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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期望。 直到他腿都坐僵了,徐瑾才姍姍來遲。 披著狐裘的女人身上帶著寒氣,從轎攆上下來。 外面的侍從通傳,皇上來了! 沈漓墨又打起精神來,盯著殿門的入口處。 宮人將簾子撩起,只見一個女子雪膚烏發(fā),矜貴地朝他這里一瞥,然后走了過來。 沈漓墨的心狂跳了起來,他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纖細,披著雪白的狐裘,淡藍色的系帶在領(lǐng)口打了個結(jié),腰間系了塊玉色同心佩,通身貴氣,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女人一步步走到榻邊,坐到了他的身旁。 一個時辰前,她才被陸自容誘著歡好,到現(xiàn)在腦中漂浮著還是男人健美的身軀。 于是帝王的臉上帶著某種饜足和漫不經(jīng)心,視線朝穿著嫁衣的男子身上一掠而過,莫名地有種輕佻感。 徐瑾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不,應(yīng)該是少年。 聽說宮人,他還不到二十,這在她原來的世界里還太稚嫩了,但在這里,卻正是適婚的年紀。 因為,女人都不喜歡老男人,只愛那些青蔥的美少年。 美少年,沈漓墨正是如此。柔軟的身段,白皙柔美的面龐,是這里最正統(tǒng)的美人。 琥珀色的眼睛中帶有某種天真的味道,亮晶晶的。他朝她笑,臉頰上有兩個小酒窩,無比甜美。 徐瑾從前覺得這樣的男子不符合她的審美,但是在這里待久了,一切都很無聊,人在這無聊當中也能接受很多以前接受不了的東西。 她突然起了興致,問道:“你多大了?” 沈漓墨見女人直直地望向自己,有些羞澀,溫聲答道:“回皇上,臣侍虛歲十九?!?/br> 原來只有十八,徐瑾驚奇。 真是可愛。她心中道,表現(xiàn)出來的動作便是過去摸了摸少年的頭。 少年臉更紅了,低下頭去。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緊張,覺得她手掌觸過的地方酥酥癢癢的,但是又很舒服,讓他渴望更多。 他眼眸含水,抬頭道:“陛下……” 徐瑾微笑著收回了手,桌上擺了合巹酒,她親自斟上,遞給青澀的少年。 沈漓墨接過,心中欣喜。王爹爹說的果然不錯,陛下還是喜歡他這樣的。 若是平常,這酒里定會有催.清之物,但徐瑾知道,有陸自容在,這肯定是普通的酒,所以飲得漫不經(jīng)心。 飲下合巹酒,徐瑾放下酒杯。 少年也學著她飲下,只是他定然是不常喝酒,辛辣的味道沖了鼻,一下伸出粉紅的舌頭來,不停地哈氣。 徐瑾盯著那舌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小了,他真的可以嗎?她不禁懷疑。 于是徐瑾引著少年說些尋常話,她聲音溫柔,神態(tài)自然。 在沈漓墨的印象中,他的母親和兩個jiejie對著他都是嚴肅的,偶然間他還看見過庶姐調(diào)戲院中小廝的丑態(tài)。 這樣溫柔高貴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見過。 這樣的人,是陛下,是他的妻主。只這樣想著,就讓他激動萬分,做什么都愿意了。 “可讀過什么書?”徐瑾沒有急著去碰他,只是倚在榻上,眼中噙著一絲散漫,她容顏靡麗,如此更顯得慵懶迷人。 沈漓墨謙虛道:“不過粗略識得幾個字,讀過罷了?!?/br> 其實沈漓墨素有才名,在玉都的上流公子圈都是出色的,他如此說,只是想在徐瑾面前博個好印象。 但徐瑾從未關(guān)注類似的消息,陸自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她。