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頂記歪傳 第10章 少林戲美
鹿頂記歪傳第10章少林戲美 韋小寶取出圣旨,拆開封套,由張康年宣讀,只聽他長篇大論的讀了一大串 ,什么「法仰等深悟玄機,早識妙理,克建嘉猷,爽輔皇畿」 等,文謅謅的駢四驪六,韋小寶聽得不知所云,正自納悶,待得張康年最后 讀道:「茲遺驍騎營正黃旗副都統(tǒng)、兼御前侍衛(wèi)副總管、欽賜黃馬褂韋小寶為朕 替身,在少林寺出家為僧,御賜度牒法器,著即剃度,欽此?!?/br> 這段說話,韋小寶無不字字清楚入耳,聽后腦袋立時轟的一聲,打橫便倒。 張康年見著,忙上前把他扶起:「韋大人,你沒事吧?」 韋小寶自有生以來,這一駭莫過于此,突然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滿殿軍官盡皆愕然,瞠目不知所對。 少林住持晦聰禪師率僧眾謝恩。 眾軍官取出犒賞物分發(fā)。 諸事完畢,晦聰禪師道:「韋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榮。韋大人是 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師父。老衲代先師收你為弟子,你 是老衲的師弟,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輩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br> 韋小寶自知多說無用,跪下受剃。 剃度完成,驍騎營和御前侍衛(wèi)等參領(lǐng)向韋小寶告別。 韋小寶取出三百兩銀子,叫御前侍衛(wèi)張康年在山下租一民房,讓雙兒居住。 并拉過雙兒一邊,滿目含淚道:「親親好老婆,小皇帝著我在少林出家,只 好委屈你在山下等我。雙兒老婆放心,我一有時間,便會來找你,到時我們又是 夫妻了?!?/br> 雙兒雖萬般不舍離開他,但還是道:「相公要保重,注重身體,雙兒會等相 公來,放心好了!」 雙兒依依不舍的隨張康年而去。 韋小寶替皇上出家,身分尊崇,方丈選了一座大禪房給他,住了數(shù)日,百無 聊賴,踱出武場觀看僧人練功,看了一會,又覺無趣,心里暗罵:辣塊mama,在 這里呆悶,悶也悶死老子了,也不知做和尚要做到何時。 不覺間,韋小寶在少林寺中已有半個月,這日,心里想起雙兒老婆,便偷偷 下山找雙兒去,二人一見面,自然大喜,說得幾句閑話兒,便脫衣解帶,滾上床 去,纏綿了半天。 少林寺規(guī)甚嚴,韋小寶不敢在雙兒處久待,當日便返回少林寺,將回到寺外 的迎客亭,忽聽得爭吵之聲,還夾著女子的清脆聲。 韋小寶一聽,心想:聽人說,少林寺武功天下,誰敢來這里撒野?韋小 寶好奇心極大,若不給他瞧個究竟,恐怕當晚無法入睡!但他又怕來人武功高強 ,殃及池魚,給敵人發(fā)現(xiàn)了,先將自己來開刀,這豈不是死得冤枉,當下把身子 一縮,躡手躡腳循著聲音走去。 走到近處,見兩名女子正和四名僧人爭鬧。 韋小寶見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心中一寬,便朝他們走去,四僧一見韋小寶, 一僧人忙道:「師叔祖來了,請他老人家評評理。」 韋小寶把眼一望,見一個女子約十八九歲,身穿藍衫,而另一個,只有十六 七歲,身穿綠衫。 兩名少女聽得眾僧說師叔祖來了,便向韋小寶望去,一見之下,登時掩口發(fā) 笑,二女均想:這樣一個小和尚,是什么老人家了!韋小寶一走近,往那綠衫少 女一看,目光到處,心頭突的一跳,登時唇燥舌干,呆在當場,一對眼睛,再也 無法離開那綠衣女子,心道:乖乖不得了,是天上下來的仙子么,這個美女給我 做老婆,小皇帝跟我換位我也不干!不管怎樣,搶好,偷好,這個老婆我是要定 了!那綠衣美女見韋小寶雙目發(fā)呆,牢牢盯住自己,給瞧得臉上一紅,別過頭去。 韋小寶看著她側(cè)臉,又是醉得一醉:不得了,不得了,任何角度看她,都是 這么美,麗春院一百個姑娘,也不及她一根眉毛好看。 就是方怡、小郡主、公主、雙兒,通統(tǒng)加起來,都不如這位仙子美,我韋小 寶發(fā)誓,非……非要做這仙子的老公不可。 四僧二女見他癡癡呆呆,神色古怪,也不由一怔。 其中一個僧人凈濟連叫數(shù)聲師叔祖,韋小寶兀自不覺,只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住那 綠衣少女。 那藍衫女子越看越覺不對勁,那肯信這小和尚是什么師叔祖,便問凈濟:「 這小和尚真是你們師叔祖?」 凈濟道:「這位是晦明大師,是本寺兩位晦字輩的高僧之一,也是主持方丈 的師弟。」 二女搖頭不信,綠衫少女笑道:「師姊不要信他,這個小和尚會是什么高僧 ,騙人的?!?/br> 她這一開聲,猶如新鶯出谷,字字清脆,聲聲宛轉(zhuǎn),動聽之極。 韋小寶聽得少女的說話,真?zhèn)€連骨頭都酥了。 暗贊,好甜美的聲音??!那藍衣女子道:「你是高僧也好,矮僧也好,我還 道少林寺功夫何等厲害,原來也不外如是,真教人好生失望,師妹,咱們走罷。」 說著正欲離去。 