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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越這時候才想起來昨天許愿時,好像還說過希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喜歡他來著。――艾瑪,果然他這是要征服世界的節(jié)奏了。――全世界都愛他,他到底要選誰來談戀愛呢?腦容量大概只有一咪咪的男人被自己幻想的未來迷昏了頭,從出門前的緊張到如今坦然接受所有驚艷的目光,他終于也有了比較正常的野心。他決定了,就這樣暫時不去許什么別的愿望了,那個許愿罐那么小,鬼知道還能投幾個進去,他要好好的存著,等到真正需要再使用掉。而現(xiàn)在呢,他只需要高冷的接受所有人心甘情愿送上來的好就可以了。至于大家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對他好,下午去了公司該怎么解釋自己上午請假,解釋自己模樣大變的事情……他還真沒糾結(jié)。反正,不管如何,他有許愿罐啊。他從現(xiàn)在起,已經(jīng)可以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了。他是全新的祁清越,是他自己看了都漂亮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祁清越。他不是過去隱忍到快變態(tài)的祁清越,也不是被狼狽歧視了三年,孤單的祁清越了。他會得到所有人的愛意和傾慕。哪怕他大聲說自己是個同呢,也會得到贊許的目光。這就是美人的特權(quán)。不管做什么,都是對的。都會得到原諒。太興奮的祁清越中午根本就沒有回家也沒有吃飯,他急急忙忙給自己買了幾身適合現(xiàn)在的自己穿的衣裳,完全沒有注意到被他甩下的杜冥跟了他一路,一面在心里說男人是個可愛的‘小騙子’,一面也興奮的不行,最后被一通電話給叫走。能叫走杜冥的沒有幾個,他的同母異父的大哥就是其中一個,也是其中最有分量的一個。電話那頭是他大哥的助理小劉,小劉說:“杜哥,別到處玩了,最近戚總腿不太舒服,脾氣不好,現(xiàn)在剛到公司,發(fā)現(xiàn)你只是把工作都都給別人自己跑出去泡男人,肯定會把你發(fā)配到未開發(fā)的工廠去當(dāng)工頭?!?/br>杜冥當(dāng)即也不得不走,連忙驅(qū)車回這個城市剛建的分部,來到了大樓頂層的總裁室,敲門。里頭沒有人回答,門卻是開了。小劉從里面出來,苦哈哈的對杜冥說:“臥槽,我搞不定了,不吃止疼藥,偏要想吃什么牛奶泡面,那是什么鬼愛好?吃了七八年都不會膩嗎?”杜冥現(xiàn)在鎮(zhèn)定了,他聽大哥助理的語氣就明白戚桀完全不是在沖他發(fā)脾氣,是一年一度的間歇性抽風(fēng)。每年這幾天,杜冥最崇拜的大哥都會很失落,會有點魔怔的問他: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落魄嗎?杜冥當(dāng)然回答不,他大哥要是落魄,他大概不用活了。可他大哥很奇怪,會捏著一個古怪的連花紋都看不清了的缺了一角的小盒子說:“不,一定是我站的,還不夠高……”杜冥到現(xiàn)在還記得大哥說這話時,漆黑眸里藏著的讓人心驚的執(zhí)念,那握著輪椅扶手的右手手背,都暴起青筋……第7章是殘廢杜冥在二十歲以前都和他這個大哥不是很熟,倒不是他不愿意和戚桀一塊兒玩,相反,他真心的,打從心里就對戚桀充滿了崇拜感。這種崇拜是比他那傻逼老爹都要多的,完全沒有摻雜一點兒嫉妒的成分。可是這一切在那場車禍到來的時候,戛然而止了。他的大哥,剛剛考上了燕京大學(xué)的戚桀,在高中畢業(yè)那年遭遇了一場預(yù)謀已久的車禍,車禍的肇事者是一個喝醉酒了的醉漢,全程嘻嘻哈哈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由于認罪態(tài)度良好,判刑五年,賠償四十萬。可這沒有完,因為戚桀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時候呼吸機曾一度斷電,一片死寂的病房完全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正值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差點兒死在病床上。杜冥覺得,他大哥這都沒死,那簡直是紫微星轉(zhuǎn)世,必定有后福,而且以他大哥的能力氣勢,分分鐘的走上屬于他的王座。可杜冥那時候也才十七歲,小著呢,看不見波瀾下面的暗潮涌動,他只記得他大哥開始對他很冷淡,懷疑一切,連自己都懷疑。因為他大哥總會不時的尋找著什么,好像他的房間里藏著一個人,一個大活人,讓他暫時忘記了以后自己就是個殘廢的悲慘現(xiàn)實,開始充滿期望,對未來也充滿野心。再后來杜冥就發(fā)現(xiàn)他大哥時常會拿著一個漂亮的小盒子發(fā)呆,每次看完還特別寶貝的放進三層保險箱中,杜冥想要看一看都被那冷冰冰的眼神嚇退。說實話,杜冥覺得自己其實除了愛好特別一點點,喜歡看人痛苦了一點點,他還是很正常的。他哥才不太正常,準確的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大概是‘陰晴不定’。“哥,你找我?”杜冥擺手讓助理小劉去做牛奶泡面后就走了進去,他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大哥背對著他,面向落地窗外無數(shù)的高樓大廈,整個人沐浴在沒有溫度的冬日下,陽光和流動的云層交錯的光影就像是專為對方而存在的震撼的背景。坐在輪椅上的人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回過身來,黑色的頭發(fā)略長,仰頭時,幾縷發(fā)絲落在肩上,露出白的過分的耳尖和線條冷硬的側(cè)面輪廓。杜冥在戚桀面前是絲毫沒有精英形象的,他表現(xiàn)給外人看的冷漠在這個真正掌權(quán)人的面前是很可笑的,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偽裝,只有這樣的真實才會讓戚桀不會太過防備。“哎,大哥你有事兒就說吧,只要是你開口,就是強搶民女占山為王小弟都給你辦了?!彼哌^去,坐到結(jié)實的黒木桌上,順手拿起桌上鑲嵌著金邊的上好鋼筆轉(zhuǎn)著玩。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此時才緩緩轉(zhuǎn)身,他控制著輪椅滑動,速度很慢,就像他這個人,沉著冷靜的可怕。“我讓你來監(jiān)督新公司的收購事宜,你的報告呢?”他的聲音不在電話里的時候便沒有那種電流般讓人驚艷的磁性,而是多了幾分低沉與冷漠。杜冥手中轉(zhuǎn)著的鋼筆一下子飛了出去,連忙又被他撿起來,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說:“我不是交給副經(jīng)理去辦了嗎?他沒有給你?”“給了?!逼蓁罨瑒虞喴蝸淼剿霓k公桌前,抽出一張小帕子又開始細細的擦拭那個已經(jīng)被擦的看不清楚花紋的小盒子,“寫的不錯?!?/br>“那就好啊!”杜冥松了口氣,看著大哥的舉動,奇怪的問,“哥,你沒必要每天擦,上面花紋都沒了?!?/br>戚桀手上的動作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下,抬起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說:“我認為副經(jīng)理應(yīng)該升職了?!?/br>一下子被轉(zhuǎn)移話題的杜冥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著戚桀控制著那智能的輪椅去到保險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