結(jié)果徐瑾就真當沈漓墨是只是識字了。 徐瑾覺得沈漓墨就像鄰家小弟弟一樣,讓人忍不住逗弄,于是朝他招手:“你過來,孤教你。” 沈漓墨忍不住瞧了徐瑾一眼,從來沒有哪個妻主會在新婚之夜說這些不相干的事,這是不是某種暗示? 他從前聽見jiejie們講了些葷話,有的女人就喜歡和清秀小廝在書桌上做那事。 他一顫,陛下該不會是也這樣想吧?陛下看著如此清秀斯文,沒有想到竟然這樣…… 但她是九五之尊,地位高崇,不是他能抵抗的,而且她這樣好看,他也不虧。 沈漓墨只猶豫了片刻,便紅著臉,就著徐瑾伸過來的手,軟倒在她懷中,抬眸喚道:“陛下?!?/br> 徐瑾真是被驚到了,少年的身量不重,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倒在她懷里的。 他的長發(fā)瞬間就亂了,整個人搖搖欲墜,徐瑾不得不伸手將他的腰攬過來,以免他真的掉下去。 她沒有將這震驚的心情表露的面上,所以看上去倒是十分鎮(zhèn)定,也讓沈漓墨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投懷送抱送對了。 溫香軟玉,這是徐瑾的第一感覺。不自覺地緊了緊右手,少年的腰肢竟這樣柔軟纖細。再往上一瞥,他的面容白皙清透,眼眸明亮清澈,像清晨第一顆凝結(jié)的露珠。 女人的懷抱溫暖,她的舉動也很克制,沒有急色地做什么,只眼眸深沉地望著他,讓沈漓墨更加悸動,臉色微紅。 看到臉紅的少年,徐瑾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癢,這種陌生而異樣的感覺,讓徐瑾覺得錯愕。 她以前覺得接受不了,她不行,她真的……不行嗎?她突然想要試一下,于是緩緩靠近了少年,離他水晶般瑩潤的唇只有一拳之隔。 沈漓墨激動而羞澀地閉上了眼,等待著女人的吻降臨。 只是輕輕地碰了下,便克制地離開了,他有些驚訝地睜開了眼。 徐瑾的神色有些古怪,她放開了少年。 親是親了,但就是怪怪的,就好像親了一個三歲的小孩,不帶一絲□□,清淡似落了花瓣的水潭。而這少年,明顯也是曲意奉承。 她有那么一絲絲的后悔,但既然都來了,新婚之夜連碰都碰一下也不太過去,只是她并不打算再做其他事了。 “陛下,可是墨兒哪里做得不對?”清秀的少年惶恐地問。 徐瑾不想與顧沈二家交惡,以后很多事情還要靠這個少年。于是她微笑著道:“漓墨,你很好,只是太小了,孤想再等等?!?/br> 說著攬過少年,讓他靠著自己。 沈漓墨驚訝:“皇上,墨兒已經(jīng)十九了?!?/br> 這樣的年紀,很多民間的男子都生養(yǎng)過了。也只有像他這樣的大家族,男兒都要用來聯(lián)姻的,所以才會等這樣久。 徐瑾一僵,她竟忘了這里風俗是男子早婚,但托詞很快就想好了。 “孤心悅你,也并非是那急色之人,只想要水到渠成的事,你可明白?” 沈漓墨沒有想到徐瑾這樣溫柔體貼。 他雖得家主命令要早日生下皇長女,但身為男子,總有些羞澀,剛才投懷送抱的行為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女人的寬厚溫柔其實讓他心中一松,甚至心中還有一絲甜蜜。 少年羞澀地埋頭在她懷里,小聲地說了一聲:“墨兒明白了。其實,墨兒也并非不愿,只是有些……緊張?!?/br> 被猝不及防地埋胸,徐瑾有一瞬的僵硬,但一想到這里風俗如此,便也就釋然了。 她輕笑一聲:“如此,便早些安置吧?!?/br> 徐瑾叫了水,讓少年就在殿內(nèi)洗浴。她想要利用顧家的勢,便要給這個少年做臉。 抬水來的是兩個媵侍,徐瑾的目光從這兩個窄腰長腿的男人身上掃過,她明顯能夠感受得到,這兩個人,和沈漓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