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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嵐開始仔細盯著他瞧起來。相貌沒有特別之處,五官還算端正。看起來頗像仁義心腸之人,眉宇間也透漏著一股隱忍和柔韌。想嫁給他的女人應(yīng)該不會少,這是個一看就能讓人放下心來的男人,堅強,卻也溫柔。“你入教的真正原因,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br>左劍銘一窒,遲遲不肯開口。“你不想說嗎?”“屬下只是為一個未了的心愿?!?/br>沁嵐又開始盯著他看,終於,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既然這是你的私事,我沒興趣知道?!?/br>五天之後,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的左劍銘開始正式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他和吳淵并稱為左翼右翼,教中的規(guī)矩由吳淵親自教他。沁嵐好像用他用得也比較順手,左劍銘細心而且想得周全,沒有惹來沁嵐的不滿和不快。天氣很燥熱,就算入夜了房里依舊悶得慌,左劍銘實在睡不著,索性推開房門去庭院里轉(zhuǎn)轉(zhuǎn)。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圓又大,玄天教地處這麼高,給人一種伸手就能碰到月亮的感覺。這里的夜景真是美得不像話。左劍銘坐在房頂上,看著那皎潔美麗的圓月,只嘆現(xiàn)在沒有一壺美酒作陪。突然,思緒一動,沒有酒,他自己去找!躍身而下,一路直奔膳房。這麼晚了,應(yīng)該沒有人在了,就算他去偷壺酒喝也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途經(jīng)一間房門的時候,左劍銘突然停下身來。他感覺到了一股沁涼之氣,不似冰化成水時的那種涼意,這股涼意好像讓人的心都跟著清凈舒爽起來。這里有玄機。這樣悶熱的天,出現(xiàn)這種非自然的涼氣已經(jīng)很不自然了,而且他還感應(yīng)到了空氣里有一種不尋常的流動。這里是誰的房間?夜里偷窺,終究不是一件好事,左劍銘在心里默默記下這個房間,想白天的時候再來探個究竟。第二日一早,左劍銘便來到教中正廳準備把昨晚的奇事說給沁嵐聽,他總覺得事有蹊蹺。不料,他一跨進廳門,就看見婉兒在沁嵐身邊。這些天來,他早已知道婉兒是沁嵐半年前在江南水鄉(xiāng)撿回來的女子。偶爾,婉兒會去給沁嵐陪夜。左劍銘走到沁嵐身前:“屬下見過教主?!?/br>沁嵐一個眼神示意他在旁邊站著,他便不再開口了。沁嵐則繼續(xù)問身邊的女子:“你剛才說什麼?”“我說教主你送給我的冰琥珀好邪門啊,昨晚天氣悶熱我便把它拿出來。本想借助它涼快一下,誰知只一會我便覺得心悸發(fā)寒,一口寒氣堵在胸口出不來,我都要難受死了?!?/br>說著,婉兒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裝著的就是冰琥珀。瞬間,左劍銘又感覺到那種沁人心脾的涼氣,只感覺通體舒暢。婉兒卻又捂住了胸口:“教主,婉兒真是怕了這東西了,它一發(fā)光我就胸口發(fā)寒?!?/br>左劍銘不可思議地看著婉兒,她的嘴唇發(fā)白,一看就是非常難受。冰琥珀泛著幽幽的神秘藍光,在沁嵐手中向外散發(fā)著光暈和涼氣。沁嵐合上錦盒,婉兒的不適馬上消失了。“看來是你不適應(yīng)了,這冰琥珀你不要拿回去了?!?/br>“不行!那是教主你親自為我奪來的,婉兒說什麼也不能不要它!”說著,立即從沁嵐手上搶了回來。沁嵐并不責怪她的無理,任她又把冰琥珀奪了去。“好了,別在這鬧,你下去吧?!?/br>“我才沒有鬧呢?!蓖駜翰粷M地撅起嘴,抱著錦盒離開了。沁嵐這回才看左劍銘:“你有什麼事?”“沒有,我只是來看看教主有沒有事情需要安排?!?/br>……一處林蔭,左劍銘背靠著一株大樹,坐在地上往天上看。這里這麼高,連云彩都覺得近了。原來昨晚他記下的房間是婉兒的,那涼意也是冰琥珀發(fā)出來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那涼氣令人舒暢,婉兒卻覺得身體發(fā)寒難受。想到沁嵐平日里冷冰冰的,卻對婉兒那樣縱容。為了她,不喜人多的他仍然去武林大會奪冰琥珀。看來沁嵐真的很喜歡她,不然也不會在江南撿到她的時候又特意帶到了教中。胸口又在發(fā)痛,左劍銘面露苦澀。他到底在難受什麼,這又不是什麼特別的大事。打自他決定舍棄一切用一生守護沁嵐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選擇了要看著沁嵐娶妻生子,看著沁嵐幸福美滿地過一生。這是他的選擇,他不會後悔,再難他也要堅持下去。在這待久了,他了解了沁嵐的性格。他性格很隨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點霸道有點任性。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沁嵐他真的很喜歡。“天有什麼好看的?”左劍銘一轉(zhuǎn)身,吳淵竟然出現(xiàn)在他身後。“呵呵,無聊而已,過來坐吧。”吳淵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你為什麼要入玄天教?”“?。俊?/br>“你為什麼要入玄天教?”左劍銘有點頭疼,這萬年面癱的家夥怎麼一碰面就問這個?“我可不可以不回答?”“不可以,我是教主身邊的人,絕對不允許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他。如果你不說,我會始終在心里把你當成敵人?!?/br>“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害他,相反,我會用生命去保護他。”“你發(fā)誓也沒有用,我從來不信誓言?!?/br>左劍銘看著吳淵墨黑的眼睛:“吳淵,如果你曾經(jīng)做過錯事,虧欠了你最愛的人,你會怎麼做?”吳淵一愣,永遠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許久,他才回道:“我會用一生去補償她?!?/br>“我也是,我會用一生去守護他,只想看著他過得幸福。”左劍銘說這話的時候面帶微笑,眼睛里溢滿了nongnong的感情。吳淵看了他好久,然後他起身轉(zhuǎn)了過去:“以後有難事,你可以來找我?!?/br>“謝謝你?!?/br>左劍銘笑著,看著他漸漸走遠。回去的路上,左劍銘好巧不巧地碰到了婉兒。“左公子請留步,婉兒有話要說?!?/br>“婉兒姑娘有何事?”婉兒輕笑:“你總是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嗎?”左劍銘有些尷尬。“好了,我不笑話你了。你在這里待得還習慣嗎?”“多謝婉兒姑娘掛心,我還算習慣,這里的人待我都很好。”“那是當然,教主不但準你入教,還讓你擔任右翼一職,這是多少人做夢也做不來的,他們怎敢對你不敬”這話說得讓左劍銘覺得刺耳,好好的人心就被她的幾句話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