比他多了幾十年的歷練,聽他說起當前面臨的局勢,輕輕點撥下,卡爾森立即懂了。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謀劃,等到穿越回去需要做哪些事情。總議長談到興起,也十分高興,拍了下手。“難得見面,我有一瓶好酒,正好趁這機會開了?!?/br>說完按鈴。助理好不容易把狗弄到了一邊,臉紅心跳的跑來應答,聽了要求后便走到一邊的酒柜。卡爾森聽見拔塞兒的輕微“波”的一聲,一會兒功夫,助理已經(jīng)將酒倒在醒酒器中,拿了四個高腳杯過來,依次為他們倒入酒漿。那酒色作深紅,微微晃動下掛壁極佳,味道柔滑濃郁,帶著黑醋栗和橡木的香味??柹艘豢谥?,驚訝不已,再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紀竟然還能喝到如此正宗的赤霞珠,當即稱贊了一句,“好酒。”議長一直表情溫和,喜怒不行于色,此刻也難得喜上眉梢。“哦,你也覺得還算能喝?!?/br>卡爾森又抿了一口,搖頭道,“豈止是能喝,這是我十年以來喝的最好的葡萄酒了?!?/br>亞歷山大撫掌微笑,興致勃勃的起身引著卡爾森到酒柜那里,指給他看?!熬褪沁@瓶,我養(yǎng)了整整十年,總算沒白費?!?/br>卡爾森只見酒柜中間橫放著一只橡木桶,中間的出酒口塞的瓶塞也是橡木的,他不由點頭,心想難得這技術流傳下來了,仔細一看卻吃了一驚。只見那出酒口色做深紅,瓶口周圍有許多皺褶,看起來倒像是——卡爾森吃了一驚,湊近了仔細看,那橡木桶中間挖了一個空洞,露出一小塊雪白皮膚,原來里頭竟然蜷縮了一個人。亞歷山大見他面露驚訝,甚是得意,解釋道,“酒畜原本是不稀奇的,但我這只酒畜卻不一般,一來是從小養(yǎng)在橡木桶里,除了葡萄酒之外從不曾吃過別的;二來是時間長,足足釀了十年,將他身體內(nèi)部塞滿葡萄,用他體內(nèi)的酶自行發(fā)酵,才有這種風味。卡爾森這才知道自己剛剛喝的酒竟然是從酒畜后洞中流出來的,一時只覺得十分困窘。他到底剛來這世界兩天,若說毫無芥蒂,那絕不可能。但他客隨主便,此時也不好表現(xiàn)的十分介意,只能跟著點頭微笑,那杯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喝一口了。亞歷山大畢竟事務繁忙,雖然有心和卡爾森多聊幾句,等著見他的人早已在隔壁排上了隊,介紹完引以為傲的私藏美酒,時間也就到了,只能和卡爾森告別。艾倫也總算松了一口氣。三人出門時,只有皮爾斯最為激動,下電梯時就忍不住說,“哇,今天可真是不虛此行。”他們出了辦公室后,亞歷山大才轉頭看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