四僧上前攔住二女,說道:「女施主來到本寺行兇打人,要走也得留下尊師 的名號。」 韋小寶在旁一聽,已知原來二女出手打人,無怪四僧如此氣惱。 藍衫女子笑道:「憑你們這點功夫,也想本姑娘留下名號,哼,你們配么?」 凈濟道:「咱們四僧職司接待施主,武功低微,兩位若要領(lǐng)教敝寺武功,還 請兩位少待,貧僧去請幾位師伯師叔來讓兩位見面?!?/br> 忽地藍影一幌,隨聽得拍的一聲,凈濟立時摔了個筋斗。 凈濟翻身躍起,怒道:「女施主,你……」 那藍衫女子哈哈一笑,右拳擊出,凈濟伸臂擋格,豈料喀喇一聲,已被那女 子卸脫關(guān)節(jié)。 接著喀喇、哎唷、格格連聲響過,又把余下三僧卸脫臂臼。 韋小寶吃了一驚,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后領(lǐng)一緊,已被人抓住。 一看見藍衫女子站在前面,后身的人不用說便是那綠衣少女了,心中一喜, 心想果然艷福不淺。 又聞得一陣澹澹的幽香,自身后傳來,禁不住叫道:「好香,好香!」 二女聽他說得如此輕薄,藍衫女子道:「這小賊禿壞得緊,好香嗎?就把他 的鼻子割下來。」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他先前賊忒兮兮的瞧著我,待我先挖去他的眼睛?!?/br> 身后一個嬌媚的聲音道,一根溫軟滑膩的手指伸到前來,按上他左眼皮上。 韋小寶這陣子才曉得驚,忙把身子往下一縮,接著一個轉(zhuǎn)身,避開她的手指 ,怎料身子這樣一轉(zhuǎn),鼻子登時貼到那綠衫少女身上,軟綿綿的甚是受用,正是 那少女的rufang。 二人同時呆住,韋小寶聞得陣陣幽香,不禁又暈得一暈,待得反應過來,那 綠衣少女驚叫一聲,羞窘交加,拔出腰間柳葉刀,往韋小寶背嵴砍去。 韋小寶的臉還藏在少女胸口,背嵴突然受了這一刀,不由張口,一口陷入少 女的rufang,而另一邊奶子,卻在韋小寶驚惶失措中亂抓亂扒,無意間落入他手中 ,只覺觸手又飽又挺。 韋小寶色字當頭,那肯放過這個良機,五指一緊,抓住狠捏了幾把,登時樂 得呵呵大笑。 綠衫少女羞上加羞,再聽見他的笑聲,更是氣惱之極,又是一刀重重砍在他 背上。 這一刀力度極大,韋小寶奇痛徹骨,幸有寶衣護身,尚未受傷。 見那綠衫少女還待再砍,藍衫女子抽出刀來,當?shù)囊宦?,架往她的柳葉刀, 心想在少林寺殺死僧人,這禍可闖得不小。 叫道:「這和尚活不成啦,快走!」 綠衫少女推開身前的韋小寶,見他撲倒在地,又以為他真的死去,想起剛才 所受的侮辱,不禁淚水滾將下來,把手一抬,揮刀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藍衫女子見著,大驚起來,急忙伸刀去格,將她刀刃擋開,但柳葉刀仍是劃 過頸項,帶出一條口子,鮮血直冒。 綠衫少女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藍衫女子大吃一驚,叫道:「師妹……你……你怎么了……」 「阿彌陀佛,快快救治」 忽聽得身后一人說道,一個白須垂胸的老僧站在她身后,伸手過來,點了綠 衫少女傷口周圍的xue道,說道:「救人要緊,姑娘莫怪?!?/br> 嗤嗤幾聲,撕下衣襟,包住少女的頸項,抱起她快步往山上奔去。 藍衫女子惶急之下,在后快步跟隨,見那老僧抱住少女進了少林寺,便跟著 追了進去。 韋小寶緩緩在地上爬起身,背嵴仍是疼痛不堪,心想:這仙子當真狠得緊, 真想謀殺親夫么!略一定神,想起那少女的絕世容顏,胸口一熱,叫道:「不好!剛才她自尋短見,不知會不會就此去見閻羅王,如果……如果當真死了,那我 怎么辦?」 一想到這里,背上的痛楚立時全消,快步往山上走去。 一進入少林寺,馬上找住一個僧人問:「那個受傷的小仙子呢?」 那僧人呆了一呆,道:「師叔祖是說那個姑娘嗎?澄觀大師已把女施主送到 東院禪房去了。」 韋小寶聽后,也不回話,急不及待徑往東院禪房走去。 一進入禪房,便即問道:「那姑娘呢,死了沒有?」 一名老僧道:「啟稟師叔,女施主傷勢并不重,小僧正在救治?!?/br> 韋小寶放心下來,見那少女橫臥榻上,雙目緊閉,頸項包裹住棉花白布,一 只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細嫩修長,宛如白玉凋就而成般,而手指盡處,有五 個小小的圓渦,甚是可愛。 韋小寶看得心中大動,真想拿起那只玉手撫玩一遍,親它一親,回頭問那老 僧:「怎么她還沒醒,睡著了么?」 那老僧道:「女施主雖然刀傷不深,但為了安全起見,小僧只好點了她的睡 xue,讓她先行好好休息,再料理傷口?!?/br> 這時,四名戒律院的執(zhí)事僧走進禪房,一人道:「師叔祖,方丈大師有請?!?/br> 韋小寶隨著四僧來到戒律院,見數(shù)十名僧人身披袈裟,站立兩旁。 方丈晦聰禪師站在左首,右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乃戒律院首座澄識禪 師。 而凈濟等四僧卻站在下首,還有那個藍衫女子也在其中。 晦聰叫韋小寶先拜過佛祖如來,才問韋小寶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韋小寶把所見 的事全說了,藍衫女子如何先出手,自己如何挨了兩刀等,如實稟明。 