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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意料,屋里并未有魔教攻擊,全程安靜的不像話,他背手踱進去,嫌棄的環(huán)顧了一圈,語氣隱森薄涼,“東西跑了?” 封無寂口中的東西,正是曾經(jīng)控制了暗牢里低階魔教的那位高階魔教,不僅控制,甚至能讓低階魔教以禁法致使修為爆增兩個大境界,真抓到了,定然不會無聊,但很可惜,高階魔教不在。 屋內(nèi)的布置簡單到極點,木窗前有個小床,床上躺著個藍色短褂長裙的年輕姑娘,呼吸全無,面容蒼白,明顯已經(jīng)死去,眼皮未闔上,一眼就能望見兩個眼珠被利刃刺的傷。 床下的木板上,側(cè)躺個青年,他包著個灰藍色的頭巾,長衫上有好幾處褶皺,眼眶充血,精神頭奇差,五官因為疼而變的扭曲猙獰,背脊顫栗的屈著,兩只瘦到脫相的手正緊緊的按在腹部。 在他腹部有一個洶涌冒血的傷口,被火灼燒的模樣,四周的血rou正在慢慢被腐蝕,不曾有痊愈的跡象,見到陸星音幾人,他青白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只能叫出嗬嗬嗬的像是破舊風箱的聲音,刮的人心煩。 正中央的煉丹爐內(nèi),薄煙半升,霍疏桐一劍挑開丹爐,血腥味、酸澀味和一些藥材味爭相恐后的竄出來,下一刻,霍疏桐面色驟變,拿著劍的手微顫,眼里閃過悲慟,里面材料有什么,不言而喻。 估計他們在陣內(nèi)時,刀文望正在煉制活人傀儡必須的丹藥,但因著他們殺了雙頭蛟,導致刀文望被反噬,從而煉制失敗。 “刀文望?!标懶且舸鬼蛄恐腥?,聲音極淡,眸色極冷,一時間像變了個人,站在皚皚白雪上,不含情緒的審視低賤的怪物,“有點可惜啊,你被反噬成現(xiàn)在的鬼樣子,都救不回來了?!辈蝗徽嫦M亚嚅湃耸艿降呐按谀闵砩锨О俦兜纳涎荨?/br> “禽獸!” 向來良好修養(yǎng)的祁江蘺一想到自己沒有保護好的師妹,赤紅著眼睛,抬腳對著刀文望重重的踢了上去。 刀文望被反噬的不再有反抗之力,被一腳踢至墻角,背脊撞的僵硬碎裂,腹部因著一路有肝臟物掉出,血都要流光了,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扭曲身體,叫出點聲音都做不到。 祁江蘺望著角落里發(fā)絲凌亂,眼神渙散的刀文望,黑眸里淬著冰棱,偏頭回望眾人,神色冰冷和平時的溫和判若兩人,“他眼睛,我收了?!?/br> 話落,已然抽出閃著寒光的長劍,全無猶豫的對著刀文望那雙正在慢慢失去光澤眼睛劃了上去,頓時血液四濺,“額、啊——!” 疼極,刀文望肺腑里發(fā)出嗚咽的聲,兩只骨瘦的手顫巍巍的捂住眼睛,疼的嚎叫不出,在地上像個軟體動物一樣扭動。 霍疏桐和花清池很理解祁江蘺的做法,倘若他們的朋友、親人被折磨,對待敵人恐怕會比祁江蘺更狠。 眼見刀文望被祁江蘺打的離死不遠了,霍疏桐偏頭看見陸星音神色平靜的站在原地,又望了眼已經(jīng)出了屋子的封無寂的背影,有些心疼的詢問,“星音,要不要我?guī)湍闳グ阉劬ν诔鰜??!?/br> 對霍疏桐來說,目前的場面算不上血腥,但她擔心陸星音想給自己的丫鬟報仇,卻下不去手折磨刀文望。 “對啊,像刀文望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就應該讓他嘗嘗一樣苦。”花清池說話間,袖子都擼好了,很顯然,一旦陸星音下不去手,他同樣樂于代勞。 陸星音一時間未曾反應過來二人的好意,半晌了然,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在其余三人不解的目光下,半蹲著給刀文望塞了幾顆丹藥,話語溫溫柔柔的,卻讓刀文望無端發(fā)冷,“給你治傷的,太早打死,不就便宜你了?” “被你用來作祟的魔物去哪了?”四人的猜測其中一個對了,刀文望作為一個人修,應該使用了某個魔物來作祟,從而導致三個無辜生命的慘死。 陸星音很“善良”的給刀文望塞了幾顆玄品丹藥,既能讓他不至于因為傷勢太早死,又不會讓其有立刻被治好的舒服。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钡段耐粤说に?,說話比剛開始清晰流暢了一些,已經(jīng)失去視覺的眼睛準確的望向木床的方向,眸子里癲狂極了,臉上的笑深情又詭異。 “和阿苒死在一起,滿足了,哈哈哈哈——?。。。 ?/br> 封無寂一直在外面不曾見到,但霍疏桐三個人直接被驚的呆在原地,包括準備繼續(xù)打人的祁江蘺,花清池面上有點悻悻,畢竟自己被再三打臉…… 半蹲在地上的陸星音單手拎著個小木棍,木棍的一端重重的刺在刀文望的一顆眼珠上,噴涌的血液模糊了他的整張臉,五官扭曲在一塊,因為鉆心的疼,所以全身抖的抽搐。 “說,魔物呢?” 陸星音秀眉微蹙,眼中有嫌惡有厭煩,而拿著小木棍的手卻穩(wěn)當?shù)牟恍?,問話時,聲音清清淡淡的,平常的像正在問你,早上吃什么了? “我、不知道……??!”刀文望剛說至一半,陸星音輕輕的轉(zhuǎn)動手腕,刺在眼珠里的木棍跟著被輕輕的轉(zhuǎn)了下…… 見狀,花清池訕訕的摸向自己的眼睛,不禁自我說服,怪不得會和南域王有說有笑,星音真的能人啊,要不是場景不對,真的該豎百個大拇指。 可能前世見血見的多,陸星音對血發(fā)自內(nèi)心嫌惡,上次在善水森林殺烈焰虎時,害怕其次,主要煩血忽淋拉的尸體。 陸星音望向刀文望的目光清凌凌的,但很像在看死人,說真的,如若折磨他幾個來回,能換回三個人的性命,陸星音真不介意親自動手。 腹部的疼已經(jīng)麻木,但眼珠的疼鉆心肺腑,刀文望兩只手抖索的無處安放,嘶嘶的啞聲帶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整個人疼的無意識了,只能不停的疼疼疼的喊著。 “第二次,魔物在哪?”陸星音看似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問,可細品,能聽說其中的不耐煩,一個能讓人悄無聲息死去的魔物,光想就很可怕,她不希望青榕三人的慘劇在別的地方再次出現(xiàn)。 “我、不——啊啊啊……疼、疼。”刀文望兩只手的指縫里都被鮮血染上了,干柴的嗓子到后面已經(jīng)叫不出聲音了,只能在墻角打滾。 “第三次,魔物呢?”陸星音瞥了眼刺在第二只眼睛里的木棍,慢悠悠的不停的轉(zhuǎn)動,吐出的話讓人冷冰冰的,“你說,當時她們被控制著親手挖去自己眼睛,該有多疼啊?” 刀文望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