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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閣準備在找找有沒有和星體有關古籍的陸鄞,無意中抬眼,見到后山的景象登時一驚。 待陸鄞到時,在秘地洞府內(nèi)打坐的二長老常案已經(jīng)到了,常案個子瘦高,是個有著一雙丹鳳眼的俊朗青年,只性子冷,見到陸鄞,他沒什么波動的開口,“我回去了,有事發(fā)玉簡?!?/br> 陸家秘地里一共有兩位長老,和陸鄞在修為上相當,二位長老都沒血親,便把陸鄞的一兒一女當做親人對待,有兩位長老坐鎮(zhèn),陸鄞常年在外掃除魔教,心下也放心,只他畢竟是個男人,忽略了小女孩的敏感,導致父女倆交流頗少。 “多謝?!标戂垂傲斯笆郑瑳]有再說什么,等常案離開后,陸鄞抬頭環(huán)顧洞外聚來的靈元素,眼里劃過欣慰,從儲物戒中喚出蒲團,徑直坐在洞外打坐,擺明了準備護法。 正在沖階的陸星音對洞外的交談一無所覺,本來靈根的絮狀有九成轉(zhuǎn)成絲質(zhì),眼看勝利在望,不想正沉睡的“紅棗”突然開始吸收風元素,一時間,陸星音聚來的風元素需要一供二,靈根的提純速度不可避免的緩下來。 夜空濃重,明月西沉。 陸星音眼睫輕顫,有蘇醒的趨勢,其實兩個時辰前,她靈根內(nèi)的絮狀已經(jīng)全都變成絲質(zhì)了,但“紅棗”沒有吃飽,沒辦法,只能繼續(xù)。 當“紅棗”顯出吃飽狀態(tài)后,陸星音睜開眼,本就瑩黑的眼眸被靈元素洗滌,愈發(fā)的晶瑩澄澈,整個人都縈繞著一層極淺的水霧。 陸星音清楚,水霧其實是未曾收斂完全的風元素,它們會附著在肌膚上,有助修士強健體魄。 “有空得去尋本煉體的功法,法修體修兩不誤,至少再碰到掐脖子,身體能跟上思維?!标懶且粝胪辏鬼驊阎斜环鉄o寂丟的東西,等看清后,眸色一頓,剛勾的唇都繃直了,兩指夾著把小船給拎了出來,面上止不住的嫌棄。 所謂的見面禮正是一個由白色的宣紙疊的小船,兩個船篷的位置一個被墨水涂抹,一個被朱砂涂抹,邊邊角角處理的很精細,就是在光亮下顯得有些滲人。 “見面禮?”陸星音被氣笑了,兩根手指拎著小船在空中晃蕩來晃蕩去,“喪葬禮才對吧?” 在云瀾大陸,向來有紙船祭奠亡人的傳統(tǒng),尤其是一紅一黑的船篷,更是小船中不詳?shù)拇?。陸星音認得出來,疊紙船的宣紙正是洞府書案上壓著的宣紙,墨水和朱砂都就地取材了,宣紙上一個小小的“陸”字正好被疊在船身的位置,估計封無寂有意的。 “原來折返后,閑到躲在后面疊小船呢?!?/br> 陸星音話落,倏然停了動作,一股說不清的悵然若失涌上心頭——以前似乎有誰疊了個一樣的小船。 但有誰會和封無寂一樣疊個葬禮小船說當見面禮的?而且即使真有那么個人,肯定早被自己拎著“紅棗”給duang、duang、duang的拍走了吧? 半晌,陸星音不客氣的將紙船揉了揉丟到了床下的竹簍里,不住嘀咕著,反派真的太不可愛了。 “嘖,小星星太不可愛了,” 哂笑的話和真人丁點差別都沒有,語氣和語調(diào)都帶著主人特有的散漫倦怠。 陸星音偏頭望著被揉開丟到竹簍里卻噗出黑焰又燒成了灰燼的宣紙船,神情木然,敢情封無寂早就算好了疊的小船不受待見會被自己毀尸滅跡??? 第9章 陸家。 內(nèi)院內(nèi)燈火煌煌,廂房內(nèi)陸懷柔和何歡然相對而坐,桌上剛泡好的靈茶正溫熱,陸懷柔手指輕輕擦著 “你腦袋壞掉了么?!夜云絕已經(jīng)廢了!一個虛空境的廢物,你居然因著他和你父親有嫌隙,往后在星象門想不想有陸家給你撐腰?” 二十年前,魔教和冥族再次大舉來犯,陸家根基沒有恢復好,而陳管家一時失誤忘記給寒溶冰洞外的禁制打開,導致魔教上了后山險些抓到正冰凍的陸星音。 何歡然的夫君因保護陸星音而死,早就看中了陸鄞的何歡然借機要求嫁到陸家的,美其名曰給自己女兒一個好的身份。 來到陸家,陸鄞對何歡然一向以客人禮儀對待,無論何歡然如何都不曾給半點念想,倒是家中一些事務交予何歡然,給足了面子。 二十來年,府內(nèi)除陸鄞院子里的仆役和親衛(wèi)軍外,其余仆從被陸歡然換了兩三次,慢慢的沒有人再知內(nèi)情。 被仆役們吹捧的久了,何歡然有些飄了,直到白天在前堂,被陸鄞當頭一棒。 陸懷柔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云絕不僅能重新修煉,而且能被大陸上所有人仰望,往后我和他會被人稱作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一塊飛升神界的,你對待云絕客氣點,不要動不動就廢物。” 重生后,陸懷柔習慣性的俯視其他人,自認先知和遠見都非一般人可以比擬,三個月后的秘境、半年后的神跡。 自己前世的確沒有參與,但早有耳聞,憑著對未來的先知,里面的天材地寶,神器都是她的。 一個小小的陸家,陸懷柔已經(jīng)看不上了,“后日我約了云絕出門,記得去賬上給我拿些晶幣?!?/br> 陸懷柔說完,沒繼續(xù)待著,徑直出了門準備回自己房間修煉。一想到前堂上陸星音的話,她就止不住的煩躁,對待深知自己脾性的何歡然難免帶出些不滿,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 直到陸懷柔離開了,何歡然終于后知后覺的坐下,一臉的懷疑人生,聲音低喃,“但當初在我耳邊一口一個廢物叫的正歡的,不就是你么?” 想完,何歡然恨恨的錘了下桌子,夜云絕個喪天良的東西,難不成給自己女兒下情纏蠱了? —— 一晃兩日。 夜陸兩家親事會如常舉行的消息和陸家二小姐病弱經(jīng)常吐血的消息,相依相伴的從新守郡傳開,兩日的功夫,尚安府至整個南域都傳開了。 有人說陸三小姐一往情深,不做負心女子,讓人佩服敬仰,有人說陸二小姐可憐,病體拖的自己憔悴,又要嫁給冷戾的南域王,只怕大喜的親事會成了催命符。 新守郡內(nèi),酒館茶肆討論的中心全和陸家有關,但因著顧忌,不敢直說封無寂三個字,只以某位指代。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說三小姐就罷了,憑什么帶上咱們?憔悴,有幾個人見過小姐您?”綠斐說完,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