那藍衫女子道:「不是的,是這個小和尚存心輕薄,言語無禮在先。」 晦聰和澄識眉頭一皺,再問那凈濟等四名接待僧,所說的和韋小寶全是一樣 ,并無異處。 晦聰、澄識二人知韋小寶全不懂武功,突然受襲,危急中難免胡亂掙扎,致 會觸及敵人的身子,再看韋小寶衣服背后那兩條刀痕,更知當時環(huán)境是何等兇險 ,這樣也怪不得韋小寶。 二僧這時均已明白,起先還道韋小寶真的不守清規(guī),出言調(diào)戲婦女,致令那 女子自尋短見,現(xiàn)聽后發(fā)覺只是一場誤會。 便道:「原來是一場誤會,關(guān)于這位女施主先行出手,打傷本寺弟子,老衲 再也不追究了。只是千百年來,本寺有個規(guī)矩,是禁止女眷進入寺門,還請這位 女施主先行離開本寺,或是暫往寺外的客房,而那位受傷的女施主,暫時先在本 寺養(yǎng)傷,待她傷勢無礙,自會送她下山。」 藍衫女子聽見,立時道:「你們自己人當然幫自己人,我還能說什么!但要 我?guī)熋昧粼谶@里,我才不放心呢,尤其這個小和尚……」 韋小寶朝她伸一伸舌頭,做個鬼臉,心道:這個女子雖然沒有那仙子漂亮, 但胸挺腰細,樣子甜美,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她若非這么兇巴巴的,拿她做三 老婆四老婆也不錯。 晦聰朝藍衫女子道:「本寺乃佛門之地,這位女施主的說話,可得客氣些。 而那位女施主今日受傷,本寺也不能全然推卸責任,皆因性命攸關(guān),致留她在本 寺養(yǎng)傷,待得傷勢無虞,才可放心讓她離去,但以那位施主的傷勢來看,相信只 要靜養(yǎng)一兩天,便可以離去,女施主大可放心?!?/br> 藍衫女子道:「好,我就在寺外的客房等你,倘若我?guī)熋蒙倭艘粭l頭發(fā),決 不放過你們這伙老和尚小和尚?!?/br> 晦聰和澄識齊說一聲佛號,便叫寺僧引領(lǐng)藍衫女子去了。 韋小寶記掛住綠衣少女,匆匆回到東院禪房,見那少女依然未醒,而澄觀禪 師卻坐在榻旁,正在為她把脈,待得澄觀把脈完畢,韋小寶連忙問道:「她怎樣?」 澄觀道:「還好刀傷不深,不要緊的?!?/br> 韋小寶在少林寺已有半個月,在寺中輩分又高,加上他性子隨和,愛結(jié)交朋 友,寺中上下僧眾,對他也十分親熱。 而這個澄觀禪師,乃般若堂首座,和韋小寶極談得來。 澄觀八歲出家,這七十余年在寺中潛心武學,從未出過寺門一步,便因為這 樣,于世事一竅不通,為人有些癡癡呆呆。 韋小寶閑時百無聊賴,就愛和他說說外面世界的趣事,這一老一少,也可算 是相當投契。 這時,韋小寶站在榻沿,正癡迷迷的盯住那少女,豈料愈是看,愈覺她絕艷 無雙,猶如一尊白玉仙女的睡像一般,實說不出的美麗可愛,也不由看得癡了。 嘆道:「嘖嘖嘖!小美人呀,小美人,你怎會長得這樣美,當真是要了老公 的命兒!」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再看她前胸,如玉峰似的高高豎挺著,隨著呼吸微微地起伏,韋小寶登時想 起適才拿在手中的感覺,那手感是何等地美好,若非澄觀在身旁,真想撲上前去 ,狠狠搓玩?zhèn)€夠本。 一想到這里,胯間那條楊州大棍,立時跳了幾跳,竟然發(fā)硬起來。 身旁澄觀突然道:「師叔,這位女施主性子頗為倔強,小僧怕她醒轉(zhuǎn)過來, 又要自尋短見,這怎生是好?」 韋小寶一聽,便道:「那就讓她不醒好了。」 「這個恐怕不行,睡xue制得太久或過頻,會對女施主身體大大有害?!?/br> 澄觀沉吟片刻,又道:「小僧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唯一只好放棄明日的早 課,就由小僧守在她身旁便是?!?/br> 韋小寶聽后,靈機一動,心想:如果老子能和她單獨在一起,她又未醒過來 ,這就妙極了,到時便可以摸摸她的手兒,親親臉蛋兒,玩玩奶子兒,嘩!妙極 ,妙極!隨即向澄觀搖搖頭,說道:「沒用,沒用,防得一日,防不得兩日。防 得兩日,防不得三日。她早晚還是會抹脖子,我佛慈悲,救人要救到底。」 澄觀點頭道:「是,是……師叔說得是?!?/br> 韋小寶道:「還是由我去開解她較好,我說一日她不聽,我說兩日。兩日不 聽,我說三日。常聽人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還有解什么還須解什么人,這 事由我而起,必須自己去解決才行,總之我要說服她不再自殺為止。」 澄觀道:「師叔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吧。原來師叔已修到了這境界,他日自 必得證阿褥多羅三藐三菩堤。不過那女施主性子剛烈,醒后或會對師叔不利,恐 怕這個……這個……」 韋小寶也不知他說一大串什么菩堤,但他關(guān)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能和 她單獨在一起,便問道:「老師侄懂得點xue功夫,如果點了她xue道,讓她渾身無 力,或是動彈不得,她就打不到我,那時我去說服她,就沒問題了,總好過她又 拿刀子來砍我,一不小心,又觸到她身體,須知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出家人最是 講究的,是吧?」 