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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習慣于訴求神佛庇佑。 陸星音是被冷醒的,一睜眼恍惚覺得自己重生到了仙境,四周云霧繚繞,模糊朦朧,目光所至唯有白色,輕輕嗅了下,撲面而來的全是冰涼寒意。 半晌,陸星音混沌的腦海里撥出幾個字:寒溶冰洞。 刺骨的涼意延著四肢百骸流到血液里,讓陸星音不禁打了個寒顫,忙闔上眼眸,在寒冰床上盤腿而坐,依照原主記憶中的調養(yǎng)法訣,雙手于身前結印。 復雜繁復的古老印記呈現(xiàn)極淡的金色,慢慢的,洞內(nèi)的寒氣紛紛靠攏印記,在印記周圍打著圈,緊接著從蒼白偏青的指尖鉆到陸星音體內(nèi)的筋脈里,錮住剩余不多的生機。 原主沒有承得仙緣,目前無法內(nèi)視看到筋脈的情況,只從白鹿車上下來時,陸星音有種錯覺,自己的軀體像個沙漏,根本保存不住生命力,無限的生機掉到黑洞中,轉瞬即逝。 在洞內(nèi)整整調養(yǎng)了兩個時辰,陸星音胸腔悶堵的情況稍稍得以好轉,眼睫微顫的垂眸,神色不明的盯著自己那雙已經(jīng)散凈青色的手,不由皺眉。 自己剛才調養(yǎng)的速度比原主快上一倍,但原主的記憶中從來沒有病弱吐血的癥狀,難不成因為什么守恒定律?調養(yǎng)速度快就要以病弱當代價? 須臾,察覺到體內(nèi)再次涌上的悶堵和想要嘔血的惡心感,陸星音破罐破摔的躺到床上,欲哭無淚。 ——活著太難了。 哭完,陸星音再次爬起來調養(yǎng),沒辦法,從小到大的訓練告訴她,命很珍貴,自己絕不可以奢侈的浪費時間。 天際由黑沉轉為青藍色,漸漸地,驕陽的橘紅蔓延,給天空鋪上一層柔色,陸星音在寒溶冰洞內(nèi)整整調息了六個時辰,體內(nèi)的生機終于微微冒頭,讓她不至于身子一動就眼黑頭暈的想吐血。 陸星音清凌凌的眼眸里閃過回憶,喃喃自語,“我好像本來就因為頭暈才癱坐在古樹下的,但直面銀甲軍和黑衣隊的亂斗,再到生命被危及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舒服的病癥,難道害怕的情緒沖刷掉了難受?” 而且在她丟出【林籟泉韻】逃跑的時候,體內(nèi)的力氣就跟用不完似的,康健的可不像什么病美人,但是從調養(yǎng)的時辰看,自己比原主往日病弱的程度嚴重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嚶,美人、美人,嚶嚶,小美人?!?/br> 一陣尖利急促的聲音從洞口傳來,聲音的主人顯然沒有等待的習慣,撲哧撲哧的飛到了陸星音的眼前。 陸星音盯著它,它盯著陸星音。 一只形似鸚鵡的尖嘴靈獸,全身的羽毛都呈現(xiàn)出極為干凈的白色,只有兩只爪子和尾巴尖兒上呈現(xiàn)出純粹的黑,一黑一白對比十分鮮明。 陸星音從記憶中得知,正在半空中盤旋的‘鸚鵡’在云瀾大陸有個學名,嚶鳥獸,眾靈獸中,唯一一個無需至六階,出生就能口吐人言的靈獸。 嚶鳥獸見時喻薇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單只白胖的翅膀疊在胸前,想學著世間書生的樣子讓自己看上去風流獨特,“嚶嚶,小美人,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嚶嚶嚶?!?/br> “……你好,請問有事么?” 陸星音看不出風流,只覺得嚶鳥獸的動作靈活又滑稽,小家伙雖然看著和善,但陸星音沒有丟掉警惕心,只能憋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回應。 “嚶,我家的傻子找不到你,特意委派良心,嚶嚶,哦,良心就是我,來尋你,可你太美了,良心有點心動,不想告訴傻子,嚶,你想嫁給良心么?” 一句話,好幾個嚶,陸星音神色從好笑逐漸變得木然,自己掉到異界的第二天,被求婚了,被一只‘鸚鵡’類的靈獸求婚了,心情復雜.jpg “良心,我對跨種族愛情沒興趣,你的厚愛我心領了,還有你家……傻子是誰???” 良心被第N次無情拒絕,獸臉悲愴的在空中踉蹌了下,好不容易穩(wěn)住稍顯胖墩的身體,慢吞吞沉甸甸地落到寒冰床上,兩只rourou的翅膀費力的捧在胸前,“嚶,良心不說,我怕美人你愛上傻子,在你們?nèi)诵蘩镏挥兴詈每?,嚶嚶?!?/br> “……” 我看上去像顏控么?不對,我真的顏控,但我只控自己。 陸星音叫完良心兩個字驚覺不對,思維控制不住的發(fā)散,一旦有天良心不見了,他主人是不是就要說自己良心丟了?反向罵自己沒良心? 第4章 不待陸星音繼續(xù)發(fā)散思維,正捧著心佯裝難受的良心撲哧撲哧的重新飛到空中,“有人來了,嚶嚶,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美人你哦?!?/br> 良心說完就很快的飛走了,不到一會兒,洞外果然傳來了腳步聲,陸星音抬眼望去,只見一位綠衣少女小跑著進來,臉頰偏圓,個子嬌小,眼眶紅紅的,瞧著像生氣像欣喜。 洞外的禁制里只打了三個人的印記,陸鄞,陳管家和綠斐,即使陸懷柔因為自己的冰靈根想來許久,都沒能讓陸鄞松口讓她打下印記。 “小姐,您終于醒了。”綠斐撲到陸星音跟前,很快淚珠就掉出來了,“都怪綠斐沒有盡責,當時應該跟您一塊出去的?!?/br> 綠斐,原主的貼身婢女,虛空境修為,認清人后,陸星音不在意的笑了笑,寬慰著,“和你沒有關系,我自己性子上來,一時想不開就偷著離家出走了。” 原主在其他人面前有任性有專橫,可對陳管家和綠斐兩個人,一向展示著內(nèi)心最真實的單純良善。 “對了,可有什么事?” 聞言,綠斐咬唇,義憤填膺的跺著腳,“夜云絕,家主讓人來尋小姐,吩咐說若小姐醒了,就去前堂見見人?!?/br> “夜云絕啊?!标懶且糨p聲重復著,很快就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夜云絕的字眼。 下山的路上,陸星音偏頭去看綠斐,似在考慮什么,“你剛才說洞口一直都有禁制陣法?只有打下印記的人和陣法修為已至天品的修士才能打開?” “對啊。”綠斐有聽陳管家說陸星音在森林中撞到了頭,失去一些記憶的事情,不厭煩解釋著,“陸家有位老祖宗很厲害的,曾經(jīng)在玄云宗當長老,老祖宗當初為了讓小姐調養(yǎng)不受干擾,特意煉制的陣法?!?/br> 可惜在八十年前的一場大戰(zhàn)中,老祖宗和前夫人相繼隕落,家主從此于修煉上一蹶不振,境界再未寸進。 綠斐想到前輩們口中陸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