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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全措施了不是嗎,一定不會有事的”“賀東……我不想害死你……”賀東抱住他,強作鎮(zhèn)定,溫柔地撫著他的背,“沒事的,我們一起去做檢測,怎么會那么準呢對不對,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是也一點癥狀也沒有的嗎,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陪你一起去……”“相信我……”,心臟害怕地要爆掉。“會沒事的……”,抱著懷里的人是這么不真實。“我一直陪著你……”,憑什么,憑什么他害了王睿一次還不夠。“你不害怕嗎?”,王睿喃喃開口,“如果我害了你怎么辦?”賀東輕笑,“我怕什么,你這輩子,就使勁折騰我吧”☆、第四十五章王睿先拉著賀東去做了檢測,賀東其實很感激王睿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不然一直憋在心里,或者自己可憐巴巴地到醫(yī)院做檢測,如果結(jié)果是陽性,王睿甚至還會自此從自己的世界消失,默默地躲在一個地方悄悄地結(jié)束生命。幸虧,幸虧王睿選擇了和自己一起面對。在等待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王睿一直在窗口面前踱步,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晃到旁邊的護士都忍受不了安慰他坐下靜等結(jié)果,賀東只好一把拉過他坐到自己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安撫他,“沒事的,即便是陽性也沒有關系,現(xiàn)在HIV雖然治不了但可以控制,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我們兩個一起死”王睿突然揚起手毫不留情地打了賀東一個巴掌,把旁邊的護士病人都看得一愣,看著兩個大男人一起來做檢測,心底大抵也有了猜測,以為左不過是一個害了另一個,才打了這么狠的一巴掌。然而王睿卻是紅著眼睛咬牙切齒,“誰要和你一起死,你憑什么和我一起死!我這輩子就是個災星,在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幸福的,賀東,你要是出事,我要怎么原諒我自己!”“怎么會,怎么會!”,賀東慌張地摟過王睿,不顧身邊所有人的眼光抱緊懷里的人一遍一遍鄭重地安撫,“不要把家人的錯都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我這么寵著你這么慣著你,你怎么會是災星,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我們兩個還可以走很久很久,放心……放心……”說到最后,也不知這話到底是在安慰王睿還是安慰他自己。檢測報告出來,結(jié)果是陰性,窗口期早就過了,賀東能保證是真的沒事。原本賀東想一個人偷偷看,即便是陽性也會告訴王睿一個善意的謊言,但還沒等他找到結(jié)果王睿就一把搶了過去,然后欣慰地笑了,說實話,賀東還沒見他這么開心過。開心到流眼淚。他看到王睿緊緊攥著紙抱了上來,哭笑著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一句話,“還好,我沒有害死你……我沒有害死你,賀東……”然而換了王睿做檢測,他卻猶豫起來,揚言要尋摸個良辰吉日再來,賀東不敢逼他,也只好由著他。可是王睿拖了一天又一天,也不愿再去上學,只在家里悶著,無論賀東怎么勸他,就是不肯去醫(yī)院,不然拿天氣差說事,不然就從抽屜里拿出來黃歷堵得他啞口無言。賀東軟硬兼施,但王睿鐵了心不敢去,到最后還把自己熬病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咳嗽一些,沒有發(fā)熱也沒有打噴嚏,唯一和感冒不同的是王睿臉色不太好,他說是因為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賀東也沒當回事,依舊勸著他早做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好安心。“我病著呢,做檢測不準”,王睿依舊想推脫。賀東黑了臉,“你就算發(fā)著燒,也對結(jié)果造不成影響”王睿聽完也黑了臉,堪比鍋底,然后,賀東還不死心地拽過他看天氣預報上的晴天,還有黃歷上寫的“大吉”,王睿終于無言以對。但還是絕不讓賀東跟著他,“我明天自己去就好了,你要是非得跟著,我就掐死我自己”,說著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賀東撲哧一聲笑了,“你那不是掐死自己,你那是自刎,笨蛋!”王睿也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但語氣強硬得很,“不管,反正你不能跟著我去”“那你也得保證告訴我真實結(jié)果,不許瞞著我,只要你說沒事,我就拉你上床,聽到了嗎?”王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大色狼!”賀東卻只是溫柔地抱住了他,從王睿的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我往這張卡里存了不少錢,以后咱倆的錢,你管,千萬別省著花,想買什么買什么,過得好一點”王睿嗤之以鼻,“告訴你啊,到時候別嫌我花得多,又罵我敗家”“別害怕,王?!?,賀東根本就沒聽王睿到底說什么,眼神溫柔流轉(zhuǎn),撫摸著王睿柔軟的發(fā)絲,“錢有的是,我唯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陽性也沒有關系,就算一直用藥物和技術控制,我們還有好幾十年可以在一起”王睿一愣,才明白過來賀東是在變相地安慰他。苦著臉一把推開了他,假裝嫌棄,“去去去,滾一邊兒去,膩歪死了”賀東幾不可見地苦笑。王睿終于聽賀東的話,在兩個人選定的黃道吉日去做了檢測,早上賀東還特意親手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又親自送他出門坐上了出租車,始終笑容滿面,卻在王睿所坐的出租車揚長而去時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其實心里緊張得要死,早上煎蛋時拿鍋鏟的手都在發(fā)抖,不敢和王睿擁抱或握手,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緊張而更加害怕,甚至比自己去拿結(jié)果時都要緊張。手里緊緊握著手機,生怕漏過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不敢主動打給他慰問電話,在不大的屋子里走來走去,傳來此起彼伏的噼啪聲,連賀東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短短兩個小時內(nèi)摔碎的第幾個杯子。另一邊,和賀東一齊著急的還有顧安。因為江紹自從昨天下午回家后,就再沒有回來過,發(fā)短信不回,打電話竟然是關機狀態(tài)。江紹說只是回家取點東西,但就是不讓自己跟去,顧安以為他很快就能回來,可過了一晚上還是沒看到他人影。又安慰自己說可能只是夫人留他過夜,可一上午都過去了,每節(jié)下課顧安都會到江紹班級門口張望一會,也不管很多學生疑惑地側(cè)目,只顧不停地給江紹打著電話。等過了午飯,等過了一下午,還是沒有在學校的任何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江紹的人影,顧安有些不安,連電話都打不通……手機突然嗡嗡響了起來,顧安連忙掏出來,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父親”,有些失望地接了電話,對面?zhèn)鱽眍櫲燥@疲憊的聲音,“下課了嗎?在學校?”顧安突然想起,江紹回了家,顧全一定知道江紹在哪,天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