其實韋小寶心中早就另有計較,叫澄觀點了少女的xue道,也只是一個后著, 在韋小寶心中,確突害怕她醒過來后,真會拿刀子對付他,就算赤手空掌,韋小 寶也自問不是她對手。 「是,是,師叔持戒精嚴,師侄佩服之至。我就先點了女施主的xue道,讓師 叔好好為她開導點化?!?/br> 澄觀連連點頭,運指如風,在少女身上點了兩下,回身道:「師叔可以放心 ,我已點了女施主的陽關(guān)xue、神堂xue。就算醒了,再不能發(fā)力傷害師叔?!?/br> 韋小寶問道:「很好,很好!點了xue可以維持多久?」 澄觀道:「若果功力深厚的,兩三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xue道,功力淺的,大 約四至五個時辰?!?/br> 韋小寶心想:瞧她年紀輕輕,相信功力也只是一般。 又問道:「剛才師侄點了她的睡xue,要多久才會醒過來?!?/br> 澄觀低頭想一想,一邊點著指頭計算,一邊道:「女施主已睡了一個時辰, 兩個,三個,四個。應該三個時辰后就會醒過來?!?/br> 韋小寶道:「很好,現(xiàn)在先將她交給師侄看顧,兩個時辰后我再回來?!?/br> 澄觀點頭應允。 韋小寶回到自己禪房,打開行囊,取出那包從不離身的蒙汗藥,端入懷中。 坐在榻沿,想起一會兒便能和仙子快活,不由想得心頭發(fā)熱,眉花眼笑。 還沒挨到兩個時辰,韋小寶已急不及待來到東院禪房,推開房門,見澄觀依 然坐在榻旁。 澄觀一見韋小寶到來,便即站身迎接。 韋小寶道:「要開導這位女施主,可能非一言兩語便成,我想勞煩師侄幫個 忙,在門外守候,一來免得有人前來sao擾,二來恐怕她內(nèi)功深厚,突然自己沖開 xue道,又拿刀子砍我。假若我給她噼死了,死人又如何能開導她呢,到時師侄聽 得我大叫一聲,記得馬上入來救我,遲了恐怕會弄出人命?!?/br> 「師叔說得是,死人是無法開聲的,我在門外守住就是,師叔大可放心?!?/br> 澄觀說完躬身離開房間,帶上房門。 韋小寶心頭一喜,輕輕把門閂了,走到少女榻旁,見她正睡得甚酣,臉上白 里透紅,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當下走到桌前,斟滿一杯茶,從懷中取出那包蒙汗藥,挑了少許落入茶中, 用手指在茶里撥了兩撥。 韋小寶施用蒙汗藥多次,也算是半個用藥高手,落藥份量已頗有信心。 他手里拿著茶杯,坐到少女身邊,輕輕將她扶坐在榻。 那少女知覺全無,身子才一坐直,腦袋便往后仰,韋小寶撬開她小嘴,將茶 一少許一少許的灌入她口中,讓茶水順著喉嚨而下,待她全部喝完,放好茶杯, 心想:這些蒙汗藥效果奇佳,只消半盞茶時間便能起作用。 現(xiàn)在不忙動手,免得她突然醒過來,可大大不妙!當下坐在榻旁,睜大眼睛 欣賞少女的姿容,只見她桃腮微暈,丹唇外朗,膚如凝脂,當真是個百世無匹的 美人兒。 韋小寶不由越看越癡,又想起一件事:不妙,不妙,難道世間的男人都是瞎 子,這樣一個大美人兒,男人見了怎會不動心!她對我如此無情,一見面又打又 踢,還拿刀斬老子,莫非她已經(jīng)有了姘頭?瞧來大有可能!呸!管他***,就 算她已嫁了人,生了娃兒,這又如何,我誓要搶她過來做老婆不可!想著間,視 線落在她那纖細的手兒,真?zhèn)€潔白如玉,韋小寶情不自禁握在手中,一握之下, 柔軟到極點,便如沒有指骨似的,不由暗叫一聲妙,再看她那美得驚人的臉蛋, 再也忍耐不住,探過頭去,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一陣幽香又撲鼻而入。 韋小寶暗叫起來:乖乖不得了,真?zhèn)€又香又甜,美死了!禁不住親完臉兒, 又去親嘴兒,親得幾口,胯間的roubang已勐然暴脹,yuhuo愈來愈旺。 韋小寶只覺喉干舌燥,渾身是火。 膽子一粗,張開雙手,趴到少女身上,立時將她抱個滿懷,只覺身下軟玉溫 香,受用非常。 韋小寶又如何受得這誘惑,手掌倏地按上她胸脯,五指一緊,已抓住一個渾 圓的好物,那股美好的觸感,教他無法不大贊一聲好。 心里叫道:「我的媽呀,圓鼓鼓的一團美rou,怎地這么好玩!」 韋小寶渾身發(fā)熱,簡直是yuhuo婪身,roubang硬得無可再硬。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他一面盯住她那絕世芳容,雙手卻拿住rufang又搓又捏。 把玩有頃,又覺隔著衣衫玩不過癮,抽出左手,把她前襟的衣鈕解開,立時 露出一個水藍色的肚兜。 韋小寶勐地吞了一下口水,心里叫道:要死了,要死了!實在太美了。 這時韋小寶已是yin火高燒,把他的理智完全掩沒掉,再也想不起澄觀進來看 見,伸手到少女身后,扯開肚兜的帶子,翻下肚兜,兩只雪白渾圓的美乳,倏地 躍進他眼簾。 只見那對rufang均勻豐滿,兩顆rutou嫣紅嬌嫩,一身如霜的肌膚,猶如可以捏 出水來似的!眼前一對美乳襯著一張絕世花容,登時讓韋小寶看得雙眼發(fā)直,只 曉得張大嘴巴,不住地呼氣,而那具誘人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將他雙手 吸了過去,一觸之下,更是一絕,手感竟是如斯美好!