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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百了,皆大歡喜。作者有話要說: 單銘:我雖然是配角里的配角,但也是有人權(quán)的,誰特么敢把我寫死,我就掛在誰家門口第70章盛連瓜子也不嗑了,一言難盡地眼神看著季九幽:“我怎么覺得你這話里的意思,其實是讓單銘去死去死?!?/br>季九幽也不掩飾,轉(zhuǎn)頭筆直地回視他:“我巴不得除了我,你撿來的所有玩意兒都死個干凈。盛連:“你還能有點魔王地覺悟?季九幽:“不能?!?/br>盛連無語:“當(dāng)年你們兩只魔物爭權(quán),我怎么就選了你,把十晏給關(guān)進(jìn)了鎖妖塔?!?/br>季九幽看他:“后悔了?后悔也晚了。”頓了頓,十分不要臉地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看在你選了我的份上,你喜好男色這件事,我就稍微體諒體諒?!?/br>盛連:“……”呸!一不留神,竟然又調(diào)了兩句情。盛連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說得心花怒放,他一時都沒控制住,咧了咧唇角,又趕忙正色了表情:“說正事,你真要把人間界和水玉斷開?”季九幽:“我也問你一句,單銘能不能死?!?/br>盛連猶豫了一番,緩緩道:“也不是不能死吧……”這話要是被單銘聽到了,恐怕要撲過來找盛連干一架,但斬開人間界與水玉,徹底流放十晏那群人,是目前來看最簡潔有力的辦法——犧牲單銘一個,造福千萬家。盛連和季九幽先天就是上位者思考的角度,從宏觀和大局來思考問題,就算有所犧牲,也至少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這種思考和解決問題的辦法本身來說沒有任何問題。但在盛連這邊,卻又不可能真的眼睜睜讓單銘去送死。季九幽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盛連一猶豫,季九幽便哼道:“又舍不得了?”盛連抬手拍了拍大腿,感慨:“哎呦,我的圣父心。”季九幽又冷嗤:“知道他要死,心疼了?”盛連這次抬手在季九幽眼皮子地下用力揉了揉心口:“哎呦,我心疼。”季九幽不吭聲了,坐在那兒筆直地瞪眼看這做作的神使爸爸。盛連這才放下手,笑了起來:“又吃醋了?”季九幽口氣冰冷冷:“沒有。”盛連做作地解釋:“我和他是純潔的父子關(guān)系,真的,和你那種不純潔的關(guān)系不一樣?!?/br>季九幽:“我應(yīng)該相信?”盛連:“信啊,干嘛不信?!?/br>季九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盛連看他嘴型:“滾!”這兩人此刻的互動要是叫鐘褐、顏無常那撥人看到了,定然要噴幾臉盆的狗血出來——殿下呀??!爸爸哇??!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們掂量掂量成嗎?地都被割了,純鈞現(xiàn)身,四妖和十晏齊齊逃走,混沌重現(xiàn),你們還有工夫在這兒打嘴炮調(diào)情?活兒不要干的啊?。。。?!好在,調(diào)情也得有個度。盛連和季九幽聊完了,終于又重新正色了起來,盛連道:“你回來之前,我已經(jīng)讓顏無常他們?nèi)セ煦缋锊榭辞闆r了,現(xiàn)在比早年情況好很多,9處有一堆現(xiàn)成的設(shè)備,也不用我再造爐鼎,如果這次這個混沌里沒有妖需要清除,那就臨時再吸收封印。”季九幽:“你是怕混沌里還有滋養(yǎng)的黑妖黑魔?”盛連點頭:“如果什么都沒有,也太簡單了,混沌又不是普通的霧氣,最易滋生陰煞之物,雖然當(dāng)年泉眼被爐鼎封印住,但保不準(zhǔn)會不會在爐鼎里再次養(yǎng)出些邪物出來?!?/br>再說了,如果如今卷土重來的這些混沌里真的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層層的黑氣,十晏和那個劫走四妖、單銘的冒牌貨圖什么?好玩兒嗎?而另外一邊,顏無常已經(jīng)叫人統(tǒng)計出了幽冥地界內(nèi)所有區(qū)域所有的混沌數(shù)量,并且分派森羅殿的羅剎,根據(jù)混沌大小、陰煞氣的強弱,組隊進(jìn)入混沌中查看。顏無常帶領(lǐng)了牛頭、馬面組各十人,進(jìn)入煞氣最重、面積最大的混沌內(nèi)。他帶領(lǐng)的這20人組都是幽冥的老人,都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的混沌,對此都有所了解,該注意什么,如果遇到陰煞之地內(nèi)滋生出來的邪物該怎么斬殺也都熟門熟路。但無論當(dāng)年對混沌有多了解,幽冥在和平年代里晃過了二十多年,甫一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很多人都無從適應(yīng)。尤其混沌內(nèi)陰冷、煞氣還重。顏無常帶著一行人在混沌中前行,仿佛置身黑霧中,說來也巧,混沌投放的地方不是空曠無人居住的荒野,就是還沒投入使用的建筑物,總之混沌沒有吞噬半個普通的妖魔,這倒是給森羅殿省去了營救的麻煩。起先這一隊人誰也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氣氛太壓抑了,牛頭組一個男人開了口:“怎么這么巧,混沌這次都長在沒有人的地方?以前噸混可是什么都吃的,最好有活物才好?!?/br>馬面組那邊的幾個人當(dāng)即低聲怒罵:“閉嘴!我們這些人不是活的嗎?不在混沌里面嗎?”牛頭組那邊:“針孔大的膽子???這么怕那索性別來啊。”牛頭組和馬面組從來不合,碰到就得吵,這一點大家早就習(xí)慣了,但從不耽誤正事,此刻就斗了兩句嘴,又重新安分了下去。20人以顏無常為首,齊齊朝他看去,結(jié)果臉太黑了,幾乎和黑霧融為渾然的一體,眾人只能盯著他衣服的白色領(lǐng)子看。忽然的,那一道白色的領(lǐng)子停住了,眾人跟著止步。可停下了,顏無常也沒有動。眾人屏息凝視,老練地注意起了四周的情況。靜,除了死寂,什么也沒有。可漸漸的,眾人聽到很細(xì)微的嘩嘩嘩的聲音傳來,仿佛是——水流聲。一行人面面相覷,混沌如果沒有覆蓋水源,怎么可能會有水的聲音?顏無常這會兒終于有了動作,他抬手晃了晃,示意眾人原地待命,獨身一人徑直朝混沌更深處走去,順著那嘩啦啦水聲源頭走去。黑霧繚繞中,他走得不緊不慢,這次走了足有十幾分鐘,終于,他又停下了。那嘩啦啦的聲音,近在耳旁。顏無常一個響指,在指尖燃起了幾個青紅相見的鬼火,那些火星從他指尖漂移開,仿佛是一只只大個的螢火蟲,向著水源的方向飛去。終于,顏無常看清了那嘩啦啦的水流聲是怎么來的,只一眼,他便怔住了——爐鼎!他竟然看到了當(dāng)年神使為了凈化混沌所有的法器爐鼎!從前爐鼎是被放在泉眼附近吸收噸混用的,而現(xiàn)在,源源不斷的黑氣正從爐鼎中溢出,仿佛……仿佛這爐鼎成了混沌的泉眼。一個有實體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