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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抓不到那個犯事的魔教了么?”綠斐聽說被懷疑的刀聞望已經(jīng)出城,有些不甘心,恨不得將人帶回來把他的一雙眼睛給挖出來。 刀聞望的確出城,凌晨出的,城門的守衛(wèi)和腰牌登記的記錄都能作證,至于去哪,無人得知,祁江蘺和霍疏桐則給宗門發(fā)了玉簡,希望宗門協(xié)助。 陸星音回了陸家,霍疏桐三人謝絕了來陸家的邀請,回了一早就住的客棧,準備待明日大亮,倘若郡內(nèi)未再發(fā)生魔教作祟的案件就一同離開,各自回宗門稟告。 “不一定就是他。”陸星音搖頭,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再說,即使是,人、魔修、魔教都說不準,很可能單單帶著魔物?!?/br> 目前他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指向刀聞望,即使有玄云宗和千鶴門,尋人時,也不會以魔教等稱呼去定義他,或許刀聞望只是那么恰好離城而已,而新守郡,不能松懈。 “嗯?!?/br> 陸星音抬眼去看綠斐沒消腫的眼睛,極輕的嘆了聲,“青榕善良溫柔,來世會幸福的,不要太擔憂?!?/br> “小姐,我都明白的,可忍不住就會想青榕?!本G斐說著說著,又快哭了。 陸星音一見姑娘哭就頭疼,罵人她會,安慰人真不會,指了指床上的空地,“太閑了就會忍不住想,快坐下修煉,你得提升自己的修為,往后碰到危險才不會毫無反手之力?!?/br> 忍住眼淚的綠斐不由想到了千鶴門死去的弟子,都已經(jīng)金空境了,卻依舊出了事,終于有了點迫切感,不用陸星音繼續(xù)催促,忙丟了個蒲團坐在床下打坐修煉。 合眼前,竟然有空揶揄陸星音,“小姐的床是留給未來姑爺?shù)模揖筒簧狭?,嘿嘿。?/br> 陸星音一怔,目光落到左側(cè)的床柱上,腦海里閃過的不是封無寂不顧形象的哈哈哈大笑,就是他喜怒無常的笑完掐脖子 ——神情慢慢木然,希望他一輩子上不來床。 有人在,陸星音便沒下寒潭,盤腿坐在寒冰床上,闔上眼耐心的去體悟四周的風元素,和上次一樣,各色元素蜂擁而至,但只有白色的風元素鉆到了她的體內(nèi)。 有些不同在,這一次修煉洞外有星月光華流淌進來,裹挾著風元素,讓陸星音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內(nèi)含絲質(zhì)的靈根在風元素的洗禮下,慢慢的晶瑩澄澈。 但修煉著修煉著,陸星音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兒,鉆到自己體內(nèi)的只有風元素,而她神識外放卻見到各色元素全部鉆進了綠斐的體內(nèi),大概一兩個時辰,個別幾個顏色的元素會再次從綠斐體內(nèi)排出。 全部吸收而后排雜? 體會到其中關鍵后,陸星音再次對輪回星體有了新的認知,直接在元素中選擇風元素吸收,免去了排雜的過程,當真會比正常的靈力吸收快上很多。 “所以百年的調(diào)息,可以理解成先苦后甜么?”陸星音剛在心里問完,幾日里自己都未曾明了的擔憂卻倏地消失了,整個人輕松下來,如果某個體質(zhì)得天獨厚,什么都無需付出便能坐享其成,她才真的會擔心。 可能心態(tài)平和了,可能悟到了什么,陸星音只覺得好像一下子進到一種玄乎又玄的境界中,整個人沉浸在修煉中不可自拔。與此同時她和空氣中的風元素生出了丁點的聯(lián)系,就像共情一樣,感受到了風元素的喜怒哀樂,以至于當風元素鉆到體內(nèi)筋脈里后,能最快的有效的安撫他們,進而轉(zhuǎn)為己用。 陸星音結(jié)束修煉睜開眼時,綠斐已經(jīng)不在洞內(nèi)了,她在床上坐了會兒,便去了書架前,伸手準備去拿的玉簡,然而馬上碰到時,目光卻被放在玉簡旁的一本書吸引住了—— 從藏書閣出來前拿的幾本書,回想昨日種種,陸星音心下微動,手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拿下了那本書。 天空湛藍,云層漸白,偶有御劍的修士匆匆而行,補給完再行上路,而其中一只全身雪白的仙鶴背脊上,站著四位風華正盛的年輕人,俊男美女,各有特色。 仙鶴正是千鶴門的獨有坐騎,內(nèi)門弟子人手一只,而祁江蘺養(yǎng)的這只,自小就聰慧有靈氣,飛行的速度絲毫不輸給仙級的飛行法寶。 站在仙鶴上的四人正是陸星音等人,他們的目的地為善水森林,以仙鶴的腳程,半個時辰上下,便可抵達。 “活人傀儡術?把活人煉制成傀儡么?” 花清池擰眉問著,傀儡二字他明白,畢竟符陣師經(jīng)常會制作傀儡,大都紙人、木人,而活人傀儡術卻聞所未聞。 “準確說是活死人?!?/br> 陸星音說話間從儲物鐲中取出早上剛看的禁法書,翻到其中某頁,“人死錮魂,在特定的風水寶地,以六階丹藥鎮(zhèn)魂丹為主,全陰女子的鮮血為輔,讓活死人以傀儡人的身份醒來。” 前日她從藏書閣出來時,一時好奇拿了本禁法,不料竟然在里面看到個和案件可能有關聯(lián)的禁法,“被害的三個姑娘,生辰八字算下來,都是全陰,而出事當晚,正好滿月,符合禁法中的第二個條件。” 傳言滿月下的全陰女子,體質(zhì)最為純凈,血自然如此。 “傳玉簡給你們時,我又去了刀聞望租借的院子,即使他東西都收攏了,但院中地面上留下了推演時間的痕跡?!彼麄冏蛉杖r未曾想到禁法,于是院內(nèi)查探的并沒有十分詳細。 聯(lián)想到在藥材鋪內(nèi)問到的事情,霍疏桐有了個不好的想法,“星音你的意思是很可能刀聞望的未婚妻已經(jīng)死了,而他為了能讓自己的未婚妻復活,選擇蟄伏在離滿足條件的風水寶地最近的新守郡,直到昨日,天時地利人和?” 祁江蘺垂在身側(cè)的手止不住發(fā)抖,而后死緊的攥拳,眼眶猩紅,“畜生!” “畜生不如。”陸星音眸色冷寂的補充,“如果真的是刀聞望所做,說畜生都抬舉了他,真該讓他親自嘗嘗幾次親手挖去眼睛的苦痛?!?/br> 四個人中,祁江蘺死了師妹,陸星音死了丫鬟,相當于死者家人了,花清池聽到陸星音的話,驀地打了個寒顫,傳音于霍疏桐,“師姐,為什么星音明明沒做什么,可話聽著,讓我我有點怕?!?/br> “你膽子得練,星音溫柔可親的,你能被怕星音,屁個膽子?!被羰柰┱f完,抬手制出個靈力罩,弄完后,繼續(xù)二次加固,單獨讓陸星音前面的罩子結(jié)實些,能擋風。 全程圍觀的花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