韋小寶再也抵受不住,一 手一只,把兩只完美無瑕的奶子握在手中,先是輕輕搓玩,接著力度漸增,把一 對美乳玩得形狀百出。 韋小寶只覺手上這對好乳兒,是他所玩過最爽的一對。 便在他玩得樂極忘形,常態(tài)盡失之際,忽見少女微微一側(cè)腦袋,嘴里輕輕咿 了一聲。 韋小寶嚇得全身僵住,冷汗直淌,暗叫:「這回老子要歸西了!」 韋小寶這一驚委實不少,要是那少女現(xiàn)在醒轉(zhuǎn)過來,勢必將他大卸八塊不可!幸好那少女微微一動,便再無任何動作。 韋小寶抹去額上的汗水,漸漸放心下來。 但經(jīng)此一嚇,便如冷水澆頭,yuhuo立時消了一半,胯間那根楊州巨棒,亦嚇 得軟了大半。 韋小寶天生一副無賴胚子,行事任意妄為,只呆得一會,看見少女猶自酣臥 ,長長的睫毛垂合著,唇邊隱隱露著笑意。 她本就嬌美無儔,這時臉現(xiàn)微紅,在燭光一照下,更顯千嬌百媚,美艷絕倫。 韋小寶見了一怔,心想:「她因何昏迷中仍嘴含微笑,莫非是做著什么好夢 ,正和男人親熱?」 一想及此,不由得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但看著眼前這光景,無賴本性登時又活了起來。 韋小寶情欲大動,慢慢的伸手過去,這回顯得戰(zhàn)戰(zhàn)惶惶,生怕那少女又突然 醒轉(zhuǎn),但當一只堅挺飽滿的美乳落入手中時,才把玩了幾下,什么恐懼登時化為 烏有,全被手上的美感取代了。 只見韋小寶雙手齊出,拿住一對美乳搓挪揉捏,時而擠壓,時而捻玩,弄得 兩只奶子晃來彈去。 韋小寶興奮難當,暗叫道:這對奶子實在妙很緊,手感好得無話可說!單是 這一對好奶子,就非要娶你做我老婆不可。 忽聽那少女又低吟一聲,韋小寶一驚,把眼望去,見她仍是閉著眼睛,但嘴 唇卻微微翕動,接著又聽她如蚊鳴般,聲音幾欲不聞,只是又媚又膩,道:「哥 ……哥……」 韋小寶登時呆住,停下手來,心道:難道是叫我?但略一想想,立時明白過 來,心中登時有氣,暗罵道:臭小娘,昏迷著都想著和姘頭快活。 ***!哥哥,叫得好不親熱……一氣之下,雙手夾住兩顆rutou,用力往上 一扯。 「哥……不……不要……」 那少女又嗯了一聲,身子微微一顫,聲音雖輕,但韋小寶卻字字入耳。 韋小寶聽得喉頭酸苦,心里罵道:好啊,果然是想著姘頭,看你叫得這樣rou 麻,敢情和姘頭快活慣了,若非這樣,豈會叫得如此風sao!他奶奶個熊,既然如 此,老子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就要你個姘頭做只大烏龜!起先韋小寶迷倒那少 女,本想在她身上討點油水,摟抱親嘴,摸摸乳兒便算,現(xiàn)聽見少女的夢囈聲, 心頭起火,索性把心一橫。 韋小寶挪過身軀,脫去她的長褲,內(nèi)里露出一條貼身褻褲,兩條雪白修長的 玉腿,直直的放在榻上,看得心頭一跳,顫著雙手,又把她的褻褲脫去,下身隨 即一絲不掛,赤條條的全袒露在蠋光下。 韋小寶俯身一看,禁不住狂吞一下口水,只見兩腿間飽飽的墳起一團,當中 藏著一條小rou縫,rou縫上的恥丘處,卻是光熘熘一片,竟然寸草不生,猶如孩童 般青澀嫩白。 韋小寶看得嘖嘖稱奇,忽地想起在麗春院時,他曾偷聽幾個阿姨打牙兒,說 某個阿姨生有一個光禿禿的好xue兒,客人都給她搶去了。 而另一個阿姨答她,男人就是喜歡干干凈凈的,生就一個白虎屄,自然比咱 們吃香。 韋小寶心想:莫非那些阿姨所說的白虎,便是指這個樣子么?她們既然說是 好屄,就應該沒錯了。 韋小寶好奇心起,忙用手把她雙腿分開,果見整個小屄兒白皙細膩,兩片陰 唇紅撲撲的,又嬌又嫩,全無半點黑氣。 韋小寶瞧得過癮,禁不住在花唇上抹了一下,已覺濕濕的,暗罵道:這個sao 壇子發(fā)著春夢,連下面都濕了。 咦!這倒奇怪了,難道吃了蒙汗藥都會有感覺?是了,一定是這樣,剛才老 子弄一會奶子,這sao貨便哼出聲來,原來女人昏迷后也會動興的,這確也妙得很!你對老子無情,就只掛住那個姘頭,今日老子就送個綠帽兒給他,嘗一嘗你這 頭白虎,看你奈我如何?!?/br> 言念及此,心頭立時一熱,roubang又脹大起來。 韋小寶又想:事不宜遲,早些辦事就早一些安全,免得老和尚突然闖進來, 害我到口的天鵝都給飛了。 當下脫去褲子,那根楊州巨棒霍地彈將出來。 韋小寶將她兩條大腿大大張開,蹲在她胯間,伸指往屄里一探,只覺滿洞是 水,濕津津的,整根指頭給緊緊箍住,不由暗贊一聲:「好一個水屄兒,緊得這 么厲害!」 抽出指頭一看,見滿指潤光,立即大喜,握住巨棒捋了幾下,把guitou頂住白 玉似的屄兒,輕輕一頂,大yinchun立時被撐開,進了半顆頭兒。 「嘩,好爽!」 韋小寶又用力一送,進入了半根,又暖又濕,只覺內(nèi)里層岳迭嶂,整條陽具 給層層褶r(nóng)ou擠得好不難受,心想:這個sao屄兒真不是一般,比之雙兒還要緊!再 望里一插,guitou抵住盡處的嫩rou,仍留著一截在外,竟容不下整根roubang。 那少女在夢中給巨物一闖,小嘴嚶的吐出一聲,兩條柳眉兒輕輕一皺,而屄 里竟勐地收縮起來,一吸一吮的,弄得韋小寶異常舒服。