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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寶相莊嚴之下,卻偏偏難掩一副古靈精怪之態(tài)。淳一嘴角輕輕抖了抖,“法師果真應(yīng)允了淳一,這小像,定會陪淳一今生今世,永不離身?!?/br>入夜。淳一哄了兒子在側(cè)榻上入睡后,發(fā)現(xiàn)當午正坐在主榻邊上,晶晶亮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怎么這般看我?”淳一抬身過去,雙臂一圍,已將當午圈在懷里。“你猜?”當午的聲調(diào)忽地放得極低極柔,仿佛水入塵,風(fēng)入鬢,說不出的風(fēng)情入骨。淳一自打他臨盆數(shù)月前便主動停了雙修之事,待見他忽發(fā)出這樣攝人心魂的聲音,更有冰肌玉骨在懷,一時間只覺熊熊烈火在體內(nèi)瞬間蒸騰而起。“是不是…想它了?”淳一牽著當午的素手,慢慢引去。“不想…恨它!”當午咬牙切齒地用力掐了一下。淳一被掐到了要害,雖然吃疼,卻面不改色,加倍溫柔道,“法師既然這樣恨它,便盡管下手責罰于它,淳一絕不攔阻,若還不解恨,便干脆動口嚙之,小的保管悉聽尊便?!?/br>系統(tǒng):“我靠,生了孩子當了爹,這兩人倒更sao得沒下線了?!?/br>正是:小樓秋色滿,野菊傲霜開。金鳳逢玉露,碧簫弄琴臺。兩瓣嬌花蕊,一葦此中埋。長夜只恨短,何日君再來。天邊現(xiàn)出一抹魚扗白。系統(tǒng):“太長君,時辰…到了!”當午無聲地點了點頭,輕輕從榻上移動身形,生怕擾了沉睡中的淳一。大概是廝磨了大半夜后睡得有些熱了,熟睡中的淳一掉落了薄被,露出了強壯的身體。當午的雙眼貪婪地在那完美地男體上流連著,慢慢地,他的目光落在了淳一右側(cè)臀下那片殷紅的胎記之上。他伸出手去,在那血般顏色的印痕上輕輕撫摸了片刻,睫毛眨了眨,雙眸中竟滴下淚來。他轉(zhuǎn)身又來到側(cè)榻邊上,看著熟睡中的小葫蘆,心中更是柔腸萬種,慢慢將他的小身體在榻上抱起,摟在懷里。小葫蘆在夢中翹了翹嘴角,大概是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小小的腦袋下意識往當午懷里鉆了鉆。當午咬緊了下唇,轉(zhuǎn)起頭,不讓眼淚流到兒子的臉上。系統(tǒng):“太長君…時間真的快到了,再舍不得,也要先裝在心里,記住,你越早完成所有的任務(wù),才能更早和他們重逢??!”當午用力點了點頭,將小葫蘆輕輕放回到床榻上,擦了擦眼淚,快速收拾了一下。他不知道次元這一次會將自己帶進哪一本書里,會面對什么樣的新世界,他只知道,自己將淳一和兒子的小像悄悄藏在了身上,不管自己在哪,他們都會陪著自己,共同去面對未來新的一天。看著桌子上那幅留給淳一的自畫像,當午沉思片刻,提筆在那畫作的背面寫下一行小字。“淳一我愛,今因天命不得不暫與你與愛兒離別,心心念念,自不多言,七載之后,再續(xù)前緣,切記,切記!”房間里又充斥了那種透明而粘稠的狀態(tài),又一次,當午覺得自己除了目光以外,周身上下都陷入了那個讓自己無法行動的境地。他的雙眼在淳一和兒子的身上停留不動,然而片刻之后,一陣轟鳴聲中,當午的眼前已經(jīng)是漆黑一片。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三)“翠平翠平,你聽說了嗎,昨天老爺又新請了三十個保鏢來看家護院,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身上都揣著家伙,看著老嚇人啦!”“小菊你小點聲,好不容易才讓少爺把藥吃了,大概還沒睡安穩(wěn),可別吵醒了他。”兩個壓低嗓門的女孩聲音從掛著厚厚棉布門簾的臥室外傳來,讓躺在枕頭上剛剛睜開眼睛的當午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他微微支起頭,朝房間里四下里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雕花窗欞上鑲嵌的,透進些許月光的碎花玻璃。喔,看來這一次,自己穿的應(yīng)該是一個近代的世界了。一只女孩纖細的小手掀起門簾,匆匆朝里面看了一眼。當午急忙把眼睛閉了起來,裝作熟睡的樣子。門簾外的人大概看自己睡得安穩(wěn),便放心地撂下簾子,又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起來。當午這才輕輕支起身子,仔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這應(yīng)該是個民國或更早些時候的大房子的里間,一應(yīng)裝飾和器物,都與平時看過的一些年代劇差不許多。而且不用細看,當午就知道自己穿過來的應(yīng)是個大戶人家。畢竟珠光寶氣的好東西擺在那,服侍人的小丫頭子也在外間侯著,小門小戶的,哪里會有這樣的排場。便是自己現(xiàn)下正躺著的床,也是珠羅翠蓋,散發(fā)著薫香的味道。當午偏頭看了看,枕頭邊上,擱著一本線裝的舊書,還有一面圓圓的鏡子。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應(yīng)該也是個愛美的人。他拿起那書翻了翻,卻發(fā)現(xiàn)從書名到內(nèi)容竟然都是古代的篆字,自己根本不認識。嘖嘖,這人看起來挺風(fēng)雅呀。不過,自己在家時,枕頭邊放著,可是枕頭底下,不也放著小黃書嗎?哼,可別讓我找出來。當午有些不信邪地掀起枕頭,又揭開兩層被褥,別說,還真沒有。當午心中感慨自己這次似乎真的穿到了一朵白蓮花身上,又奇怪那向來無處不在的娘娘腔系統(tǒng)竟然沒有現(xiàn)身,便順手取了那小鏡子,照了照自己。不照則已,這一照,當午差點把鏡子扔到了地上。“什么鬼!這鏡子里頭,怎么是個漂亮姑娘的臉。”他一時間嚇得伸手便往兩腿間摸了一把,阿彌陀佛,寶貝還在。當午正想著馬上呼喚一下系統(tǒng)問個究竟,門外兩個丫頭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小菊,你說那姓楚的土匪真的是吃了熊心豹膽嗎?這金山就屬咱葉府家大業(yè)大,家丁護衛(wèi)好幾百人,老爺還和縣城衙門里的官兵們交好,他竟然還敢公然對葉宅下了票書,說什么三天后帶人來搶票,是不是在嚇唬人???”那叫小菊的丫頭壓低聲音,奈何大概生來嗓門就大,說話也很粗豪,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室內(nèi)。“你剛從老家出來做事,不知道那個叫楚大炮的土匪有多厲害,他是棒槌山出了名的悍匪,手下一大票和他一樣不要命的家伙,嚇人的很。這幫人專門和有錢人過不去,每年入冬前,都要找個富戶干一票大的,搶夠錢糧后,就在山上貓冬,他既然說要來搶票,就不是鬧著玩的?!?/br>翠平好奇地問道,“那你說這土匪搶劫,不是搶錢搶糧搶女人嗎?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