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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見陰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人,來人面色有些發(fā)白,一步一步地從樹陰下走過來,仿佛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眼里只有那位面如寒霜的男人。周皇后默然,吞下到了嗓子邊的話,微微垂目,往后退了一步,身后錯亂的腳步聲讓周皇后徹底醒神,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出氣多進氣少瀕臨死亡邊緣的蕭氏,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垂死掙扎,卻孤助無援的蕭氏,她竟然整個人感覺輕松了許多,好像壓在頭頂?shù)囊蛔笊浇K于被移開了。周皇后松了口氣,理了理被蕭氏抓亂的衣服,往身后的方向走過去,攔住了因聽到這邊異常動靜,前來查看情況的宮人。青梅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周皇后喘著粗氣道:“見娘娘沒事,奴婢這心也安了?!?/br>周皇后見她接連覷著她身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微微側(cè)身,恰好擋住了她視線,抬手點她腦門:“我能有什么事,這里是宮內(nèi),又不是周府,她還膽敢給我氣受。”青梅松了口氣,露出笑意,上前扶住周皇后,輕聲道:“剛才奴婢似乎聽見了承恩侯夫人的叫喊聲,聽著怪滲人的,奴才擔(dān)心她同您起了爭執(zhí),無端給您氣受?!?/br>周皇后淡淡道:“宮里有不少野貓,這夜深人靜,冷風(fēng)一吹,不分場合的嚎了一嗓子,聽著可不正像人吼一樣。”青梅笑著接話道:“娘娘說的在理,奴才定是聽差了?!?/br>青梅看了看天色,天空上的銀月不知什么時候被烏云遮住了,四下顯得暗了許多,靜悄悄地,青梅小聲問:“娘娘,眼下可是要朝陽殿?”承恩侯夫人既然沒跟著過來,青梅只當(dāng)她同周皇后說完話,提前回家去了。周皇后面色比往常凝重些,壓下心頭那一點躁動不安,呢喃道:“心里稍許煩躁,在這兒稍作靜一靜再過去?!?/br>周皇后抬頭看著夜色籠罩下的重重宮闕,只那么靜靜的看著,眉頭緊鎖,青梅見周皇后面色沉重,心底狠狠地將蕭氏咒罵一通,安靜的扶著周皇后。一瞬間,周皇后一行人陷入寂靜中。短暫的寂靜很快被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南紹王、戚湛一前一后疾步奔了過來,腳步匆忙凌亂,只匆匆瞥了一眼周皇后等人,寬大的衣擺在空中蕩過,人就不見了蹤影。雖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能讓兩國之主身形狼狽,腳步匆忙,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青梅等人低垂著頭,矮身跪地,大氣也不敢喘。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大統(tǒng)領(lǐng)高濱杰已帶著人過來,神色凝重,見到周皇后一行人等,躬身行禮,周皇后眉梢微動,安靜地看著他們將宮人疏散開去,身后帶來的人立即四散開來,將這邊團團圍住。青梅心內(nèi)有些焦急,攙扶著周皇后的不覺有了些力,周皇后無聲的拍了拍她的手,視線朝站在不遠處的高斌杰身上掃過,淡淡一笑:“你緊張個什么勁,本宮是皇后,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同我們有何關(guān)系,如??达L(fēng)景便是?!?/br>青梅見周皇后臉色如常,話說的也輕松寫意,忐忑不安地心終于落地,安靜的陪周皇后慢慢地行走。青梅隱隱覺得事態(tài)并不像周皇形容的那樣平靜。國宴此時并未到結(jié)束的時辰,兩國之主倉促離席,不僅青梅明白事出何因,宴席上的眾人也是一頭霧水,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七嘴八舌討論個沒完。正一臉滿足大口刨飯的姚傳奇只覺得耳邊嗡嗡個沒完,怪惹人厭煩的。吃飽喝足的蔣老將軍閑閑的啃著油桃,嘴角抽了抽:“都是吃飽了撐的,閑的發(fā)慌?!?/br>一旁的潘老將軍快言快語接話:“該知曉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不該我們知道的,問了也沒用,何必急于一時?!?/br>潘老說完話,煞有介事的拍了一下姚傳奇肩膀,夸贊道:“臨危不懼,心地寬敞,不辱我們做武將的風(fēng)范?!睂χ髌媛冻鲂牢康男θ荨?/br>姚傳奇心嘆,文人常諷刺武將只會橫沖直撞,魯莽逞強,做事沒大腦子,在他看來說這些話的人真該找塊磚頭碰死得了,能做到潘、將二老位置的武將哪個不是人精,心里明白的很,平日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忽悠世人罷了。姚傳奇訕訕一笑,其實他心底也有些掛心自家二哥,畢竟出去這么久了還不見回來,兩國之主這個時候恰又先后匆忙離開,是不是巧合他不敢保證,令他不得不往深處想。而此時的蕭氏雙眼只見眼白,抽風(fēng)似的狠狠翻了幾下,雙腿一瞪,死的再透不能了。戚羽冷眼看著他哥像扔快臟臟的抹布似的,隨意扔到地上,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接而閉上雙目,又是半晌的沒有動靜,戚羽狠狠搓了一把臉,上前兇狠的抓住他哥雙肩:“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不敢睜眼瞧我一眼?還是你打心底不愿意我們兄弟相認?!?/br>戚羽沒辦法接受他哥對他熟視無睹,有種無形的隔閡將兩人重重隔開。戚瑾握緊的拳頭捏了幾下,指甲狠狠的戳進rou中,針扎的刺痛,真真實實提醒他此時此刻,眼前的人是他夢里都掛念的唯一親人,自己卻不敢正眼看他,總覺得看多了,心里的愧疚越發(fā)不可收拾。深深呼吸了口氣,雙目緩緩睜開,目光卻落在戚羽的腳邊,確切的說是停留在死相可怖的蕭氏身上,沒有正面回他,而是反問了句:“你怕么?”戚羽愣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將目光移到死不瞑目,眼珠子凸出來的蕭氏身上,淡淡的搖了下頭,又見蕭氏左手舉在空中,仿佛要緊緊抓住他哥衣袖索命,皺眉,將礙眼的蕭氏踢到一邊。戚羽心道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徒手撕了一個罪有應(yīng)得的潑婦么?隨即忽然想到,他哥問他的話,肯定不是他所想的這么簡單。身體先于腦袋下意識的抓緊他哥的手,觸手冰涼,不染一絲塵世溫度,不由緊緊抓住他哥涼冰冰的手指,握在掌心,目光堅定不移的盯著他哥,一眨不眨得道:“無論哥變成了什么樣,成為什么樣的,在我的心里,哥依然是當(dāng)初那個溫柔可親無限寵溺我的哥哥?!?/br>戚瑾只覺得眼里發(fā)酸,緊握的雙手間溫度灼人,卻讓他舍不得放開,哪怕一刻,戚羽空著手抬起,緩緩放在他哥被面具遮住的半邊臉上,眼里滿是心疼悲傷,一寸一寸緩慢移動著,男人的輪廓依稀可見當(dāng)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