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韋小寶心中叫了聲妙,只覺roubang爽得不住亂顫,當下什么也不想了,更不理 會她是否會醒過來,把roubang抽到屄口,又用力一插,接著抽插起來。 忽覺屄中一松一緊的頻頻收縮,吸吮個不停,guitou不住刮著膣內(nèi)的褶r(nóng)ou,把 整根roubang咬得暢快莫名。 這種美好的感覺,是他在公主和雙兒身上無法享受到的,直美得渾身劇顫, 險些便要發(fā)射出來。 韋小寶定一定神,雙手伸前,抓住兩只美乳又搓又捏,下身飛快地晃個不休 ,yin水聲又大響起來。 那少女臉頭一緊,紅霞微現(xiàn),鼻息咻咻直響,更見她豐姿冶麗,絕世無雙。 韋小寶不由看得心蕩魂飄,心想:這樣一個美人兒,若不做我老婆,怎對得 住我這根楊州巨炮?。?,就算你個姘頭是玉皇大帝,也要把你搶過來。 心里一想起那個姘頭,氣就往腦門沖,咬牙切齒的用力勐插一下。 少女又哼起來。 韋小寶聽得酸熘熘的,更加使勁疾搗。 少女給弄得身子顛上顛落,氣息沉重:「鄭……公子……嗯,哥……舒服… …」 韋小寶渾身一顫,暗罵:媽的,好一個小yin娃,叫得這樣膩聲膩氣!原來你 個姘頭姓鄭,不知這個烏龜長得怎樣,竟迷得我老婆神魂顛倒!越想越氣,捏住 兩只美乳又狠干起來。 這一下狠戳,一口氣就數(shù)百下,忽覺腰麻腿顫,roubang抖了幾抖,發(fā)射在即, 他心知若射在屄里,必定留下痕跡,當即抽出roubang,掉過槍頭,jingye箭也似的, 一連幾發(fā),全射到床榻外,弄得一地污垢。 舒服過后,韋小寶連忙下榻,忙忙給少女穿回褲子衣衫,再用鞋擦去地上的 污物,一切停當,不由呼了一口大氣,心想就算那少女醒轉(zhuǎn)過來,也未必發(fā)覺得 到。 韋小寶坐回少女榻旁,望往少女那絕世芳容,看得癡癡迷迷,看得火動,又 伸手到rufang捏幾把,玩幾回,但一想到那個姓鄭的家伙,又恨得立眉立眼,大攢 眉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少女悠悠醒轉(zhuǎn),當她一張開美目,一對睜得老大的眼睛 躍入眼簾,她大吃一驚,一身想支起身軀,豈料渾身乏力,雙手一軟,臥回床上。 少女定眼看清楚,眼前之人竟是那個小yin僧,她個念頭只想到他因何未 死?才發(fā)覺自己睡在榻上,房間內(nèi)便只有自己和他二人,心里又是一驚,顫聲道 :「我……我……我怎會在這里,這是什么地方?」 韋小寶不答她,笑嘻嘻的盯住她道:「小姑娘你醒來了,好極,好極!我?guī)?/br> 侄說你傷勢不重,休息一兩天便會放你回去?!?/br> 那少女道:「不!我要馬上離去?!?/br> 韋小寶道:「這個可不行,我現(xiàn)在一放你走,從此我日夜想著你,非害我得 個相思病不可,那也有傷上天好生之德。」 少女臉上一紅,道:「臭和尚,你這樣辱我,今日殺不了你,他日我也不會 放過你,除非你現(xiàn)在殺了我?!?/br> 韋小寶搖著頭,嘆道:「你這般標致可愛,我怎舍得殺你?」 少女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去看他。 韋小寶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搖了搖頭不答他。 韋小寶道:「原來你叫搖頭貓,這名字可不大好聽嘛。」 少女氣道:「誰叫搖頭貓,你才是搖頭貓?!?/br> 韋小寶聽她答話,心中不由一樂,笑道:「你不肯說,只好給你起個名字。 叫做吳老婆好么?」 「難聽死了!」 少女想也不想,怒道,回心一想那個吳字,吾即是我,我老婆!知他在討自 己便宜,氣道:「小yin僧,滿口胡言亂語,你再辱我,我要你死無全尸!」 韋小寶道:「我明白了,你不愿做我老婆,莫非你已經(jīng)有了姘頭。哪個烏龜 如此大膽,敢和老子爭老婆?!?/br> 那少女一聽,臉上又是一紅,叫道:「他……他不是烏龜,你才是烏龜。」 韋小寶道:「你終于承認了。你這個烏龜姘頭,是不是姓鄭?」 少女立時呆住,怔怔的望住他,問道:「你……你知道?」 韋小寶笑道:「剛才你睡著時,不知做著什么春夢,不住口叫什么哥哥、鄭 公子,聽得我心頭有氣,要不我又怎知道。」 少女一邊聽,一邊想起夢中的情境,一張俏臉已紅得發(fā)紫,她又那里知道, 這個春夢,卻非夢境,而是貨真價實給韋小寶弄了。 她聽后也覺胯間有些異樣,亦感微微酸痛,還道是剛才春夢所致,便不再深 思。 現(xiàn)在少女所擔心的,是在夢中不知還說了些什么?心下一急,脫口問道:「 我……我還有說什么?」 韋小寶道:「也沒有什么,好像是什么好舒服,輕一些,好深等等,我也不 知你在說什么,總之好多好多,我也記不清了!」 其實舒服兩個字是有的,其它全是他亂說調(diào)鬼,意在戲弄她一番。 少女又那里知道他順口胡說,聽得心房劇跳,想起夢中用力抱住意中人,讓 他那根可愛的roubang抽出插入,一想到這里,胯間屄兒一熱,yin水竟然涌了出來, 下意識想夾緊雙腿,只恨渾身無力,就是想動一動腳指頭,也顯得相當費力!韋 小寶一笑,又問道:「那個鄭公子是你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 「不說,不說,這個與你何干?!?/br> 少女紅著臉,心里又慌又亂,只道自己在夢中的yin褻言辭,全都給他聽去了 ,直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子,一刀把這個和尚殺了滅口。 韋小寶道:「我不理會你是否有姘頭,就算有老公,我也不打緊??傊侍?/br> 在上,后土在下,我這一生一世,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千刀萬剮,滿門抄斬, 絕子絕孫,天打雷噼,滿身生上一千零一個大疔瘡,我也非娶你做老婆不可。」 那少女聽他一口氣說著毒誓,聽得呆了一呆,聽到最后一句說話,氣得呸了 一聲,怒道:「世上那有你這胡言亂語的和尚。你是出家人,娶什么……什么… …也不怕菩薩降罰,死了入十八層地獄。」 韋小寶道:「入十八層地獄亦好,萬劫不得超生亦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但你這個老婆,我是娶定的。今后八十年我是跟你耗上了,我若不娶你到手, 仍然死不暝目?!?/br> 那少女越聽越惱,罵道:「你這個小yin僧,總有一天教你死在我手里?!?/br> 便在此時,房門響起,韋小寶打開房門,卻是澄觀站在門口,身后還有一個 小僧,只聽澄觀道:「方丈有事傳見師叔,請師叔前往大雄寶殿?!?/br> DI阯ⅤⅤⅤ.с○Μ vvv.с○Μ 韋小寶心中有鬼,暗忖:莫非澄觀知道我剛才的事,告知方丈?」 便即問道:「師侄可知道是什么事?澄觀道:「聽說皇上派人前來宣旨?!?/br> 韋小寶得知是皇上派人來,聽后心中一寬,忙向澄觀道:「我馬上就去,這 位女施主就交給師侄照顧一下,轉(zhuǎn)頭便會回來?!?/br> 澄觀答應,韋小寶向房間望了一眼,那少女朝他扁了扁嘴,韋小寶一笑,便 向大雄寶殿走去。 一來到殿前,便見十多名御前侍衛(wèi)站立兩旁,一看見韋小寶,當下齊向他拜 了下去。 韋小寶大喜,說道:「各位請起,不必多禮。」 韋小寶一進入大雄寶殿,張康年和趙齊賢迎上前來,跪下行禮。 見禮完畢,張康年挨近前來,低聲道:「皇上有秘旨。」 韋小寶點了點頭。 眾人站定,張康年取出圣旨宣讀,卻是些官樣文章,皇帝賜了五千兩給少林 寺,修建僧舍,重修佛像金身,又冊封韋小寶為輔國奉圣禪師。 方丈晦聰和韋小寶叩頭拜謝。 張康年道:「皇上吩咐,要輔國奉圣禪師克日啟程,前往五臺山。」 韋小寶已是意料之中,躬身應道:「奴才遵旨?!?/br> 奉過茶后,韋小寶邀過張康年、趙齊賢二人到自己禪房敘話。 張康年從懷中取出一道密旨,雙手奉上,說道:「皇上另有旨意?!?/br> 韋小寶接過,心想既是密旨,可不能讓二人知道,還是去請教方丈師兄為是 ,免得泄漏了機密。 來到晦聰?shù)亩U房,說道:「方丈師兄,皇上有一道密旨,要請師兄指點。」 拆開密旨封套,見里面折著一大張宣紙,攤開一看,卻畫著四幅圖畫,并無 其它文字。 原來康熙雅擅丹青,知道韋小寶識字有限,只得畫圖下旨。 這四幅畫說得明白不過,韋小寶一看便即明白,是要他到清涼寺去做住持, 侍奉老皇帝。 韋小寶看后先覺有趣,隨即喜悅之情盡消,暗暗叫苦:「才當完小和尚,又 要去當老和尚,那可糟糕之極。」 晦聰微笑道:「恭喜師弟,清涼寺乃莊嚴古剎,師弟出主大寺,必可宏宣佛 法,普渡眾生,昌大我教?!?/br> 韋小寶搖頭苦笑,說道:「這住持我是做不來的,一定搞得笑話百出,一塌 胡涂?!?/br> 晦聰?shù)溃骸甘ブ贾挟嬅鳎獛煹軒ьI(lǐng)一群本寺僧侶隨同前往。師弟可自行挑 選。大家既是你相熟的晚輩,自當盡心輔佐,決無疏虞,師弟大可放心。」 韋小寶心想:今次是去保護老皇帝,小皇帝不敢派遺侍衛(wèi)官兵前去,避免沸 沸揚揚,傳得舉世皆知,致叫我?guī)ьI(lǐng)少林僧前往。 想到此處,對康熙不由大是欽服。 當下走回自己禪房,一面走著,一面想住東院禪房的少女,心道:我一離開 少林寺,恐怕無法再看見這個小美人了,無名無姓,到那里去找她呢!想著想著 ,忽地靈機一觸,登時有了計較。 匆匆回到自己禪房,取出六千兩銀票,向張康年道:「這些銀字,麻煩大哥 分賞眾侍衛(wèi),但兄弟還有一事想兩位大哥幫忙?!?/br> 張趙二人沒想到韋小寶做了和尚,還是這等慷慨,不由喜出望外,忙道:「 韋大人有事盡管吩咐,怎樣艱難的大事,保證做得妥妥當當。」 韋小寶壓低聲線道:「皇上今次派我前來少林寺,其實是另有目的,要我暗 中調(diào)查一件要事,此事和天地會有點關(guān)連,我不說明,你們也應該猜想得到?!?/br> 二人一聽見和天地會有關(guān),便知此事非同小可,當下道:「不知韋大人有什 么吩咐?」 韋小寶道:「要知少林寺從來謝絕女眷到訪,今日不知為何,有兩個妞兒竟 走到少林寺來,神神秘秘的,后來給咱們寺僧拿住,關(guān)了起來,查問其間,給我 聽得一些端倪,可能會和天地會有關(guān)。那兩個妞兒背上并無包袱,必定住在山下 不遠,我想先放了她們,咱們在中途將二女截住,藉意調(diào)查二人身份,問明她們 落腳住處,我立即帶同幾個兄弟先行下山,到她們住處搜一搜,看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若是搜不到罪證,我會使人通知大哥放人?!?/br> 二人一聽,見此事委實易如反掌,便道:「韋大人放心,那兩個娃兒一看見 咱們御前待衛(wèi),還不乖乖說出姓名來歷么?」 韋小寶道:「這個當然。就麻煩大哥叫一名侍衛(wèi)把衣服給我換一換,還有那 兩個妞兒認得我,到時我會先躲起來,一切交給大哥去辨?!?/br> 二人拍著胸膛應承,保證萬無一失。 韋小寶帶著二人出到大雄寶殿,正好遇見方丈住持晦聰,向他道:「師兄, 皇上另有一事要我去辦,我必須馬上換上侍衛(wèi)服裝下山一趟,一辦完事就馬上回 來?!?/br> 晦聰?shù)溃骸富噬霞热灰獛煹苻k事,請隨便就是,但師弟沒有辮子,又怎能裝 扮成侍衛(wèi)?!?/br> 韋小寶給他提醒,登時呆住,心想自己怎會想不到,只聽晦聰又道:「假發(fā) 假辮,本寺是有的。皆因有些江湖中事,本寺僧侶也需改換裝束才能方便,所以 寺中也有常備一般衣服裝束,以防萬一,師弟大可拿去用?!?/br> 韋小寶聽后大喜,張康年挑選一個身才細小的待衛(wèi),除下軍服給他換上。 韋小寶裝扮妥當,叫了一名小僧,到東院禪房告知澄觀,著他把那少女放回 下山。 韋小寶領(lǐng)著十多名侍衛(wèi)走出寺門,在要道處等候二女到來。 不到半個時辰,果見二女并肩走下山來,邊走邊說,來到近處,隱隱聽得什 么小yin僧、臭和尚,韋小寶早就躲在一顆大樹后,聽見知道是說自己,心里暗罵 :「瞧你二人也好不了什么,還不是小婊子、臭娘皮!」 張康年一看見二女,便即和幾名侍衛(wèi)上前攔住,以調(diào)查叛賊為名,查問二人 姓名住處。 二女見這些官兵惡狠狠的模樣,已是一驚,也不敢胡言亂說,便如實報上。 只聽得張康年大聲道:「你兩個小妞來到和尚寺,身上又帶有兵器,恐怕另 有目的,你兩人就在這里等一會,我先派人到你們客店查問清楚,若正確無誤, 便會放你二人?!?/br> 二女聽得又氣又急,但又沒他辦法,半句反駁不得,只得脹紅著臉,坐在路 旁一尊大石上。 七八個侍衛(wèi)當即走下山來,經(jīng)過韋小寶躲藏的大樹,略一停步,乘著這么頓 了一頓,韋小寶從樹后竄了出來,混著侍衛(wèi)一齊下山去了。 韋小寶急不及待,忙向侍衛(wèi)問那二女的姓名和住處。 一人道:「穿綠衫的自稱是鄭夫人,而那個穿藍衫的,報稱阿琪,同住山下 興云鎮(zhèn)大喜客店,那鄭夫人和丈夫住北廊天字號房,阿琪的女子住地字號房?!?/br> 韋小寶聽得腦門轟轟直響,罵道:「她媽的臭婊子,也不知是丈夫還是姘頭 ,竟然同房……」 說到一半,見那些侍衛(wèi)把目光向他望來,便即收聲不語,自知一時沖動,竟 然破口大罵。 但在他肚里,還不是祖宗十八代也給他罵個齊全。 眾侍衛(wèi)一涌進客店,便即拿住了掌柜,一拍柜臺道:「咱們是來辦桉的,聽 說有叛賊入住在這里,大家搜!」 掌柜給侍衛(wèi)一嚇,登時臉皮刷白,張著嘴巴說不出聲來,只望著數(shù)名侍衛(wèi)沖 進內(nèi)堂,把房門踢得碰碰直響。 韋小寶和兩名侍衛(wèi)直奔北廊,看見天字號房,一個侍衛(wèi)把腳一伸,便將房門 踢開,三人沖了進去,見房里空無一人,韋小寶朝侍衛(wèi)道:「皇上吩咐,叛賊身 上有一重要物事,我要在這里搜一搜。你們先行回去,一個時辰后方可放二人下 山,到時我搜得一半,給她們回來發(fā)現(xiàn),可壞了皇上的大事?!?/br> 他不住把皇上搬將出來,兩名侍衛(wèi)還敢說什么。 二人當下走出房間,一聲呼喝:「這里沒有,你那邊如何?」 另一邊立即傳來應答聲:「這里也沒有,大家到另一間客店再搜?!?/br> 韋小寶一笑,當下掩上房門,在房里打量一會,見有兩個包袱放在床上,打 開一看,竟是男人衣服。 再打開另一個包袱,全是女人衣服和飾物,心中一喜,知道是那個美人兒的 了,當下細心搜了一片,發(fā)覺銀兩書信等重要對象,全不在包袱內(nèi),不由大感失 望,心想:這里連一封信也沒有,豈不斷了線索,打后要我怎樣找她去呀?韋小 寶坐在床上,呆了一會,但怎么想也想不出辦法來。 心想:罷了,乘著天還沒有黑,先回少林寺再算。 站起身走了幾步,一轉(zhuǎn)念頭:「我既然來了,又怎能不看看美人兒就離去! ??!是了,她在客房報稱是鄭夫人,這里又有男人衣服,敢情和男人住在一起, 我一于留下來,看看這個姓鄭的是怎生模樣?!?/br> 一想及此,但自知不是少女的敵手,況且還有一個男人,也不知那個姘頭懂 不懂武功,就算不懂,若給他們發(fā)現(xiàn),恐怕連小寶皮也不剩一塊。 環(huán)目一看,房內(nèi)只有一床一桌和兩張木椅,在墻角處,還有一個大木柜,當 下打開柜門,見內(nèi)里分有兩層,均放有棉被床帳等物,還好物品之上,尚有不少 空間,便即在下層鉆了進去,幸好他身材細小,只要微微屈縮身體,便能睡在棉 被之上。 韋小寶把柜門掩上,只留了一條小縫,在縫隙張眼往外望,可以看見大半個 房間,連床榻都清楚入目,笑道:「果然是個好地方,要是那美人兒真的和男人 一起住,不知二人會否噗唧噗唧,大插屄兒。」 只是這樣一想,下身那話兒登時跳了一跳,但再一深思,又暗罵起來:「呸 呸呸!我老婆的屄兒怎能隨便讓人插,真是***荒天下之大謬……」